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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ùRoùωù.In 我想到忠与贞然后是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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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灯亮起来了,那些暧昧无所遁形只好飘入人的心底,所有隐藏在黑夜的爱欲从她头顶直接压下来,她的脸湿漉漉的,身体也湿漉漉的。
    这身新做的旗袍已经不成样子,梁思齐后退一步,这次,他认认真真地从上而下地审视着她,只不过声音的音色比上次低沉。
    “很漂亮。”
    又是这句话。
    是人漂亮呢?还是旗袍漂亮呢?他总是这样,说话做事总爱给别人留很多想象的余地。不过孟晚珍来不及思考别的,就看着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摘掉腕表,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扣在腕表表带上,灯下偏白的肤色配上冰冷的机械钟表,以及,那么一点点水渍,既艳丽又充满着克制感的诱惑。
    “要我替你脱吗?”
    梁思齐手上的动作没停,接着是结实的腹部,上面有几道陈年的旧疤,肌肉线条完美而利落,手臂皮肤下有隐隐约约青色的血管,展露出来的是完全属于成年男人的躯体。
    她看着他的身体便有些脸红,还好他的双腿还裹在裤子里,腰带收束在腰部,上半身却裸着,他是一个时刻守序又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看有种被打破秩序与铁律时失衡的美丽。
    “我自己来。”她字正腔圆地装腔作势。
    他却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缠绵湿润地同她接吻,吸吮着她的舌根,舔一下她的牙齿,将她抱进柔软的被褥,还是他替孟晚珍脱了这件旗袍。腰带上的金属片压在她后腰上,冰冷的触感沿着尾椎骨在她的皮肤上游走。
    灯又被关上了。
    窗户没有关,风轻轻地拂过他们相触的皮肤,梁思齐的一滴汗液落在了她的脖子,她瑟瑟地颤抖着,他一边在她的耳旁喘息,一边凶狠地将她撞碎。
    这是反复涨潮的夜,等到月色悬在空气里,他将她擦拭干净,收拾好自己。
    “晚安。”他吻了她的额头。
    晚上他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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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之后再没有见过面。
    可孟晚珍时时刻刻都能想到梁思齐,她不知所措,可想起他是无端的、不需要任何原因的、不分场合的,她觉得自己每一处皮肤上都在生长他的名字。哪怕梁成已经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她在面对梁成时也能模糊地想起那双眼睛,那道目光变得清晰而锐利,接着又变得温柔深沉,还带一点点情欲里的湿润,就像那天晚上梁思齐看她的样子。
    她猛然地往后退,“你怎么了?”梁成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没睡好?”
    孟晚珍摇摇头,心里觉得难堪,愧疚和羞耻折磨着她。纵使她不爱梁成,但梁成对她很好,给了她优渥又不受打扰的生活,她怎么会这样呢?
    可她对梁思齐,总有那种得不到又着迷的爱恋,仿佛夜里燃烧着的暗火,比星星更让人迷恋。
    “怪我回来太晚了。”梁成虽然有些疲态,还是安慰着她。她抱住梁成,心里怪自己没用,因为自己被魔鬼引诱了,这就是一场只能在黑夜里轰轰烈烈的烟火,一场烟火落后无疾而终的苦情戏。
    你太卑鄙了,孟晚珍,挣扎那么久,终究还是陷入忠与情两难的境地,她心道。
    梁成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起去济南的生意,还是谈得很成功的,絮絮叨叨里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他摸摸孟晚珍的头发,“想要什么?这次就买个够。”
    于是孟晚珍去约陈太太购物来排解心里的苦闷。
    陈太太打扮得很艳丽,站在街边显得很招摇,陆陆续续有男人来搭讪。等到孟晚珍下车走到她身边,便听见她的抱怨,“不是一起去做的旗袍吗?我穿来见你,你都不舍得穿出来给我看看啊。”
    孟晚珍听到这话便生气,提起这旗袍还怎么放松心情,冲过去捂着陈太太的嘴巴,“少说两句。”
    “只舍得穿给梁先生看。”陈太太在后面酸她。
    孟晚珍气恼地走开了。
    买了一下午东西,堵住了陈太太那张嘴,最后去西餐厅用晚餐。陈太太知道今天孟晚珍绝对哪根筋搭错了脾气那么大,只好自己斟酌开口就天南地北地胡说,反正她见识多心态好,也不把这种小别扭放在心里。
    而且她看孟晚珍总是看自己妹妹一样,她觉得孟晚珍年纪小,是个天真的性子,不爱拐弯抹角,看着不愿意与别人相处,其实和她在一起总是很自在。
    陈太太说来说去,最后说到了正题,“唉,我说,我苏州的堂妹从家里离家出走来投奔我来了。”
    “离家出走?”孟晚珍觉得这要很大的胆量。
    “她哥那个没进门的嫂子给我打电话,说管不了她了,还不如早点给她找个合适的人管。”陈太太往后一靠,“虽说她没进门,但是说得也对。”
    “你来当媒人?”孟晚珍觉得不可思议,陈太太这人吧,心思总在钞票、新衣服和麻将上,怎么也要牵红线呢,再说虽然陈先生不在乎,可陈太太围在身边的男人哪有一个好的。“你可别把你自己身边那些男人介绍给她了。”
