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情绪消失,这个吻的其他意味一下子浓厚起来。陆行舟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唇离开了霍辰怡的,转而吻向了她的脸颊、下巴、脖子、锁骨,这身法式洋装稍低的领口设计极大方便了陆行舟的肆意妄为,他唇舌流连在少女柔嫩细腻的颈窝和锁骨,搂住她腰的手臂也不觉加大了力度。
霍辰怡还未从刚才的柔情深吻里醒过神来,在意识到男人亲吻的位置之前,先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腰腹处抵着一个硬烫的……
她不知是该怨恨还是该感激自己在怡香院那段“见多识广”的经历,身体已经先于她的大脑作出了反应,她在陆行舟的怀里猛烈挣扎起来,在挣扎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快吻到自己胸前了。
在她开始竭力不配合之后,陆行舟的吻回到了她的唇上,手却越发地不安分起来,他左手先控住了霍辰怡两条细伶伶的手腕,高举过她头顶扣在门板上,右手也不闲着,四处为非作歹,先尽情地捏了几下他早惦记多时的她的纤软腰肢,然后游移向上。
霍辰怡在男人的手开始沿着她腰线往上攀爬时已经有了不安却强烈的预感,她双手被擒没办法再推他,只能拼命扭动身体,陆行舟温度高到惊人的掌心却像长在她身上似的,一直紧紧地贴合着她的曲线,势不可挡地滑向自己的目的地。
一路暧昧地撩拨上去,他的右手很快就已经抚弄到了她腋下的位置,然后,他似乎思考或者是犹豫了一两秒,接着大掌就以毫无余地的姿态轻柔却不留缝隙地压上了少女的前胸,他没有马上有所动作,似乎在用心感受自己掌中的那一团温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软,哪怕隔了几层衣料,他也能感觉到那种仿佛能够从自己指缝中滑走一样的柔软。他想试一试究竟会不会真的滑走,于是下一刻五指就纵情地捏揉了起来。
霍辰怡触电似的,僵滞了片刻,然后用力地照他的舌尖咬了下去。
陆行舟住了手也住了嘴,当然,压住她双手的那只手没撤。他额头抵住霍辰怡的,嘶哑着嗓子问她:“不愿意?”
霍辰怡刚才那一下咬得极狠,好像是带着滔天怒气,实际开口却是又惊又怕的哭腔:“陆……陆行舟,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陆行舟觉得有点儿新鲜,方才动口又动手,颇为满足,现在很有心情逗逗自己可口又趁手的小未婚妻,他埋头轻咬她快要蒸发掉的耳垂:“噢?不能哪样对你?是这样……还是这样?”
他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锢住她的左手略加几分力,右手灵活地撩起裙摆钻进了她双腿之间,他轻重不一地抚摸着她大腿内侧柔软细腻的皮肤,灼热醺然的气息氤氲在她颈项,一边轻吻她的耳垂一边问:“喜不喜欢这条裙子?”
霍辰怡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她不敢再扭动身子,双手也动弹不得,双腿在分开与夹紧之间两难,只剩一张被欺负得像沾着露珠的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却无论如何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陆……陆先生,你你你别,别这样……我,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非要跟着我回家还要跟我进屋的时候琢磨什么呢?”陆行舟的手还停留她裙下那个微妙的位置,威胁意味十足地捏了一把,一手的细腻软嫩,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颈侧和耳畔啄吻着。
“不可以……陆先生……不,不可以,我们,我们还没有……结婚。”霍辰怡全身的感官都仿佛暂时与大脑失去了连接,唯有腿间那个危险的热源灼烧得她快要站不住脚。
“噢,结了婚就可以了?”陆行舟松了左手,右手仍在不轻不重地摩挲,实际上,他需要极力克制自己,才能不一路往上,直取眼前这朵红玫瑰最脆弱娇嫩的花心。
“反……反正现在不,不可以”,霍辰怡被摸得两腿发抖,终于站不稳,软倒在了男人怀里。
陆行舟稳稳地将人搂住,头埋进她颈窝里嗤笑:“到底是谁喝醉了?”
霍辰怡已说不出话来,她成了一滩流动的水,在陆行舟文火慢熬的挑逗下彻底失了形状。
陆行舟搂着霍辰怡平复了一会儿,替她整了整皱得不成体统的裙子,又安慰似的亲亲她的红鼻头,最后亲自将人抱下了楼,又抱上了车后座。
在车里车外来回折腾、苦等得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司机见到这等阵仗,赶紧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眼睛会真的出问题。
霍辰怡进家门时有些忐忑,虽然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眼下的模样,但单看陆行舟的司机那副害怕被灭口的架势,也知道自己现在看着一定不端庄不闺秀极了。
万幸的是,刘妈恰好不在客厅里,她换好鞋后一溜烟儿地溜上了二楼。
进房间之后照旧是先反锁,然后走到穿衣镜前。
……她几乎不敢与镜中的自己相认。
洋裙已变得皱皱巴巴自是不必提了,嘴唇红滟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滴下鲜血,最令她瞠目结舌的是自己的脖子和锁骨处,满布红红紫紫星星点点的斑痕。想起今晚陆行舟几近擦枪走火的意乱情迷,她脑子里蓦地浮出了柳永的一句词:无限狂心乘酒兴。
她不敢多看一眼丝绸底裤上那一大片醒目的湿痕,迈进浴缸把自己沉入了温热的水中。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不甚安稳,一整夜幻梦缠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