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出了餐厅,便给彭新洲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彭新洲道:“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虞理:“太阳这会儿就在西边呢。”
彭新洲笑着问她:“西边的小太阳,什么事啊?”
虞理:“想你了。”
彭新洲:“呵。”
虞理:“姐姐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没空。”彭新洲道,“我忙得很,写完报告还要约人吃饭,哪里有空跟你见面呀。”
虞理笑起来,她仔细听了听,彭新洲那边有嘈杂的音乐声。
是乐队在现场演出,歌刚好她也听过。
虞理快速地查了一下,果然查到了乐队在本市的演出信息。
“二十分钟。”虞理估摸了下距离,“姐姐,我马上过来,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彭新洲:“演出可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了。”
虞理立马开始往乘车的地方跑:“好的,十五分钟。”
电话挂断之前,彭新洲又赶忙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正值周末的黄金夜晚,这会路上挺堵的。
虞理到了乐队演出的livehouse门口时,时间过去了二十一分钟,里面欢呼声震天,正是告别的时候。
虞理干脆在门外等了等,没两分钟,演出正式结束,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撤了,虞理赶紧进了店。
人群已经在往外涌了,大家神色兴奋,时不时胳膊腿就会磕到虞理身上。
虞理把自己缩了又缩,逆流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游到了场内,看到了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正低头玩手机的彭新洲。
那桌再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
周围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乱糟糟的场面里,等待着虞理的彭新洲显得高傲又孤单。
虞理快步过去,绕到彭新洲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肩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上去了,才贴着彭新洲的脑袋叫了一声:“姐姐~”
“你想吓死我吗?”彭新洲收了手机。
“想给姐姐惊喜。”虞理蹭了蹭她头发。
“你迟到了。”彭新洲道,“这可太惊喜了。”
虞理:“那我今天晚上晚回去十分钟。”
彭新洲没憋住,笑起来。
这人可真是太机灵了,胡搅蛮缠,光往对自己好的方向奔。
虞理见她乐了,这才松开人,坐到了彭新洲对面去。
彭新洲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跷,问她:“来干什么?”
虞理趴在了桌子上,眨巴着大眼睛看她:“确实是有些事,但我怕姐姐听了以后不开心,所以我们要不要先干点开心的事再听?”
彭新洲看着她,半分钟后,叹了口气。
她拽了虞理的胳膊起身往出走,穿过人多的走廊,把人压到了隐秘的角落,亲吻。
虞理的手搭上了她的腰,不紧不松地攥着,彭新洲喜欢这个程度。
喜欢虞理见她的时候便亲亲热热,仿佛眼里心里脑袋里期盼的,都是她。
也喜欢她不缠着,不强求,有事见面,没事便安安静静干自己事情的干净利落。
或许前一秒彭新洲还在讨厌着这种完美的距离,但现在,此刻,两人紧紧相拥,唇齿流连的时候,她便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里一下又一下,怦然跳动的喜欢。
彭新洲觉得自己有点蠢,又觉得这么蠢着也挺好。
毕竟这种感觉不常有,体会一下,也算新鲜。
吻持续的时间挺长,彭新洲很惊讶。
因为有人从后台出来,路过这个角落,脚步声清晰,虞理不可能没听到,亲吻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停顿。
等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借着晦暗的灯光,彭新洲双手托着虞理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这么胆大吗?都不怕吗?”
“接吻而已。”虞理道,“不犯法不违纪,不怕。”
“呵。”彭新洲笑了下,“你是不是跟别人干过这事,所以练了颗肥胆。”
“没。”虞理的眼神很坦诚,回答没有一点停顿,“我就跟姐姐干过。”
彭新洲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所有的亲密接触,所有的情感体验,都是姐姐带入门,都是姐姐给的。”
彭新洲的心里空了一拍。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如果心动来得太频繁,你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
她决定把话题扯开:“说事。”
虞理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这个姿势吗?”
彭新洲偏了偏脑袋:“这个姿势不好吗?”
“好。”虞理顿了顿,“那我说了。”
彭新洲点点头:“扶着正好,要是你的坏消息惊得我要晕过去了,刚好晕你怀里。”
虞理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真笑出来。
她终于道:“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在谭教授的实验室外面等我,要约我谈关于方新或者你的事。”
彭新洲脸上调笑的表情散去,眼神晃了晃。
虞理继续道:“我拒绝了他。出来的时候在公交站碰到了谭教授,谭教授问我认不认识他。”
彭新洲往后缩了缩,站直了身子。
虞理:“我如实说只见了两次面,谭教授坐公交走了。然后我去赴了张曦忱的约,她拿了份文件让我发表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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