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烤炉砌好后一个多月,炉子还没有正式的生火,难点在哪里呢?就在炉膛内的膛泥上。温煦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在明珠的一家西餐厅打过工,里面的当面包师的欧洲老头闲着没事两杯酒一下肚就喜欢找温煦这个会英文的小帮厨‘聊天’,他作为面点师就曾经不止一次吹嘘过自己做面包的手艺,这老头在饭店里就专门砌了一个炉子烤面包,很多老外到店里来,都是为了他的面包,而据他所说这样炉子烤出来的面包风味独特的秘密很大一部分就在这炉泥上。
温煦知道一点儿小内容,还记得老头说过什么样的膛泥才能称的上好膛泥,于是就按着老头的要求去自己配!这完意听起来简单但是弄来就麻烦了。
不过好在温煦这个人有耐心,而且做事情也足够专心,脑子也够用,加上有空间这个外挂,制泥、晒泥也非常的方便。到现在试了差不多上百种‘配方’的膛泥,渐渐的也摸出了头绪,有了头绪之后事情就进展的飞快了。
牵着白牛,白牛的身上放着两桶膛泥,这是温煦‘新配方’膛泥,用的是空间池塘里的泥混上空间的干草茎反覆的捶打,一边捶打一边添入铡碎的空间麦桔,直到麦桔与草茎都有被打碎到叫现纤维状为止,如果欧洲老头没有说谎的话,这两桶泥估计超过了老头的死藏着的膛泥配方了。
总之一句话:有了空间就是牛!
轻声的哼着小曲儿,温煦牵着牛走出了自家的小院,走了大约十来米,走到了新建好的炉子旁,卸下了泥温煦拿起了抹泥刀,用刀头挑起了一团泥放到了手上团了团,然后把腰一弯,整个上半身伸进了炉膛里开始用手把打到了膛泥抹在炉膛上。
抹了一会儿身体就因为要适应膛腔内的空间变成了躺在炉膛上,成功的喜悦催动着温煦的好心情,虽说搅膛泥这个事情在很多人看来不理解,甚至二哥温世贵过来看到还训了温煦两句,让温煦把时间用在‘正事’上,不过温煦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正事:专心干一件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小妹妹的花兜兜啊……”温煦一边抹着膛泥一边唱着电视上听来的不知名的小曲儿。
“嘿,嘿!”
这时突然温煦觉得有人冲着自己露在炉膛外的大腿轻轻的拍了一下,把脑袋伸出来一看,顿时严冬的那张大脸出现在了眼帘中。
“你怎么来了?”
问了一句,温煦又把身体缩进去继续仔细的抹自己的泥。
严冬弯下了腰,把脑袋凑到了温煦的腰侧观察着温煦制的炉子膛内的情况:“哟,你这东西还真像是村里人说的那样,远看像个坟近看更像坟!人家建炉子都建的四四方方的,你怎么建出个这玩意来,不过这里面到是挺大的,你不会准备在里面烤个人吧!”
“等建好了第一个烤你!”温煦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舍得明珠的花花世界,跑到我这小乡村来干什么?”
严冬直接无视了温煦的脏话,拿起了桶边的抹泥刀在手上把玩着:“我这次来是兴师问罪的!”
“找谁?”
“当然是找你了,别人我找谁兴师问罪去!”放下了手中的抹泥刀,严冬又伸手揍起了白牛的大脑门子,白牛是个老实牛很配合的一动不动,仅仅是扇着自己两只耳朵。
“出了这么大档子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好彪子聪明,听说了村里这新出了种蘑菇,炖起小鸡来鲜美异常就弄了几个回去,要不是你就给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严冬的调子唱的挺高的,可惜的事温煦根本不鸟他。
看到温煦根本不理自己,严冬问道:“你怎么说,我说了这么大一串子你也给个反应啊!公司把你派到这里来,就是让你监视好这边的人和事。你到好,蘑菇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给我个消息,你说你这个董事局主席有什么用!”
“那我做不懂事局主席好了!一共几人还主席总裁的,丢不丢人啊!”温煦自顾自的抹着自己的膛泥,回了一句。
“迟家强教授和温世贵二哥因为发现了这种蘑菇都上了学术期刊电子版的封面了,你知不知道?”严冬问道。
温煦说道:“我知道啊!”
原本迟老爷子想把发现这个名头分担给自己和温世贵,不过温煦这边完全没有兴趣,恨不得大家都不认识自己呢,哪里肯冒这个头。到时二哥温世贵好好的显摆了一把,直接把期刊的封面拿到了县城里找人放成了年画大小,直接裱了起来挂在了家里的堂屋中堂,那叫一个嘚瑟啊,好几天走路都是带着风声的。
要说这些天最火的就是蘑菇了,家家户户大人小孩一下完雨都提着篮子上山去采,仅仅用了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把温煦租的山头带上温世贵家租下的山头,加上邻近的几个野山头的蘑菇给找光了。
不论是烧素菜还是炖、炒荤菜,这个蘑菇都很提鲜,尤其和肥猪肉配,更是一绝弄的温家村每家烧肉都离不开它了。虽一缺点就是这茹长在草地上几天都不会烂,但是一采摘下来过一宿就烂了,而且烂了之后就没法再吃了,会发出一种臭味很难闻。
老白姓也是有经验的,很快就有人家想出了解决的土办法,在微热的锅里把蘑菇烤干!虽说会流失大部分的鲜味,不过总比烂了好。而何况就是干菇重新用水泡发出来的味道也比别的蘑菇要好上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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