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永寿帝即将窒息过去的时候,来人松开了手,“留着你的命,以后好听我讲故事,我亲爱的……皇叔……”
声音冰冷而幽怨,似鬼似魅。
“咳咳咳……”得以顺畅呼吸的永寿帝猛烈地呛咳,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病已经无力回天,连挣扎着起床都无比费力。
“你……是谁?”永寿帝惊恐地看着来人,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但很快就因脱力而无力垂了下去。
这人眨眨眼,“父皇,我是您钦点的驸马啊!难道您已经老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苏楚昇?”永寿帝看得清来人的面容,这人的脸的的确确是与苏楚昇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人却不是永寿帝认识的那个苏楚昇。
“不!你不是苏楚昇!”永寿帝虽然病得厉害,但他却没有老糊涂。
“哈哈哈……”苏楚昇大笑了一阵,“我是苏楚昇,也不是苏楚昇。这不过是我的一个身份罢了!”
苏楚昇居高临下地看着永寿帝,“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呢?我亲爱的……皇叔……”
“皇叔?”永寿帝不解地看着苏楚昇,这是他第二次听得苏楚昇唤他这个称呼。
“没错,皇叔,我是您的侄儿啊!”苏楚昇看着永寿帝,皮笑肉不笑。
“侄儿?我没有侄儿!”永寿帝当即否认。
“确实呢!您所知道的那些侄儿,都被您给杀了。斩草要除根,皇叔当年可真是心狠手辣啊!”苏楚昇扯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永寿帝皱眉,“你到底是谁?”
苏楚昇在永寿帝的龙榻旁坐下,“皇叔,别急,我有很多的时间,跟您慢慢讲我的故事。”
面对苏楚昇的靠近,永寿帝本能地防备退缩。
苏楚昇见状,笑得开怀,“以前都是我在您面前扮作诚惶诚恐的态度,没想到,今日换成你怕我了,真是有趣呢!”
永寿帝当即目光凌厉地看向苏楚昇。
只可惜,现在的永寿帝双目浑浊,他自以为目光凌厉,但在苏楚昇看来,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
若是在从前,永寿帝确实是一个眼神就能展现出他的天子之威。
苏楚昇以前也确实害怕永寿帝周身的威严气场。
但是,现在的永寿帝与任何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并无二异。
苏楚昇因此根本不再畏惧永寿帝。
“你……你……”永寿帝被苏楚昇的一句话,气得呛咳不已。
苏楚昇却是火上浇油,“皇叔,您得保重身体啊!我以后还要跟您分享夺得帝位,掌控这万里江山的乐趣呢!”
“你……休想!”永寿帝憋足全身的力气,还向苏楚昇吼出了这三个字。
“呵呵……我不只是想,我还在做,这大耀江山,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皇叔啊……你再也拦不住我了!纵使你当年斩草除根又如何?”
“我福大命大,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所以,你当初没能发现我而除掉我,今后也就不能阻止我登上帝位!”
苏楚昇说得狂妄嚣张至极。
“你……到底……是谁?”永寿帝还在执着于想要知道苏楚昇的身份。
“呵呵……我就喜欢看皇叔你这般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罢了,我也不卖关子了,告诉你哦!我就是当年被你诛杀的博懿太子的亲儿子!”
听闻,永寿帝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见状,苏楚昇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皇叔,没想到吧!你费尽心思诛杀博懿太子极其家眷,却偏偏漏掉了我。”
“当然,这也怪不得你的手下办事不利,而是当年,就连博懿太子,也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
苏楚昇越说越起劲儿,“皇叔,你可知我这些年忍辱负重有多辛苦?为了蛰伏在耀京城里,我不惜抛下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给您当上门女婿。”
“耀京城里那么多人取笑我是个吃软饭的,我每次听到这句话,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报复在你和荥阳身上。”
“只可惜,荥阳就那么义无反顾地死了,倒是让我少了一份乐趣呢!”
永寿帝听着苏楚昇的话,太过于震惊,一时间,他整个人的思绪都杂乱不已。
“博懿太子……皇兄……雪儿……”永寿帝喃喃自语,嘴里念叨着各种各样的名字。
“雪儿”是荥阳公主的小名,永寿帝为她取的。
苏楚昇扶住永寿帝的肩膀,猛然地摇晃几下,“皇叔,您要撑住,可不能疯啊!你要是疯了,以后谁来听我说故事呢?”
“我都想好了,将您做成人彘,让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后天天听我讲故事。”
“您放心,不止您一人,您也一定不会寂寞的,您那宝贝外孙女就会陪着您,要是您最疼爱的雪儿不死,她也会陪着您。”
“原先,我给您们仨都准备好了一个大瓮,既然雪儿无福享受,我就给您另找了三个伴儿。”
“您不是一直都挺喜欢太子、启王、恒王这三个儿子嘛!我把他们仨也都做成了人彘,以后天天陪着您!”
苏楚昇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双目猩红,陷入了一种亢奋癫狂之状。
永寿帝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楚昇,他今夜从苏楚昇的嘴里,听到了太多让他震惊不已,而且是难以接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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