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想见你,控制不住在见你的时候想要触碰你的身体,我控制不住要为你做不理智的事,我控制不住自己变得小心翼翼,又变得异常大胆。”
“就在刚才,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控制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控制了,我不想让姐姐把我划分在和彭致一样的角落,一想到姐姐会害怕我,我便会感觉到无比的恐慌。”
“我宁愿失败,宁愿变成无数个失败者的一员,宁愿你讨厌我,远离我,也不想让你害怕我。”
“我不要再让你猜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再用暧昧的氛围来吊取你对我的兴趣,我不想让心动的瞬间建立在紧张忐忑的基础之上,我不想若即若离、欲拒还迎。”
“我甚至不想再用你教我的那些方法,去吸引你,去勾引你。你说过你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她放在那里就是你喜欢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能否达到这种层面的喜欢,但从此时此刻起,我把自己就放在这里了。”
“最真实的我自己,不会再对你使用任何手段的我自己,如果你心里有了答案,我随时随地愿意接受这个答案。如果你还需要时间,那我就等这个时间。”
“只是在这之前,我们不能再有□□关系。我不能再在模糊不清的时候占这份便宜,我也不会再想着用这样的亲密来让你对我产生习惯性的依赖。”
“姐姐,我喜欢你,你还没教我分辨的那种喜欢。”
“但是我聪明,我无师自通,我的感情来得太过猛烈,它把答案板上钉钉,容不得条条框框再插脚。”
“我还要告诉你,我知道你让我进的实验室,我看到了你卧室里的那只高跟鞋,我想起了我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我一直在找机会,同你说这件事,但我没有找到那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就先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被我自己打乱了。我再也不想有什么计划了,我以后在你面前可能会变得冲动、情绪化、无理取闹,但那些都会是真的。”
“我把真的放在这里了。”虞理重复道,“剩下的我把它交出去,然后等你的答案。”
说到这里,虞理终于停了下来。
彭新洲彻底地呆住了,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最鲜明,那就是“虞理的话真多”。
虞理的话真的多,她说了这么大一通,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彭新洲想迅速地理一个头头是道,却发现自己丧失了这种紧急处理的能力。
有好几个点,扎在她心窝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足够她的情绪激烈许久。
所以或许是以毒攻毒,债多了不愁,许许多多冲击着她,彭新洲反而冷静得不得了。
她抚了抚虞理的手背,先提出自己最迫切的需求:“你手松点,攥的我肉好疼。”
“啊,对不起。”虞理猛然惊醒,唰地放开了她的胳膊,“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没有注意到。”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彭新洲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礼貌道:“没关系。”
虞理看着她,欲言又止,眼睛因为太亮,仿佛有水花。
她在等彭新洲的答案,但彭新洲现在给不出答案,她得自己先缓一缓。
“以后再说。”彭新洲道,“你先回家。”
虞理这次攥的是自己的手了,神色失落,但还是低头应下来:“好。”
两人沉默下来,彭新洲把自己又往车窗边挪了挪,转头看窗外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这一转,不得了了,她发现他们的车子根本没动,这会儿还在停车场里。
彭新洲愣了愣,叫道:“王叔?”
“啊……”老王跟她一样愣,足足反应了两三秒,才猛然道:“哦哦,去虞理那儿。”
“去虞理那儿。”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才继续把车向前开去。
氛围更尴尬了。
彭新洲干脆便没再转头,一直盯着窗外。
虞理也没有再说话,但那视线有如实质一般,扎在彭新洲的背上。
彭新洲从来没觉得,半小时的路能有这么长。
车子刚到了虞理家所在的街道,她就对老王道:“就这里吧。”
老王:“啊,这个还有一段……”
虞理赶紧接道:“可以了,就几百米,我刚好去超市买点东西。”
老王把车往路边靠:“雨还没停……”
彭新洲突然恍悟,天还在下雨。
由暴雨转成了大雨,街道上没几个人,寥寥无几的伞匆匆而过,不曾停留。
彭新洲刚想开口说话,虞理已经在车停住之后立马拉开了车门。
彭新洲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伞递了出去,虞理接伞的速度更加快,生怕她后悔一样。
这一串动作下来,两人的视线再对上,就有些尴尬。
反正一路都在尴尬,彭新洲抿了抿唇,准备不说话关了车门。
虞理:“我拿姐姐的伞是想着,后面还有机会还。”
彭新洲:“我不会舍不得丢下一把伞。”
虞理嘴巴瘪了起来,要哭的模样,她交代最后一点信息:“彭致跟我说了许多你小时候的事,他说他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让我替他问一问,你还生气吗?”
彭新洲道:“让他自己来问。”
虞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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