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树苗一看就知道不是人为种植的,因为人为种植话很少有人会种这么杂的树,除了桑、柳、杨、愧这里乡下常见的树,还有几种松柏。一看这架式温煦就猜到了一准是儿鸟儿带过来的,有时候鸟吃树籽同样也把树种扩散出去,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些鸟在潭子边上喝水,拉便便顺带着把把腹中的草籽儿排了下来,让这些草籽在新的环境下落地生根。
就在温煦觉得这些小树还不错的时候,大花和二花立马又来了精神。
看过动物世界的人或许了解一点儿,熊喜欢玩树,甚至是有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而把树整个压倒折断,通过这个方式向对手显示自己的力量,或者保卫自己领地的决心。
大花和二花或许在骨子里就带着这种破坏力,看到这么多的小树苗子,立马撒着欢儿扑了过去,各自抱住了一颗就开始撅着腚,嘿哧嘿哧的压了起来。
这些小树才多高一点长,最粗的还没有温煦的手脖子粗呢,被两只好几十斤的熊这么一压,那不弯才是怪事呢。
“去潭子洗洗去!”温煦可不是来看着它们折树玩的,于是走到了大花的身边,照着它的屁股轻轻的踹了一脚,伸手一指潭子里说道。
听了温煦的话,大花极不乐意的放开了手中的树。
唰!
在大花放开的一瞬间,小树苗立马就弹正了,要不是温煦机灵,差点儿被这树杆抽到了脑门子,如果这下要是抽上了,温煦觉得自己最少也得是个傻震荡什么的。
正想怒诉一下大花,谁知道二花放开了它抱的那株,二花抱的那株小,不过好巧不巧的二花还把小树苗扭到转了半圈,这下子一松开,立马树苗斜切着就扫了起来,瞬间抽到了温煦屁股上!
好家伙!
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啊,温煦一下子就捂着屁股绷真了身体,愣是三秒钟张着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来,整个人都被扫懵了!
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以一种杀人的目光罩向了大花和二花!
两只熊看到温煦整个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眼神看上去要杀人似的,瞬间老实了起来,颠着小步子钻到了潭子里然后露出了脑袋瞪着圆溜溜的豆眼,眼巴巴的望着温煦,似乎是还想上岸去玩树。
温煦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去管两只熊的事情,立马把自己的短裤褪下来一点儿,扭着脖子向着自己的屁股上望去,只见一道青紧色的扫痕从这边一直沿身到了那边,而且还是斜着的!
这还罢了,伸出手指望上一摸都透着钻心的疼,这一下子搞的温煦跟上了刑似的。
等着温煦气消了,再让它们上岸的时候,谁知道这俩小狗熊,泡温泉还泡上了瘾,原本一进来的时候觉得烫,但是现在觉得特别的舒服,舒服到了眯着两对小圆眼,直喘着气,而且时不时的还把它们那张祖传的大脸伸到手下去,然后用爪子洗洗脸什么的。
“你们玩着吧!”
温煦也不让它们上来了,反正只要不去稻田里闹,目前它们干什么对于温煦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任由大花二花泡温泉,温煦这回到了牛舆的旁边,屁股刚接触到了椅子面,立马就感觉到一阵疼痛沿着脊柱传到了大脑中,顿时又站了起来。
现在温煦知道自己这坐是没有法子再坐了,现在唯一可以办的要不站着,要不就趴着!想了一下温煦决定还是先站着的好,趴着而且趴在躺椅上大庭广众之下似乎是有这么一丢丢的防碍观瞻。
于是温煦就这么站着看了约十来分钟的书,站了十来分钟之后,温煦终于把观瞻什么的扔到了脑后,趴在了牛舆上继续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收割机过来。
“世煦,你可真是会享福啊?”
温煦一抬头,看到上来的道上,温广宏的老子,也就是自己的三哥温世增走了上来,温世增已经年过五十了,他和温世清在家里都排老三,所以说温煦也称他做三哥。如果想分辨哪家老三,只要带上祖辈或者是名字就成了。
“三哥,来坐,尝尝我这儿的茶!”温煦拿起了手边的小壶,给温世增斟了一杯。
温世增一看这架式,连忙摆了一下手,然后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手中提着的大茶罐子,他的这个大茶罐子是塑胶的带着盖儿,盖子和罐口连着一根粗色的塑料提手。罐子不起眼,最大的特点就是肚子大装的水多,最起码也能盛一点五升的水,那家伙看着跟个小水瓶似的,而且由于常年泡茶,罐子的四周已经起了标色的茶垢。
“我还是喝这个吧,喝你那个能把人给急死!”温世增打开了罐盖子,大口牛饮了一口,然后把盖子盖了回去,一屁股坐到了牛舆上。
试着坐了两下,温世增又躺在了上面,来回扭了几下之后说道:“我们村其他的人捆一块也没有你小子会享受!你瞧瞧你这个东西弄的,也就你有闲功夫,肯琢磨这玩意儿,我要有你这时间,睡睡觉还好的呢!”
“要是真的让你睡,你也就睡不着了”温煦深有感触地说道。
“行了,不说别的了,我那边再有十来分钟就好了,你这边先割哪一块?”温世增把谈话的内容切入了正题。
温煦扫了一眼:“随意,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分了!”
师尚真在这边还有一亩半的田粮田,而温煦自己有不到七亩,今年是分开了种了,等着下次种的时候,温煦都准备一起种了,哪里还用分什么你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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