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她心情格外愉悦。
新家不算太远,十分钟就走到了,是一个独栋的三层小楼,看起来比小煤球的房子还豪华些。
小楼有前院后院,前院有两块花圃,里面还没种东西。
后院有个干泳池,里面贴满蓝色瓷砖,要是注满水,一定很漂亮。
那两人打开门,向她介绍这栋房子。
“家具我们都配齐了,不过时间比较紧急,可能不算太好,以后您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帮您更换。这栋屋子的水电都通了,只要基地不停水停电,这里就不会停。万一停了,我们也会马上给您送饮用水过来。屋里的日用品都是崭新的,放在楼上的柜子里,要是您不喜欢品牌或香型,可以把想要的告诉我们,我们帮您找。”
周云轻上辈子都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哪里还挑得出不满意?连连点头。
“很好很好,没什么问题。”
“基地里所有人都是在食堂吃饭,不过我们也为您在厨房留了米面调味料,以及全套的厨具。您要是哪天不想出门,可以自己煮点东西吃。或者通知我们,让我们送饭过来。”
“是吗?太好了。”
“今天的早餐已经帮您拿来了,就在茶几上,您看看有什么问题。”
茶几上有两个塑料饭盒,周云轻打开看了眼,一盒是白粥,一盒是小咸菜,与炸薯条。
“没问题,我很喜欢。”
“您还有什么想吩咐的地方吗?”
“没有了。”
这栋房子她非要挑毛病的话,只能嫌弃太大太好了。
“那我们先走了,有事您随时找我。我叫白雪,他叫黄毛,我俩是将军的助理。”
“好。”
周云轻目送他们离开,等走远了才想起来没给钥匙给她。
不过看昨晚小煤球开门也没用钥匙,估计大家都这样。
她回到沙发旁,把哈比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开自己早饭,开始喝粥吃薯条。
“汪汪——”
哈比叫了两声,蹲在桌面摇尾巴。
她笑道:“你也喜欢这里对不对?”
明明是狗子的基地,她这个人在这里,却感受到了已经消失很久的生活气息。
吃饱饭,周云轻在屋里转了转,决定出门一趟。
她要去医院拿药,不吃药她不放心。
把门一关,拎着个塑料袋,老太太周云轻带着狗出门了。
顺着昨天的记忆,她找到医院,定定心神走进去。
医院不大,只有一个前台,是条戴粉色护士帽的西施犬。
帽子上写着她的名字——娇娇。
“咳咳,你好,我想挂个号。”
“汪汪。”
“有神经内科吗?”
“汪汪。”
“精神科也行。”
“汪汪汪。”
这叫得啥?她听不懂啊。
周云轻一脸茫然。
西施犬低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
周云轻按照表格内容填写完毕,递了过去。
西施犬看了看,叼着笔,在上面写下2,4,两个数字。
“二楼4号房?”
“汪。”
“谢谢。”
周云轻转身要走,她又叫了两声,让她把表格带上,然后继续看着医院大门,等待下一位病人。
1,2,3,4……就是这间。
门半敞着,她敲了敲门,走进去。
办公桌后坐着条哈士奇。
周云轻:“……”
哈士奇本来在偷偷吃饼干,见来的是人,白光一闪也变成了人。
“你好。”
眼神邪魅的年轻男医生甩着他的长舌头,一边穿白大褂一边问:“想看什么病。”
周云轻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有医生很好,比她自己乱吃药靠谱多了。
可这个狗医生……
对方看出她眼中的怀疑,特地拿出副眼镜戴上,一本正经。
“我以前的主人是知名神经内科医生,我从小到大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这个基地里能看这方面毛病的,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人。”
是么?
周云轻稍稍放心,走进去坐下。
“说说症状。”
对方表现得挺正经。
周云轻没说,先问他:“你能替我保密吗?”
她不希望小煤球或大白知道这事儿,不然肯定又少不了折腾。
哈士奇很不满。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医生的职责,这还用问?”
好吧。
周云轻将症状如实说了一遍,然后问:“我该吃什么药啊?”
“吃药?不用。你吃点好的玩开心点,其他的没什么用。”
“……我还没到死的时候呢。”
“现在是没有,以后可说不准。”
哈士奇道:“得这毛病的人我以前看多了,拉屎拉尿拉身上,话说不清路走不了,亲儿子都不认识,有些还喜欢打人,上街裸奔,活着不如死了。”
“……就没有治疗效果好一点的吗?”
他仔细回忆,“倒是有个听说活了十几年的,不过他第五年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你确定想这样?”
周云轻沉默很久,抬起头问:
“我真的没救了?”
哈士奇看了她几秒,掏出自己的存货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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