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禾抿着嘴角难过极了 ,肩膀轻颤,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宋越川听后,脸色变了一瞬,心疼得要死,心里默默将这次乌龙记在了贺子羡头上。
“宋氏的慈善晚宴的确发生了爆炸事故。”
他顿了顿,一边安抚恩禾,一边认真地解释:“但我没有去,我去了丰英投资的合作晚宴。”
“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磁沉温柔,像是带着抚平一切的魔力。
恩禾终于平复好情绪,这会眼睛红得像兔子,没想到竟是一场乌龙。
幸好,只是一场乌龙。
......
回家的路上,恩禾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这会很丢脸地一直在打嗝。
邓助理很有眼力见地打开了车上的音乐。
对上宋越川心疼又好笑的眼神,恩禾眨巴眼,委屈感爆棚,忽然又想哭。
他垂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语气温柔地不像话:“乖啊,不难过了。”
恩禾咬着唇瓣,不受控制地又打了个嗝,声音闷闷的,鼻音未散:“你怎么会在医院啊?”
宋越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温声解释:“今晚在宴会上喝了杯酒,胃里难受,就来看看。”
“怕回家以后让你担心。”
闻言,恩禾气得推了他一下,又气又恼:“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宋越川抿唇,后悔得只想抽自己一巴掌:“手机忘在车上了。”
恩禾一想到今晚贺子羡的那通电话,仍心有余悸,此时耷拉着脑袋,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她沉默了好半晌,认真道:“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立马找个小鲜肉过潇洒日子,把你忘了!”
宋越川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薄唇轻掀:“你敢。”
恩禾哼了声,气鼓鼓地偏过脑袋不去看他,赌气道:“你看我敢不敢!”
宋越川垂眸,视线落在女孩依旧泛红的眼尾,还有红通通的鼻尖,心脏像是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酸酸胀胀。
他没有再争论,而是乖乖低头道歉,说:“媳妇,我错了。”
恩禾抿唇,抱着胳膊,此时嗓子还有些哑:“错哪了?”
宋越川老老实实回答:“不该让你担心。”
见这家伙认错态度诚恳,恩禾终于扭头,眼眶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黑白分明的杏眼直视他,说:“好,今晚罚你睡沙发好好反省。”
宋越川挑眉,直摇头:“不行。”
恩禾:“?”
宋越川缓慢地眨了眨眼,薄唇轻启:“我要跟你睡一个被窝,好好道歉。”
车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驾驶座上的邓助理。
这人也不知道小声一点,脸皮超厚!
恩禾的脸蓦地一红,急忙捂住耳朵,压低了声音警告:“宋越川你闭嘴...!”
回家之后,为了明确自己的认错态度,宋越川自告奋勇做晚饭。
恩禾则在客厅一个人生闷气,没过多久便接到贺子羡的道歉电话。
贺子羡并不知道宋越川早就放弃了宋氏继承人的位置,还以为他也参加了这次的慈善晚宴,今天下午的乌龙也是因为关心则乱。
道歉N次以后,恩禾都没有原谅他。
这个乌龙太可怕了,她只要一想起来,心跳都还不正常。
于是恩禾决定,等她气消了再原谅贺子羡。
挂掉贺子羡的电话以后,恩禾才看到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点开微信一看,恩禾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厨房,只见厨房里的某人朝她指了指手机。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就距离几步路,偏偏这家伙还要给她发微信。
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恩禾耷拉着脑袋,不满地嘟嘟囔囔,点进宋越川的头像,他发过来的居然是一条长达三分钟的短视频。
视频的封面是宋越川,身上穿的那套黑色西服正是他今天早上帮他选的。
而他的身后应该是某个晚宴现场。
恩禾没有多想,点开视频后,才发现这是酒会上记者采访他的一个小片段。
宋越川站在台上,一身剪裁精良的西服,腰杆笔直,记者拿着话筒向他提问:“宋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男人的目光蓦地变软,漆黑剔透的眼眸如深海,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痕,沉声说:“向我心爱的姑娘求婚。”
他抬眸看向镜头,透过冰冷的机器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台上的男人万众瞩目,视频在现场雷鸣般的掌声中戛然而止。
恩禾握着手机,掌心都在发烫,这一眼像是一股电流直击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她怔愣了好半晌,耳边只剩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
她现在才明白,宋越川发给她这个视频的目的。
他或许也在紧张不安,一直想这么做了吧。
恩禾抿唇偷笑,将手机放回在桌上,而后起身走去厨房。
厨房里,身形高大的男人此时脱掉了那身一丝不苟的西服,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卷起来,腰上系着满是违和感的粉色围裙。
恩禾就这样望着他,接着慢慢走过去。
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柔软微红的脸颊贴着他挺阔坚实的脊背。
宋越川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住,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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