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无所谓啊,她独立惯了。而且吧,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性冷的女人,可能还很享受单身的感觉。你这边要是难过关,她不要就是了。”
霍礼鸣正儿八经的样子,就像一记铁拳,重重砸在心口。佟斯年莫名就痛了一下,他知道,这话不假。
晚上,霍礼鸣回宁蔚那儿住。
宁蔚看他进门起就愉悦地吹口哨,问:“搞定了?”
霍礼鸣笑:“你有弟妹了。”
宁蔚牙齿酸了一下,默默倒了杯水喝。
霍礼鸣换鞋进来,放包在沙发的时候,瞥见了桌上的东西。
是一份合同。
他拿起看了看,皱眉,“你要走?”
纸张被抽出,回到了宁蔚手里。她轻飘飘地丢到一旁,“杭州那边一个老朋友的邀约,以前一块儿唱,后来家里让他回去继承家业,现在开了家酒吧,想让我过去帮忙打点。我还在考虑。”
霍礼鸣勾了条椅子坐她对面,“那佟医生怎么办?”
宁蔚撩眼,眼角一颗颜色很淡的痣风情又性感,“什么怎么办?”
“他那么喜欢你。”
“别用这个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宁蔚顿了顿,还是别开眼,语气里有了一丝动摇,“我还在考虑,不过我朋友开的条件,确实很不错。”
霍礼鸣把椅子抽近了些,腿叉开,手肘搭着膝盖,态度认真:“虽然我拿了佟医生不少好处,但有一说一,这个男人,你错过了,可能就没法回头了。”
宁蔚眼神冷了一度,“你觉得我在故意吊着他?”
默了默,霍礼鸣说:“我从未这样想你。我知道,你只是不敢。”
不敢爱,不敢投入,不敢全力以赴。
半世崎岖坎坷,早已把心磨成了石头子,刀枪不入。
宁蔚和弟弟安静对视,数秒之后,她别开脸,垂眸轻声:“佟斯年是个好男人。”
霍礼鸣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地掐了下,“姐,你试一试又不会死。”
宁蔚重新看过来,“如果是和他,死了,我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
说来也奇怪,自昨天和霍礼鸣在卧室聊了天后,佟斯年心里总悬着块石头,做什么都不舒坦。早上一到科室,就送了个出车祸的小男孩儿,肝胆破裂,人已休克。
送去手术室抢救,三个小时后总算脱离了危险。佟斯年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背靠着墙,眼前一片眩晕,他没吃早餐,低血糖了。
撑着换完衣服回到办公室,自己找了瓶葡糖糖喝下,刚好一点儿,护士又急急来喊:“佟医生,三号床的病人心率下降得厉害。”
佟斯年立刻恢复精神,长腿生风地跑出去,“就来。”
晚上八点,终于下班。
佟斯年啃了块面包垫肚子,去车库取车时,中途电梯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佟斯年没在意,结果他一路跟着自己到停车场,始终保持三五米的距离。
佟斯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鸭舌帽男人也停下,然后往左边走了。
―
霍礼鸣第二天就得回北京,涂新知下午来工作室,带了新的修复品。走之前,他去佟家打了声招呼,辛滟还给他准备了不少吃的。这待遇,俨然是准女婿了。
佟辛垂着小脑瓜站在一旁,霍礼鸣用肩膀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问:“真不送我去机场啊?”
“不送。”佟辛勾了勾他手指头,“不想一个人坐车回来,我会哭的。”
霍礼鸣没说什么。
过了会,借口有东西落在佟辛卧室,把人叫了进去。佟辛刚踏进门,手臂一紧,就被他拉去了门板后面。霍礼鸣双手抵住门,低头落吻。
吻得急切,凶猛,不似以往的温柔。
佟辛吓得魂飞魄散,“我妈还在外面呢!”
霍礼鸣堵紧她的嘴,一字一句都染上湿润和轻佻,“嗯,那你就配合点。”
“乖啊,别叫。”
“……”
他人一走,佟辛心里空落落的。书翻了几页看不进去,去外头走走也没兴趣。叫鞠年年出来逛街,她倒是个热闹的,一路八卦说个不停。
“我新发现的一个博主,简直是个宝藏男孩!你看你看!”鞠年年递过手机,真诚推荐。
佟辛一看,无语。
走的性感路线,什么西装控,低声控,乍隐乍现的腹肌和人鱼线真实演绎什么叫禁欲。
“你看他还会跳舞!”
佟辛敷衍地应了声,“嗯,胯扭得不错。”
“你好冷淡哦!”鞠年年故意逗她,“咦,现在都不流鼻血了呢。”
佟辛一脸正色,“不流了,因为我见过更好的了。”
鞠年年眨眨眼,“辛辛,你和酷哥,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疼不疼啊?”
佟辛默了默。
她哪知道疼不疼,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还好吧。”
“啊?”鞠年年夸张道:“但我听说,如果不疼,可能是因为太小了。”
佟辛红着脸,伸手去捂她的嘴,“你怎么回事呀,一天天的,看些什么东西呢!”
鞠年年唔的一声,“也有可能是技术比较好叭。”
佟辛哭笑不得,“行行行,是他技术好,要不要再来个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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