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盯着桌上的三小袋种子不放,被这惊喜砸得又懵又晕,“这作物种子是哪里来的?”
“臣去往的那些国家之中有自称是来自一个叫做西班牙国度的人,”林知城道,“这个国家似乎离我们很是遥远,据此人所说,他们国家如今正发生驱逐入侵者的战斗。而他则在战斗之中因为意外独自漂流到异国之中,他用这些种子来与臣进行交换,让臣将他来到大恒。臣一看,就觉得黄色布袋中的种子同圣上曾说过的‘玉米’相同,都是金子光泽犹如牙齿大小的米粒形状。余下两种,臣却认不出来了。”
顾元白的一颗心此时都已躁动了起来,他反复翻看了玉米粒,又去打开另外两个布袋,种子一黄一深,皆是缺水到干枯的模样,分明就是土豆和番薯的种子。
这些其貌不扬的种子在顾元白眼里却像是无价之宝一般,顾元白惊喜之余又开始凝重,这些种子看起来相当不妙,谁知道还能不能种活?
机会都摆在面前了,要是种不活岂不是得怄死?
顾元白当机立断:“来人!”
能不能活,得先试试,只要有一丝成活的希望,顾元白都会想尽办法让这些作物在大恒的土地上生长。
*
皇帝陛下如获至宝地种地时,天下不如他所料地因为林知城的此次出海而震荡起来。
比较有门脉的商户和朝中官员,多多少少都为此次的航行投了一笔钱。这笔钱经过五年的等待,彻底翻了数倍,被这么大利益砸晕了的人们,用新的眼光重新看向了海上贸易这一块。
随后上书到顾元白桌子上,飞雪一般的折子都在求问皇帝陛下下一次的出海是在什么时候。
要是没有强大的军队和船舰在周边保护,他们的商队实在不敢在海洋上走得太远。
民间开始掀起了一股又一股出海的热潮,关于海外的游记一夜之间犹如百花初绽,不光是游记,还有更为详细地由出海人亲自编纂的传记。
这些东西越多,大家能认识的就越多。在户部和刑部的人将船舱上的金银铜和货物运送到国库中时,许多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实——海外是个聚宝盆。
他们蠢蠢欲动,但顾元白没有空理他们。
如今正好是农耕时节,他召来了数百名对种植之道最有心得的农户,将三小袋不到一百粒的种子交给他们,神色严肃,反复叮嘱,承诺种植成功的人荣华富贵。
数百名农户面面相觑,缓缓张大了嘴巴。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目光热烈了起来。
农户热火朝天的琢磨了起来,顾元白对这件事无比的关注,他记得这三样作物都适合在四月份播种,其中玉米是耐旱作物,种植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低。
他夜里也念叨着这件事,“番薯倒是也耐旱,只是比不上玉米。土豆用水则是很大,我再想想,看看还能想出来什么……”
薛远没忍住起身挠了挠他的脚心,顾元白浑身一抖,笑骂道:“你做什么!”
薛远从他小腿慢慢往上,着迷地嗅了嗅圣上刚刚沐浴后的味道,嘴里抱怨着,“圣上,你嘴里心里都是土豆、番薯、玉米,念叨几日也就罢了,今天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看我一眼吗?”
顾元白把腿伸到他的双腿上,“给我按按。薛九遥,你多大的人了,生生活成了一个妒夫的模样。”
薛远给他捏捏腿,闻言神情一僵,努力笑出一副不那么妒夫的温和笑容,“圣上,臣怎么会是妒夫呢?”
他高大的身形将舒服的顾元白搂在怀里,不时亲过他的耳朵,“臣要是妒夫的话,岂不是连您今日同旁人谈话多了一句都要嫉妒得要死要活了?”
顾元白冷静地问:“朕今日同翰林院编修笑了几次?”
薛远眼底一沉,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你笑了两次。”
说完,他整个人就僵硬住了。
顾元白心底哼了一声,妒夫。
薛远突然道:“臣也是偶然之下看到的,圣上一笑臣的眼睛就控制不住的黏了上去,真的是两次吗?”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还是三次?”
顾元白配合他,恍然大悟道:“是我错怪薛卿了。不过今日前来殿前的编修相貌倒是堂堂,颇有几分九遥你年轻时候的风姿。”
薛远笑容顿住了,过了良久,他才舔了舔顾元白的耳珠,缠绵地道:“圣上,我就在这儿,你看我就够了,还看什么肖像我年轻时的其他人?难道我还不比过以往的我吗?”
他把顾元白抱在怀里,牵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颈,缓缓向下而去,“年轻时候的我,十个也打不过我一个。”
他的胸膛温热,肌肉结实,触手时的弹性十足,宽肩窄腰,实打实的男色。
薛远将身体的体力和外貌看得很重要,他向来自得于能以色侍君,即便而立也毫不放松。每日操练时汗流浃背,冒着热气的汗珠会顺着锐利的下颔汇集在一起,他喜欢背着圣上练习圣上教给他的俯卧撑,起起伏伏每日能做三百多个,顾元白就在他背上被颠得晃晃悠悠,鼻尖都是薛远身上的汗味儿,臀下的衣衫都被薛远背上的汗意浸湿。
顾元白头一次被他拉到背上坐着时还嫌弃,但后来不用薛远说,他就每日固定的去当个人性加重工具了。
因为汗意浓重的薛远,迷得顾元白偶尔都会昏头昏脑,心中滂湃,也跟着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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