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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瑞年轻的时候当过猎户,对猛兽的声音最熟悉不过。
    “野兽?”听他这么一说,国字脸汉子反倒放松下来,不屑的嗤笑道:“咱们这是在哪儿?这他妈在首都的郊外,又不是深山老林,哪给你找野兽去?”
    现在连深山老林都难以找到老虎或者熊,更别说在这城郊的大马路上,反正国字脸汉子是不信。
    可是赵瑞却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逐渐接近他们的面包车,甚至他几乎都可以听到野兽的喘息声。
    “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们先走,赶紧走,我感觉此处不宜久留。”他警惕的说道。
    国字脸汉子呵呵一声,一边踩油门一边极速在马路上行驶。
    可是赵瑞却仿佛听到,那头野兽的声音一直离他们不远不近,始终也甩不脱。
    难道真的是他年纪大了,幻听了,耳朵有了毛病?
    他纳闷的想道。
    结果就在下一秒,两人却感觉到有一个庞然大物,猛的冲撞在他们的面包车上。
    足足能坐下五六个人的面包车,竟然被这个东西撞的一个趔趄,差点翻倒在地。
    “什么鬼东西?”国字脸汉子攥紧方向盘,惊恐的呼喊道。
    没有人回答他,赵瑞只是恐惧的盯着窗外。
    漆黑一片的车外,偶然能看到一块黑白相间的毛皮一闪而过。
    那东西又开始撞他们车。
    “是熊吗?”国字脸汉子死死看着窗外那东西的轮廓,感觉像是熊,于是便哆哆嗦嗦的问道。
    赵瑞惊恐的连连摇头:“不,不是熊,一般的熊瞎子没有这么大的体型。”
    车外面那个东西,看起来体格都快赶上一头亚洲象了。
    “反正别管他是什么东西,赶紧开走,咱们赶紧走!”他挥舞着自己又干又瘦的手臂,嚷嚷道。
    “我他妈已经把油门踩到死了,可外面这怪物就是甩不脱!”国字脸汉子捏紧方向盘,手指用力的发白,死死的踩着油门,脸上都暴起了青筋。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任何一种猛兽能够一直跟上汽车的速度,连休息都不用。
    还没等两人再次说些什么,就突然看见,车外那个庞然大物已经闪到他们车前。
    混乱的灯光一闪而过,外面那个东西看起来确实像熊,黑白色的皮毛,体型却格外的巨大,硕大的爪掌一挥,猛地击在他们前面的车窗玻璃上。
    玻璃应声而碎,整辆面包车也随之被掀翻在地,两人被倒扣在车厢里,摔懵了,磕晕了,虽然没有受伤,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两人躺在被掀翻的车底下,懵了好一会儿,摔得满脸都是血,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好半晌的功夫,才挣扎着从车子底下爬出来。
    再抬头,只见周围的马路空荡荡的一片,再也没有什么怪物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个的做的一场梦。
    不,怎么可能是梦?
    赵瑞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又看了看被掀翻在地的车子,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一只不知道什么从哪里来的怪物,突然冒出来,掀翻了他们的车子,阻挡他们俩逃跑。
    “老赵头,拉我一把。”就在这时候,那个国字脸汉子,也挣扎着从一地碎玻璃的座位下,爬了出来。
    可是他刚刚爬到一半,一束耀眼的灯光猛然照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远处的警笛声呼啸而来。
    两人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逃不掉了…整整十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
    “嗯?”
    住在谢强为他们安排的酒店内,玄翊洗完澡之后,刚准备熄灯就寝,就听见自己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就看见萧白墨此时正站在门外。
    只不过向来衣着整洁的萧大影帝,此时竟然浑身泥泞,身上的衣物也被刮破了许多口子。
    玄翊顿时皱起眉头问道:“萧先生,你刚刚去了哪里?”
    第22章 十年前的罪行
    柱子垂头丧气,身上穿着橘黄色的马甲,手腕上戴着一副银色的手铐,呆呆的坐在拘留室中,方正的国字脸上满是懊恼迷茫的神情。
    在他对面,两个警察正在做笔录。
    审讯室耀眼的灯光直射在他的脸上,此时这个本该生龙活虎的中年汉子,却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一样,黝黑的脸上满是皱惫的皱纹,浑浊的眼睛里也没有精气神。
    他垂着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着自己的袖子,老老实实的交代道:“我叫赵柱,今年四十岁,跟赵瑞是远方表叔侄关系…”
    “十年前,那时候我才三十岁,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又没什么正当工作,所以一直都没有娶媳妇儿…”
    “结果有一天,我叔赵瑞来找我,问我想不想挣钱娶媳妇,他有一笔大买卖要跟人做……”
    “那时候我叔都四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跟我一样,没什么正当职业,也一直没娶媳妇,整天在村里面闲逛没事干。”
    “那时候我穷的眼睛都红了,一听我叔这么说,也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叔说的大买卖,竟然就是贩卖人口……”
    坦白到这里,赵柱脸上的神情又开始不安起来,攥紧袖口的手微微发颤,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干涩的讲道:“我知道这种事很缺德,丧尽天良,一开始也不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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