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
彭新洲突然想起来,虞理昨晚说过今天约会这人,好像是跟他们的教学内容有关。
彭新洲脊背挺起来了,胸有成竹了,她道:“遇到问题了吗?如果没有把握……”
“遇到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理打断了,“没有把握。”
彭新洲:“……”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她是真的遇到问题了,还是在那撒谎期盼着她过去。
不过不管哪一种,好像都没有彭新洲闲着的理由了。
彭新洲站起了身:“地址发老王。”
虞理:“好的,姐姐辛苦了。”
彭新洲挂了电话,打开了房间里的音乐,踩着地毯去化妆。
都这个点了,也就不急了,衣服要挑好,妆也要画好。
既要休闲随意,又不能普通俗气;既要平易近人,又要优雅高贵。
总之,不管对方是谁,方方面面都不能输。
打扮了四十多分钟,才算收拾的差不多了。
彭新洲对自己的品味和外貌一直非常有自信,所以下楼的时候心情愉悦,还把热了的早餐给老王带了一份。
照例买早餐的老王:“……”
算了,难得的一次,还是接过来吃了。
于是车上弥漫着同一种食物的味道,就这么开往西山苗圃。
虞理挂了和彭新洲的电话以后,便提出了休息的建议。
她挺能走的,像这样慢悠悠地逛着走,她能走好几个小时不停歇。
所以之前和张曦忱碰了面,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地毯式转悠。
西山苗圃并不只有一个苗圃,它是一个苗圃花圃聚集地。
江城室内室外所有的本地盆栽,都来自这里。因为占地面积大,所以离市区也很远,周边都是城镇,没了高楼大厦,放眼望去视野开阔、风吹稻浪,很令人舒服。
环境好,和张曦忱也能聊的起来,两人便一边转、一边聊天,都没有休息。
彭新洲的电话打断了这种状态,今天天气挺热,张曦忱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虞理觉得自己的确是缺乏对周边人的关心。
两人在附近一家小吃店里坐下来,店内没有空调,只有大风扇呼哧呼哧地吹着。张曦忱开了两瓶冰饮料,递一瓶给虞理,另一瓶自己抓起来叼着吸管一大口,就下去了半瓶。
一点都没顾着形象,也没有对虞理有过度的关注。
这让虞理感觉到踏实,看来张曦忱的确做到了她说的承诺,没有再打算追她的意思。
虞理喝了口饮料,张曦忱道:“幸好还没到江城最热的时候,幸好这里远离了城市的热岛效应,气温还不算太高。”
虞理笑了笑:“学姐太累的话就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那不行,我还没有聊到重点。”张曦忱道,“你那边的情况,还没有说清楚呢。”
“没什么了。”虞理想了想,“我总共就上了一天班,这一天都在研究室内花草的死亡原因。”
“真的假的啊?”张曦忱的眉头皱起来,“方新真把你塞到行政里面,当一个园丁?”
“园丁挺好的呀。”虞理道,“我现在就特别缺一个专业园丁指导,植物的生长状况和环境的关系表象太复杂了,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实验,这倒不是件难事。但现在时间紧急,明天带我的老师可能就要去找新的园艺公司签合同了,我必须在这之前拿出可靠的方案。”
张曦忱抬了抬手:“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暴殄天物、杀鸡用牛刀呀!”
虞理笑了笑,不跟她讨论这个,把话题岔开了,聊之前说的一个国外的研究。
两人在小店里面坐了很久,饿了就点点东西吃,渴了就继续喝饮料。
直到虞理接到了彭新洲的消息,说她已经到了。
虞理站起了身,张曦忱问她:“你朋友过来了?”
虞理坦然道:“是彭新洲。”
她现在说这个话意思很明确,如果彭新洲的到来会让张曦忱感觉到不适,那么他们现在就可以结束今天的相约。
但张曦忱选择了继续待着,她抬头看虞理,耸了耸肩:“我们俩的关系不同以往了,所以我现在对她没有什么意见。如果她同意的话,和漂亮姐姐一起看花,我还是很乐意的。”
虞理点了点头,道:“她没有意见。”
张曦忱笑起来:“真的吗?”
虞理:“嗯。”
张曦忱:“她知道今天和你在一块的是我吗?”
虞理:“还不知道。”
张曦忱站起了身:“那你说什么没意见,走,一块儿去接姐姐。”
虞理抿了抿唇,同意了。
两人一块到了路口,彭新洲的车就在路边停着,低调的奢华,和整个环境都不太搭。
虞理先凑到车头,跟老王打了个招呼:“辛苦啦!”
老王冲她笑了笑:“我正好也看看花。”
虞理再绕去车门那边时,彭新洲已经在下车了,她穿着宽松的柔软长裤,被风一吹呼啦啦,跟个小小的裙摆似的。
上衣是紧身的针织拼色短袖,紧贴着身体的线条,配着墨镜,和扎起来的蓝色长发,又随意又出挑,又酷又性感。
“姐姐。”虞理笑着迎上去,叫了一声。
彭新洲抬手把住了她胳膊,张嘴就是一句:“你涂防晒了没呀?要晒成黑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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