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怕最后两国落一个两败俱伤?”巴图鲁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两败俱伤还算是好的了。”阿尔哈图苦笑着回答,“上一次国师带着十多万大军过去,将军看看最后回归的有几人?有幸得到北地的几只弓弩,可我们的人只要拆开,立刻就碎了,再也组装不起来,而且只是大半年的时间,北地的武器就变得锋利很多,我们北国汉子尽管都是勇士,可他们的身躯仅仅只是血肉之躯,又岂能抵抗得住北地那些冷冷的武器?”
“那些武器的确十分锋利,只是一把刀,却毫不费力断了我们几把刀,而且一点儿缺口也没有。”斯钦其木格点点头赞许地说。
“楚随风如果有足够的粮草,加上一段儿时间准备,将军觉得我们勇士又能抵抗他多久?而且楚随风为人智勇双全,治军严明,他身边能人居士众多,特别是司徒功,简直就是给他如虎添翼。一年的时间,北地的将士有足够的粮草果腹,体力方面到时候也未必比我们差。更可怕的是,司徒功和楚随风好像还对阵法深入研究,如果真的要再打,我们北国根本占不到好处。”阿尔哈图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明显。
“这话,二皇子断断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巴图鲁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父皇这些年深信国师,不过上一次边城一战的失利,父皇对国师已经有了不满,只要陵王妃愿意帮着本王一起说服父皇,相信两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也能偃旗息鼓,百姓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苦。”阿尔哈图说。
“二皇子的心太软,所以皇上才对二皇子不喜。我们北国的勇士生来就不怕死,他们愿意为了北国而抛头颅洒热血。”巴图鲁慷慨激昂地叮嘱他。
“话是这样说,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爹娘,谁又想无缘无故的丢掉性命。如果等楚随风真的发展壮大起来,我们再战的话,就是让将士们白白去送死。”阿尔哈图说,“我倒是愿意所有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边境安定。再说北国的壮力只有那么多,这些年的战争已经让不少勇士失去了生命,再这样下去,后继无人啊。”
“二皇子只是心太软了。”巴图鲁忍不住想教训他,作为一代枭雄,怎么能有这种妇人之仁呢?
“如果陵王妃不答应呢?”斯钦其木格问。
“那就杀了她。”巴图鲁眼露凶光。“不过那时定然会惹怒了楚随风。可如若王爷不杀她,大皇子和国师就会因此事而弹劾王爷,王爷可想好了退路?”
“本王宁愿受到弹劾,也不会杀了陵王妃。据探子报,楚随风对陵王妃十分宠爱,如果我们杀了陵王妃,楚随风绝对会发疯,他可能不惜牺牲两国百姓和将士的生命而战。”阿尔哈图肯定地回答。
“王爷将陵王妃劫持到北国来,已经惹怒了楚随风。”斯钦其木格苦笑着点明事实。
“只要陵王妃愿意松口,楚随风最后肯定会答应休战。”阿尔哈图似乎对楚随风的个性十分了解,“而且他应该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本王从大皇子的人手里救下陵王妃,陵王妃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陵王妃只要在北国的土地上,楚随风就永远不会承王爷这个人情。倘若陵王妃再在北国土地上出了事,楚随风绝对会将王爷列作第一号仇敌。”巴图鲁冷静地分析,“所以说,现在的陵王妃是个棘手人物。丢不得杀不得,还得将她保护好。即便如此,最后要是将她送出北国的话,无论是朝廷重臣还是国内的百姓,都会认为王爷是个懦夫。结果同样是得不偿失。”
“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本王也不能放过机会。”阿尔哈图叹口气说,态度很坚决,“明日天一亮,本王就启程回京。”
“王爷一路上小心。”巴图鲁叮嘱,“陵王妃是王爷从大皇子的人手里抢来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去的路途中,应该不会平静。”
“无碍,本王并不是孤身一人。”阿尔哈图不以为然地回答,“后天就是除夕了,本王希望能赶在宫宴之前回到京城。”
“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去。”巴图鲁说。
“好。”
林子吟跟随士兵来到了帐篷前,侍卫掀开帐篷的帘子对她恭敬地说,“姑娘,里面请,这儿就是你晚上住的地方。”
林子吟点点头,然后低头进了帐篷。
帐篷里装饰十分豪华,就是地上铺的毯子,都要比先前帐篷里的好多了。甚至在边上的木架上,还摆放着许多把玩的小东西。
可见,阿尔哈图对她住的地方是用心准备了。
豪华对于林子吟开说,并无关系。她现在又困又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帐篷里没有丫头,虽然身上黏地很,她也不想洗澡。于是干脆利落地躺在床上直接睡下了。帐篷里有好几个火盆,里面温度很暖和,不大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不是她心大,而是林子吟知道这儿是巴图鲁的地盘,军营重地,无论是常春国的人,还是大皇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儿对她动手。
就是楚随风排出的人赶到了,也不会选择在这儿抢人。
几十个人,对上训练有素的上万人,除非是傻子才闯进来了。
就在她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处在山林中的罗延和司锦寒带的人却迷路了。
他们顺着前面的人留下的脚印,成功地来到了林子吟休息后的山洞,第二天又找到了林子吟他们遇袭的地方,只是这已经是林子吟他们跌落山坡地下后的第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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