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这学校。”林知夏说,“江老师,我明年想报考T大,想做您的学生。”
“是吗?”江老师愉悦道,“真高兴看到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人涌入这个行业,成为新鲜的血液。”
林知夏笑。这江老师年不大,也才三十来岁,可说话有些老干部气,还怪可爱的。
“到时候江老师别嫌弃我笨就好。”
“你的脑子,我还不知道?”江老师笑道,“那我就在学校里等着你来报道了!”
这天晚上,林知夏给盛朗发消息。
“T大和我理想中的大学校园一模一样,我走在这里,有一种归属感,好像上辈子来过似的。”
“我还专门打听过了,你想进的那所体校,离T大不远,公交车只有七站,地铁还直达呢!将来我们俩见面很方便。”
“他们都说你们体校的伙食超级好,而且有很多帅哥美女……”
盛朗很快就回复了:“哪个帅哥有我帅?绝世美女都没有我的小奶瓶好看!”
林知夏捧着手机,在床上偷偷笑。
“T大北门外的小饭店真多,有一家烤肉店生意好红火。明年我们俩来了后,一起去尝尝?”
“好呀!回头我天天都来找你吃饭,就和我们现在一样。”
“你哪里有那么多空,不上课吗?”
“体校的课没那么多的。我见不到你就心慌,每天都得来你这儿吸点氧。”
“那你这几天还不得憋死?”
“所以我整天都在水面上扑腾呀!”
林知夏笑得在床上打滚。
这天,林知夏和盛朗说了很多,细致地描绘着T大和这座陌生的城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脑海中绘制出了一副大学生活的画卷,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全新的生活,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还有他们甜蜜热烈的爱情。
林知夏兴致勃勃地研究着D市公共交通情况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盛朗最终并没能进入那所离T大只有三十分钟路程的体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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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返回丰市那日,盛朗被关在队上集训,没有办法去接他。
这段日子里,盛朗都过得很是有点魂不守舍。训练也并非不努力,可总有一点行尸走肉、麻木没激情的感觉。
教练实在看不过去,问:“你小子是不是恋爱了?”
“啊?”盛朗冷不丁被戳穿了心事,有点傻眼。
“我就知道!”教练吼,“对方是什么人?报上来了吗?”
盛朗哪里敢把他和林知夏的事报告给队上。他忙摆手:“没有……还没成呢!”
哦,暗恋?那就更好解释这小子的失魂落魄了。
“算了。”教练看盛朗实在不在状态中,气道,“滚去吃你的午饭。下午回来再是这个状态,你就给我去更衣室给队友洗衣服去!”
盛朗灰溜溜地跑了,一个人蹲在走廊里,捧着手机看林知夏的照片。
照片是他们俩好上了后,盛朗给林知夏拍的。
林知夏不习惯拍照,俊秀的脸上总带着羞涩,难得把目光对着镜头,眼皮子也有点沉沉的感觉。那羞赧又乖巧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疼了。
尤其有一张,是他刚被盛朗亲过后拍的,嘴唇嫣红,眼睛湿漉漉的,眼角都有点发红。
盛朗只想像个变态一样舔屏幕,心里对林知夏越发思念地发疼。
林知夏不在身边的日子,他一直在戒断反应中煎熬,心里特别慌,像屋子塌了半边墙,外面就是万丈悬崖。
盛朗从来没有这么彷徨过,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慌得特别想冲着窗外的月亮吼两嗓子,发泄一下胸膛里的焦躁。
“看什么了,都流口水了?”身边有人问。
“没什么……”盛朗猛地抬起头。
林知夏拖着行李箱,就站在身旁,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
盛朗也不管是不是做梦,先扑过去将人摁倒了再说。
林知夏连着行李箱都跌在了地上。行李箱滑了老远,人则被盛朗牢牢地摁着,抱得严严实实,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不是说下午才到的吗?你逗我玩呢?”盛朗气息粗重,尖牙咬着林知夏的耳朵。
林知夏发着颤,笑道:“就是逗你玩的……我一早的飞机,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盛朗侧头就要吻过来。
林知夏忙捂住了他的嘴:“妈的,你看看地方!”
走廊这一边没有人,可转角那头不断地有人声和脚步声传来。
盛朗呼哧呼哧地,将林知夏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拖进了更衣间里。
“我的行李……”林知夏叫,“我给你买的礼物都还放在里面的,要是被人顺走了……唔……”
盛朗把林知夏摁在门上,手臂箍着,低头堵住了他的唇。
更衣室里静悄悄的,微尘在窗口边的阳光里沉浮。
盛朗将连日来的思念和焦躁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吻里,林知夏差点觉得自己要被这人生吞了。
许久唇分,林知夏的眼眶又红了。
盛朗用指腹摸了摸林知夏的脸,哑着声说:“淘气。”
林知夏拽着盛朗运动服的衣襟,将滚烫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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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林知夏又过上了每天穿越大半个城市来体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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