被陆行空给看中之后,他们的人生才真正的发生变化。陆行空不收钱财,不看背景。只看你的手段和能力,看你在战场上表现如何。
陆行空是个强势的将军,他执掌军权的时候,将那些整天无所世事在军队里面拉帮结派骚扰地方的世家子弟全给赶了出去。陆行空也是个知兵懂兵的将军,他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这些草根小将得到了机会之后,每一个人感激涕零,为陆行空效死力。在他们身先士卒的带领下,拿下了一场又一场战争的胜利。
陆行空提供了一个平台,他们这些人就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他们之所以能够打得酣畅淋漓,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个强硬的领导者在为他们挡风避雨。让他们不用对上司低头哈腰,不用被那些世家子弟鞭打辱骂。他们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硬硬朗朗的打仗。
如果没有陆行空这个‘刚硬’老头的话,他们这些人还能够保持这样战必胜的决心和勇气吗?他们还愿意保持这样的心态和——热血吗?
军人的士气没了,血性丢了,这国家安全谁来守护?
人族万年征伐,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正是因为有些掌权者敷衍民心懈怠军事的原因?
“将军说的极是。如果没有将军扛着的话,我李可风早就解甲归乡种田喝酒去了——谁愿意在天都受那些人的鸟气?”
“军饷被剥了一层又一层,真正用命的将士得不到提拔,送过来的都是一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什么都不让他们做,还得给他们捧着供着,稍不满意就对弟兄棒打杖杀——”
“最关键的是,如果没有将军挡着的话,我们这些人——怕是早就被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投入大狱了吧?你看看许达兄,说他贪墨我是一百个不相信——”
——
陆行空摆了摆手,说道:“说这些无益。你们当真解甲归乡种田喝酒,那倒也是不错的人生选择。可是国家需要你们这样能打敢打的军人,百姓也需要你们这些寸步不让寸土不失的军人。既然还穿着那身皮甲,身后跟着那样一群兄弟,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将军说的是。”众人应和。
“将军,那许达将军的事情——宫里会不会给个说法?”虎背熊腰的李可风出声问道。
“自然会有说法的。”陆行空出声说道。
“陛下自然是不可能让许达兄去为他重建监察司的,那他们会怎么安排许将军?”
陆行空眼神深邃,却又平静如水。
是一面静谧从容的湖泊,却又让人觉得这个湖泊深不可测。
“我力荐许将军为监察司掌印,只不过是想给陛下提个醒而已。我想让他知道,许达将军是对国家社稷有功劳的人,让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士承受这等不白之冤,那比砍了他的脑袋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我想让他知道,许达将军的冤情还没有得到申诉解决,许达将军被监察司的人拘捕之后直到现在还没有安排新职赋闲在家——我自然知道我们那位皇帝是不可能让许达将军接任监察司掌印一职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为了补偿崔家,监察司掌印一职仍然会从崔家择优选取。”
“因为崔照人的死亡,崔家七子全部齐聚天都。其它几子各有重要事务,倒是老大崔见刚刚从外面游历回来。由他来接任监察司掌印一职,倒也符合君王和崔家的利益。想必崔家那位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将军,既然那位和崔家都想让崔见来接任监察司掌印一职,你还推荐许达将军过去——能成吗?”孟浩嗡声嗡气的说道。都是一个壕沟里面捞饭吃的战友,听说自己的好兄弟落得这样一个被人嫌弃不得重用的下场,心里终究是气愤的。
“不成。”陆行空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推荐许达过去,许达不成。崔见也不成了。”
“为什么崔见也不成了?”
“崔见拿什么和许达将军比?资历?能力?还是以往的功勋战绩?他们能够把许达将军给否定掉,那就自然要选一个比许达将军更优秀更资深的人物来担任这一要职。不然的话,如何服众?不管别人敢不敢说话,我是要在朝堂之上吆喝几声的。”
“将军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杀不了敌,也损不了自己。”陆行空端着茶杯,眼神盯着那起伏的雾气有瞬间的恍神。“崔见做不了监察司掌印,但仍然可以替陛下执掌监察司,充当帝王的耳目之责——”
“将军——”李可风一脸疑惑,说道:“将军不是说崔见也没机会了吗?为什么他仍然可以替陛下执掌监察司?”
“陛下性子多疑,优柔寡断,却又刚腹自用。我去推了他一把,他心里恼羞成怒。只会更加坚定他使用崔见的决心。”
“那将军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不同的是,为了服众,他不会再让崔见担任监察司掌印,而是会以一德高望重之人来虚任此职,然后再委以三大监察长史重任——崔见的资历战绩不如许达,自然是不能任职掌印一职。但是委任他一个监察长史,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多说什么。毕竟,监察司长史有三个人,听起来职位的权重就弱化了许多。”
“可是,监察司是为陛下服务的监察司。陛下重用谁,或者说信任谁,谁就是监察司的主人。陛下重用崔见,其它两位长史又都是陛下的心腹。崔见不仍然是监察司长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