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地方?”公孙兰磕磕巴巴问,心中不好的预感几乎要成真。
阮裳在公孙兰的注视下道:
“蜀中的牢狱不错,上官飞燕不久前才进去。你们姐妹情深,你也一起进去的话,在一块儿也能互相照应。”
“你觉得怎么样?”
阮裳觉得她真是贴心极了,连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
甚至还叫她们两个闲时无聊可以唠唠嗑。
也因此,她在看向公孙兰的时候特别真情实感。
公孙兰刚开始还有一丝希望,到最后表情彻底凝固。
“你说什么?”
她嘶声问,不敢置信。
“不过要送官的话,还得有个东西。”
阮裳看都没看她一眼。
说完后进屋不知道找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就拿出来了一纸状书。
——公孙兰看清,上面全是她的罪状,密密麻麻,列的特别清楚。
公孙兰:……
她现在终于懂了上官飞燕被送进去时的感受。
这特么是魔鬼吧!
她眼神中不可置信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阮裳说到做到,行动力很强的已经将她捆在了马背上。
“你真的要将我送官?”
一炷香时间后,公孙兰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质疑了。
她只能被迫躺在马上有气无力的问。
阮裳,阮裳没有理会她。
因为她正在安抚不想驮人的小红。
小红的背从来只有阮裳一人坐过,今天忽然要驮着一个陌生人,它当然不愿意,好几次闹腾的就要将公孙兰甩下来。
公孙兰被颠的一口老血洽在嗓子里,还不能说。
因为阮裳在尽力安抚着那匹暴躁红马。
“将人驮到官府,回来奖励你一笼新的马草。”
小红一动不动。
“那两笼?”
小红大大的马.眼里犹豫了一瞬,弹了弹蹄子。
“好了,三笼,不能再多了。”
阮裳最后定下了数量,小红马只好任劳任怨的将公孙兰往上颠了颠。
见一人一马终于商量好要将她送官,公孙兰知道这时候已经改变不了命运了。
但是就这样将她交出去,未勉也太丢人。
公孙兰在江湖上好歹也是地下世界里的强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是被人绑在马上大庭广众之下驮去衙门的,绝对会被耻笑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公孙兰就觉得自己宁愿去死,也不要成为笑柄。
于是她在阮裳绑好最后一下的时候,她咬唇道:“阮裳,你欺人太甚!”
“你要不杀了我,要不……拿个东西把我罩住。”
原本.硬.气的“你要不杀了我,要不不要等我越狱报复”的话,在看到阮裳手中出鞘的冷剑时瞬间顿住,然后又拐了个弯。
“你说什么?”
阮裳再问了遍。
公孙兰:……气虚地勉强微笑道:“麻烦阮姑娘拿个东西把我罩住,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这样。”
没想到一个经常易容,什么模样都扮的杀人狂魔竟然也会耻于别人视线。
阮裳颇有些新奇的看了她一眼。
最后在公孙兰哽住的表情下,还是给她拿了一匹绸缎,做成罩子在了身上。
桃红色的绸缎非常喜庆,要不是提前知道,一定会有人以为这是送亲的马。
为了防止公孙兰求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阮裳又伸手点住了她的哑.穴.。
这样她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挂在马上的桃红色的盒子。
薛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这几日,她日思夜想十分不安宁。那天大娘若有所指的话一直都在她耳边,叫她就连玩也玩不尽兴了。
大娘是什么意思?
她见过阮裳了?
薛冰想到大娘一向是最重视组织内部的团结问题的,担心她将阮裳当做是破坏她们组织关系的源头给掐灭。在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薛冰在来的时候告诉自己,这跟阮裳长的美没有关系,自己只不过是觉得她这个人不错,才来提醒她的。
然后,她一来就看见阮裳似乎在将一个东西绑在马上,并没有关注她。
她脚步微微顿了顿,不由清咳了声。
阮裳当然是听见了背后的声音,不过以她的内力,在遇见薛冰那种级别的刺客时完全都不用躲的。
她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薛冰却不甘心被忽视。等了半天还不见阮裳开口,她不由咬牙道:“好久不见。”
院子里一片寂静,还是没有人说话。
薛冰:……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我今天是有事情来找你的。”
这句话终于叫阮裳回过了头去,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道:“陆小凤不在这里。”
“众所周知……我们在打完霍休之后就分开了。”
阮裳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陆小凤的风流账。
只能淡淡道:“你要找陆小凤可以去万梅山庄,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薛冰当然知道陆小凤不在这儿。
她话中顿了顿,想到也许是自己之前留给阮裳的印象太差,所以对方才以自己是来找陆小凤的。
薛冰忍下辩驳的话,还是顿了顿,直奔中心道:“我这次来是想要告诉你,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有人可能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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