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有火苗在舔,他还以为撞见了鬼了。
直到他打了那个订外卖的手机,才确定那个是坐在火堆旁边的一个男人订的餐。
这个男人,身材跟样貌都比较特别,站起身来接外卖的时候,外卖小哥发现他身材瘦弱矮小,并且一只腿是瘸的。
凶手就是曾经租住在李二娃家的王鞋匠。
王鞋匠时年40有5,从祖上传下来的修鞋手艺,两口子在李二娃家的平房租住有七八年了,王鞋匠有一个女儿时年14岁。
三年前快过春节的时候,村子里的有钱人家频繁被盗,这个小偷有点特别,他是一个不太贪心的小偷,偷的财物并不多。
但其作案的作法很熟练,一直没有给警方留下什么线索。
这个小偷其实就是王鞋匠,王鞋匠出生在贫苦人家,家里兄弟姐妹很多。
小的时候跟着几个哥哥学会了三只手的手艺,手里头紧的时候就上街去走一圈。
第9章 旧案之九
这些年虽然靠着手艺吃饭,但这个手艺,也就勉强很养家糊口而已。
眼看着年关到了,常年在外讨生活,王鞋匠就想体面地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个年。
怎奈囊中羞涩,一时手痒,又干起了老本行。
没想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个晚上,王鞋匠刚刚从一户人家里摸完出来,这门还没出,就迎面碰上了从外头喝酒回来的李二娃。
就这样,王鞋匠被李二娃抓住了把柄,春节老家也没有回成,偷来的钱财还分了一半给李二娃。
春节过后的一天,王鞋匠去学校参加女儿的家长会。
中途因为拉肚子提前回了家,正是这一提前,就被他发现了老婆与李二娃之前不可告人的行径。
两个人被王鞋匠堵在了床上,面对王鞋匠,李二娃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羞耻。
面对王鞋匠急赤白脸地要李二娃给个说法的时候,李二娃又搬出那件事来。
这就是王鞋匠的软肋,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之后,老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他的面与李二娃搞事情,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
王鞋匠的老婆生得还可以,而自己五短身材不说,腿还是那年跟着哥哥们走南闯北的时候扒火车给摔瘸的。
而李二娃虽然流里流气的,但人家底子好,天生细皮嫩肉的,长得跟电影明星的。
与自己比起来,那简直没法比,更何况,自己那方面一直不太行。
这就是现实板的大郎与西门大官人之间的故事。
忍吧,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除了忍还能怎么的?
何况老婆说了,他要不忍也可以,一纸离婚证,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李二娃在一起了。
王鞋匠没有办法,还是忍,就偏要忍,忍到咬牙切齿也不能便宜了那一对男女。
后来,村里开始拆迁了,王鞋匠认为自己忍是对的,终于要熬到头了。
家里的女人看着李二娃到头来啥也没有,感情的天秤也朝着他这边倾斜,毕竟两个人还有孩子要养。
村里的人陆陆续续搬了,王鞋匠也找到了新的地方摆他的修鞋摊,老婆孩子也跟着一起,这个家总算又恢复了一个家本来该有的样子。
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想到李二娃这个王八蛋却给了他一大惊喜。
那就是时年14岁的女儿王小琪。
在泉城一所民办中学上初中二年级的女儿,那段时间精神头不是很好,动不动就呕吐。
起初他以为可能是女儿的肠胃出现了问题,拿了不少的调整肠胃的药来吃,但总也不见效果。
直到有一天,妻子在他耳边提了一嘴。
“咱家姑娘怎么跟我当年怀娃娃的症状特别像呢?”
此方一出,王鞋匠内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带着女儿去了医院一检查,果不其然,医生说肚子里的娃娃都有三个多月了。
女儿嘴很硬,对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起初什么也不说,王鞋匠拿了修鞋的锤子,眼看着都要动手了,女儿才交待。
那个人就是李二娃。
王鞋匠心里头的火一股股地止也止不住地往上涌。
“李二娃,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畜牲,搞了我老婆还不够,又来毁我姑娘,老子跟你没完。”
那天晚上,一个人坐在鞋摊摊上发了好久的呆,最后背着包包出了门。
李二娃的命这一个晚上就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里了。
对于王鞋匠为什么要将那一把崭新的斧头作为作案工具,王鞋匠同样说不出原因是什么。
王鞋匠说了跟魏松和刘艳艳一样的话。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认为斧头砍在那个人渣的身上过瘾。”
看似独立,且毫无关联的五起案件,却又着相同的作案手法。
如果说一两起是巧合,当巧合高达五起的时候,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警方根据五起案件的凶器,木工用的斧头来源查起,发现这些斧头都来自于泉城某建材市场的同一家店铺。
而老板与几起案件的凶手生活中并没有半分交际,老板的身份背景也很单纯。
老板说,这一品牌的木工用的斧子在店里面是热销产品,型状完美,刃口锋利,斧顶钢硬,斧柄工艺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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