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爹娘并无意坐地起价为难我们文家,咱们还是按照约定办。”
“若是你爹娘还要更多的银子,那你就把配方给我。并且,你爹娘要是因此责骂你,那我当即就带你回家。如何?”
文俊这般说,只是为了哄得张娇娇偷来配方,因为一旦配方到手后,文家是既不会给张家一百两银子,也不会娶张娇娇进门的。
文家人只是想哄得张家人给他们去当马前卒罢了。
对于送上门的棋子,为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张娇娇一听,顿觉文俊说得非常妥当,既没有把事情闹得太大,也不至于吃大亏。
并且,文俊还愿意在事情要闹开的时候带她走,那绝对是有担当又极为可靠的了!
张娇娇的一颗心,都被文俊给收服了……
“那好!我听你的!”张娇娇说着,又忍不住往文俊的身上靠。
文俊从不推据张娇娇的主动热情。
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在床上又从来不扭捏的女人,文俊找不到理由拒绝。
于是,二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张娇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从小木屋里出去后,张娇娇也没有去外祖吴家打招呼了。
天色已晚,但正巧走到大富村的村口时,有一辆牛车经过,张娇娇赶紧向车夫招手,迈着酸软不已的腿,跑上前爬上了牛车。
回到家之后,张娇娇只同吴秋菊说文俊明日会依约带着一百两银子上门。
得了准信,吴秋菊也不再问什么。
至于张娇娇晚归还双脚打颤,吴秋菊只当没看见。
张娇娇回家后,吃过晚饭就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关于吴秋菊藏东西的几处地方,张娇娇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以前吴秋菊藏的东西也不甚值钱,并且她那么能闹,就算是丢了根针,都得在一家人面前闹上一场。
张娇娇因此从不去动吴秋菊藏起来的东西。
张娇娇趁着自家亲娘给四弟洗澡的时候,悄悄地进了爹娘的屋子。
张一牛这会儿还在堂屋里陪着张老爷子抽旱烟,没回屋子里来。
张娇娇一顿翻找,把吴秋菊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连那二百两银子都找到了,却没有找到配方。
既然屋子里没有,张娇娇知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吴秋菊把配方藏在了身上了。
张娇娇只得把屋子里复原,确定看不出一丝一毫被翻动过的痕迹后,才走了出去,再回到自己的屋子。
不多时,外面传来吴秋菊说话的声音,张娇娇趴在窗户边听,知道是吴秋菊给四弟洗完了澡,再把他抱回了屋子。
接着,吴秋菊就自己再返回浴房里去洗澡。
张娇娇知道这是今晚唯一能偷到配方的机会了,她立马拿着换洗衣服奔向浴房。
张家的浴房里用一堵一人高的墙隔成了两间,这也是为了方便两个人同时洗。
因为张家目前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加起来有十来口人,要是一个个轮流来洗澡,得轮好久的时间。
当然,两个人同时洗,也是同性一起。
毕竟男女有别嘛!
张娇娇就是与吴秋菊一同洗澡,她将换洗的衣裳搁在那堵墙上后,就进了厨房里打热水。
等她提着热水进浴房的时候,吴秋菊已经脱了衣裳开始洗了。
张娇娇也随即开始脱衣裳,然后趁机翻找吴秋菊搁在那堵墙上的衣裳。
果不其然,张娇娇找到了一个小布包,发现配方就在里面。
张娇娇赶紧将文俊给她的宣纸调换了吴秋菊用布包着的宣纸,再放回吴秋菊衣裳里的原处。
这一招“偷梁换柱”是文俊教给张娇娇的,因为在文俊看来,吴秋菊是不识字的,这般调换,想必她根本发现不了。
吴秋菊果然没有发现,她洗完澡后,在穿衣服时还翻出小布包确认了一番,见宣纸还在,就包了起来,继续贴身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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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裴云婠早起熬制汤底,浮光前来帮忙打下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姑娘,你的配方丢了,难道不是该着急吗?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放出去啊?”
裴云婠扯了扯嘴角,“我要说我懒,你信吗?”
浮光:“……”
我假装自己信了……
吴秋菊也早早醒来,因为她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睡到后来都不敢再睡,就一直睁着眼睛,后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就又睡了过去,结果一睡着就又做了噩梦,她是被吓醒的。
吴秋菊推醒一旁呼噜声震天响的张一牛,“孩他爹,醒醒!俺跟你说,俺怎么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啊?”
张一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谁让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睡你的觉,别吵老子!”
吴秋菊朝着张一牛的瘪瘪嘴,却是不敢再吵他了。
吴秋菊也不敢继续睡了,索性就爬起来,今日恰好轮到她做早饭了。
刚出屋子,吴秋菊就看到翠花婶也从屋子里出来,她脑中念头一转,上前问道:“弟媳啊!昨日裴记可还好?”
翠花婶反问一句:“有啥不好的?”
“……”吴秋菊是想从翠花婶这探口风,打听打听裴家的人可有发现配方不见了这件事,偏偏翠花婶一句话,就怼得她不好往下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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