    “不还有你那个便宜儿子吗?我看他就很不错,身为他的继母你帮他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也没错。”陈太太拨着自己的头发,瞧一眼自己新涂的指甲,“那丫头总是个气性高的,我也管不住。”
    怎么又提起他呢。
    “一会儿就到了,和你差不多大,既然同龄人,你和她总要比和我话多。帮我瞒着她点,她可不知道自己是去相亲去的。”她对着孟晚珍挑挑眉,“再说,在你家住几天,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近水楼台只能把自己给溺死在月亮里。
    “什么?”孟晚珍觉得有些生气,“你怎么能替我做决定呢。”
    “哎哎,大小姐,可不是我要这么做的,她在苏州的哥哥是梁成上次的生意伙伴,她嫂子电话也打到梁成那里去了,他也同意了。”
    孟晚珍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也是,自己也没资格说别的话。
    “在这儿。”孟晚珍看到陈太太招手,没一会儿就过来个年轻女孩,眼睛亮亮的,很爱笑,笑起来也很漂亮,“梁太太,你好,我叫宋玉雅。”
    陈太太笑着说,“我和你姐夫要出远门一趟,这位梁太太是个好心人,能收留你几天。”
    接着聊天时,陈太太便把话题往这位年轻有为、模样俊秀的人上引,宋玉雅笑着问,“那这位梁先生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梁思齐是个怎样的人呢?他爱皱着眉头,看人的时候很专注,站在你面前,隔得不远,却又隔得很远。他或许只是为了越过道德越过伦理,或者说他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脾气不好,但是人性格也不坏。”她勉强开口。
    带着宋玉卿回了家,梁成也很高兴,说自己认识她哥哥,总不至于照顾不好她。
    宋玉雅便说了几句俏皮话,约摸着最后求梁成不要告诉她哥哥自己在这里。反正孟晚珍不想再听,自己告累先睡下了。
    我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一个能亲密却不该怎么亲密的女人。这个世界总有千千万万个能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宋小姐。
    黑夜里她想起梁思齐的眼睛,闭上眼睛,仿佛无数热吻烙在她的皮肤上。
    总睡不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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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坐在镜子前收拾,梁成在后面收拾自己的袖口,“今天我把思齐叫回来了。”
    摸摸妆台,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只耳环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了脸色,又挽起一个笑容,“挺好的。”他们都心知肚明是要做什么。
    “上午你先和她聊天吧,我就在书房了。”
    她和宋玉雅聊了很久,其实她们的性格还蛮像的,都爱天马行空都爱好新奇的玩意,也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这样的世道总显得过于天真,不过孟晚珍觉得自己只愿意活在自己的自在里,这姑娘圆滑得多,不过也有些娇蛮,“他要另外一个女人住进来我们的家里来,凭什么?”
    “那不是你嫂子吗?”
    “嫂子,嫂子。”宋小姐撇撇嘴巴,“我可不想要什么嫂子,而且还没进门呢,就给我耍威风,明明——”话吐到半头又吞回去,“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啦。”
    宋玉雅谈起哥哥能说一箩筐,可也爱抱怨他对自己不亲近,哥哥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孟晚珍笑笑,“不亲近又不是不喜欢你了,说不定在默默想你。”
    因为这是我。
    孟晚珍这样说起,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很想他。
    下一刻本尊人物立马驾到,梁思齐赶在了午餐之前回来。
    梁成还是在主位,孟晚珍坐在左侧,对面是梁思齐,宋玉雅就被安排在了梁思齐右手边。都落了座,宋小姐笑起来,“我要和梁太太坐一起。”自个给自己换了位置,坐在了孟晚珍旁边。
    梁成被逗笑,“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梁思齐自从上次事件以后,与梁成关系更加恶化,只要梁成开口,他绝不说第二句。
    梁成发现了,便不再开口,安慰自己,给儿子和苏州商会的老大的妹妹牵线,于自己总是有利的。
    孟晚珍也只低头自己吃自己的,自己要是再腆着脸多看梁思齐几眼,才叫真的窝囊,没看见梁思齐对自己只是客客气气的吗?或者真就是得到了,就厌了。
    “你哥哥的信我收到了。”梁思齐对着宋玉雅开口。
    孟晚珍顿了顿,桌子下,梁思齐的小腿蹭在她的小腿上,粗糙的布料与她的皮肉相磨,仿佛能触到他的体温,孟晚珍抬头看着宋玉雅,心里觉得自己无耻。
    “是我照顾不周了。”他道。
    但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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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突然意识到根本没人看,哈哈,用手机搬的也好麻烦,下次再来(自言自语好尴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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