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心的动作很快,‘天门’的实力几乎全部被‘一品堂’接管了,那些忠心于厉残的部属全部被杀戮了个干净。而‘天门’十八万弟子中最精锐的七万人,也被补充进了巡抚司的军队。剩下的十一万,全部都被‘一品堂’无声无息的消化了,‘九九连环水寨’和‘碎玉城’也要去了不少人手。
正是晌午时分,头顶高悬了一轮散发着无量数光和热的金阳。
巡抚司那扩大了三倍的演武场,我身着全副顶戴,手扶‘龙斩’,率领四大巡抚使,一应大小官员,以及下属的那些‘天门’的高手,站在演武场的中心。那些‘天门’的高手,也都一一按照以前的地位高低,穿上了武官的顶戴,地位最高的是十几位虎骠将军,其后就是统领,都统,领军等等……
我们站立的左侧,是三万名跟随我们出入南疆,见过战阵,从刀山血海中闯过来的精兵。右侧,则是刚刚编入巡抚司军队的七万‘天门’精锐。
我冷漠的扫视了一阵七万新兵,运足了‘天魔气’,刺耳的魔音破空传出:“你们这些新兵,以前都是垃圾。”
众将吓然,新兵阵列里头也是一阵骚动,如果不是多少以前有些堂口的纪律,现在又被详细交代了军纪,他们早就骚乱造反了。
我冷冷的说:“不错,以前的你们,就是垃圾。你们觉得自己很威风,很神气,很了不起,是不是?是啊,堂堂‘天门’的精锐弟子,威震北方武林,雄霸圣京黑白两道,你们平日随便走到哪里,都是有人小心翼翼的赔笑脸,你们就觉得天地之间,你们就是王了,是不是?”
上万个不服气的声音齐刷刷的响了起来:“是。”
众将愤然,拔剑出鞘,就要上前动手,我轻轻止住了他们的冲动。
冷兮兮的声音深深的刺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那仅仅是你们自己觉得自己了不起,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觉得自己是人上之人。我呸,你们是什么东西?自己去圣京的老百姓那里打听一下,他们心里真正把你们当作什么:流氓,地痞,下三烂,祸民贼。你们平日可以胡乱毒打一通自己看不顺眼的城狐社鼠,可是在老百姓心里,你们就是一样下贱的东西。你当你们有什么好名声么?还扬扬自得,以为在替你们祖宗挣面子,其实你们祖宗的坟都被你们气塌了。”
新兵们极其不服气,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彻底的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你们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狗屁都不是。‘天门’,‘天门’是个什么东西?下三烂的黑道帮派,现在刑部和巡抚司的捕快正在天下穷搜‘天门’余孽,你们是找对了路子,否则你们现在就是漫天下逃命的匪徒,暴徒,老百姓看到了人人喊打的祸国殃民的杂碎。本官说你们以前是垃圾,你们服气不服气?你们除了每个月能弄一点散碎银两回家度日奉养家小值得称道,哪里算得上是个人?”
我猛的踏上前几步:“本官初来圣京,差点冻饿而死,但是从来没有动过为非作歹,祸害黎民百姓让自己活下去的念头,本官靠自己的苦力在货运行挣一份工钱过活。你们呢?一个个大好汉子,七尺长躯,一腔热血,却洒给了一个黑道亡命组合,遗羞祖宗。看看本官,看看你们自己,你们以前是不是垃圾,是不是废物,是不是祸害百姓的吸血虫。”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也有人分辨:“我们没有对老百姓怎么样,我们也是靠自己的身体挣饭吃,我们也是条汉子。”
我狂笑起来,凄厉无比的魔音差点把前方上千名新兵震倒在地,连忙收弱了那不知不觉高涨的杀意。
我笑声猛收,向后方猛的吼了一声:“赵小义,你出列,上前。”
一个高大的老兵出列,正步上前,站在了我身侧。
我对着面前的七万新兵狂吼到:“看看,他以前也是‘天门’的弟子。但是现在,他在南疆奋勇杀敌,为天朝突烟冒火,哪个百姓知道了他是南疆得胜的巡抚司的士兵,不由衷的叫一声好?”
猛的把赵小义推上前了几步,狠狠的拍了几下他的胸膛,恶狠狠的说:“看看,看看,一样天朝人的面容,他不比你们多只眼睛,不必你们多条手臂,一样的天朝儿郎,一样的七尺身躯,一样的一腔热血。但是人家是什么?人家是英雄。人家才是一条汉子。看看,一样从‘天门’出身,人家现在是在无数百姓家的牌位上祭奉的英雄。”
赵小义深有荣焉的猛的挺起了身体,后方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老兵猛的挺直了身体,一股浩浩然的杀气冲天而起。
我左手一指,指向远处那高耸如云的‘英魂碑’,狂吼一声:“他们死了,英魂会在那里受到天朝亿万百姓的祭奠,他们会成为流芳万古的好汉,这才是英雄。他们的牌位,将会停放在‘英烈阁’,他们的祖宗,会因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的家人,会在一样天朝百姓面前昂首挺胸。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喘息了一口,我怒声到:“你们呢?你们死了,圣京的百姓会在背后痛骂一声:死的好,该死的杂种。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是不是垃圾?”
新兵们黯然低下了头,摇头不语。
我拔出了‘龙斩’,狠狠的一道剑气划出,二十丈外的二十头白色骏马的头颅被我同时割断,上百位身披大红锦衣的巡抚司下属飞快的用三百斤装的酒坛子上去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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