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我认识吗？”林军眨了眨眼睛。
    “赵五！吉林的那个！”二斌提醒了一句。
    “……没啥印象！”林军摇了摇头。
    “操，上回市里开会，他也来了，你忘了？”二斌再次引导一下。
    林军想了半天，依旧摇头说道：“真不记着了！”
    “……那你是可能忘了，他绝对跟你打过照面！”二斌点了根烟，打着哈欠说道：“这哥们挺有道的，挺认钱，但办事儿还行，不差过！”
    “是挺有道的！”钟振北撇嘴回了一句：“啥屎都吃，能没道吗？”
    “你也认识他？”林军扭头看向了钟振北。
    “……通过朋友吃过一次饭，听过他！”钟振北弹了弹烟灰，皱眉问道：“你知道他咋起家的吗？”
    “咋起的？”张世峰闲着没事儿，顺嘴问了一句。
    “他是吉林本地人，家里哥五个，但老大，老二都挺本分，要么上班，要么整点小买卖！”钟振北沉吟一下，继续说道：“但他哥赵四，就一直是在外面玩的，当初混的也还行。他95年的时候，就带着赵五和老三，一块弄了个夜场！而这个赵四能弄夜场，是因为他媳妇家里有关系，他老丈人以前是在省文联里当官的！所以，就通过关系帮他拿了地皮，但这个赵四自己也会来事儿，把官方安排的都挺明白！所以，人家不到两千年，就开奔驰350了！”
    “啊，干夜场起家的！”林军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儿，你都想不到！”钟振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个赵四儿有俩逼钱之后，人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他那时候想干开发，也搭上了一个挺有钱的大哥！但他想拆迁的那个地点不太好，是个民族村……而这个赵四又把拆迁价格压的太低，所以，人家老百姓都不愿意走！当时我听说，他是谈了半年多没谈下来，后来一急眼，就整了两百多人的大锤队儿要生拆！最后，把民族村里的人整毛了，所以，大锤队刚给房子推了一半，赵四就被人用扎枪，怼死在了车里！”
    “死了？！”张世峰也挺惊讶。
    “啊，就死了！”钟振北直接点了点头。
    “没报案啊？”
    “报案了啊，查了他妈的一年多，也没结果！”二斌接过话头说道：“那鸡巴民族村的事儿，国务院都整不了！！当地政府能整的了吗？哎呀，就是白死了，捅人的到现在都没抓着！”
    “……那个给他支款的大哥呢？”林军又问。
    “操，不吱声了呗！”钟振北撇嘴回道：“这事儿明摆着就是玩他！！你拆下来了，我给你点活儿，你拆不明白，出事儿了，也跟我没关系！”
    “也是！”林军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那个赵五呢？！”
    “……呵呵！”钟振北一乐：“要不说这人比赵四儿有道呢！”
    “咋地了？”
    “赵四一死，没到半年，这个赵五就跟他嫂子搬一块住去了！”钟振北扭头看着二人说道。
    林军和张世峰听到这里，都愣了半天。
    “你净扯犊子！！”林军有点不信。
    “我啥时候说过瞎话啊？！”钟振北指着桌面说道：“他到现在还跟他嫂子在一块过呢，俩人又生了个孩子，操！”
    林军木然无语。
    “那确实挺有道的！”张世峰狂汗的点了点头。
    “……他跟嫂子整到一块后，他哥赵三基本就出局了！人家白天干嫂子，晚上干夜场，有毛病吗？！”钟振北笑着说道：“而且，后来他整很多买卖，他嫂子的爹，都帮了不少忙！！整啤酒，人家给出批文，整海鲜，拿的是批发市场最好的摊儿！这几年，赵五算是彻底起来了，兜里有钱儿！”
    “你说话真鸡巴难听！”二斌无语的插了一句。
    “我说的事实啊，那难听啥啊？”钟振北摊手问道。
    “……这事儿干的确实磕碜！”林军也有点接受不了。
    “咱们这么说昂！”二斌夹着烟，眨着眼睛说道：“赵四死了，他嫂子是不是得改嫁？！不可能守寡一辈子吧？！那么好，他嫂子要改嫁，那夜场是谁的？肯定就是外人的了，对不？况且，赵四和他媳妇也有孩子，你最后嫂子改嫁，孩子肯定就到别人家里了，那玩应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孩子到人家肯定受气啊！”
    林军无言以对。
    “……现实点讲，这事儿听着是磕碜，但它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二斌非常现实地说道：“赵五娶了嫂子，首先家业保住了，其次，他和赵四儿是兄弟，所以，他跟嫂子在一块过，那赵四的孩子，是他亲侄子，他能不对这孩子好吗？！更何况，嫂子什么爱好，他都清楚……俩人整一块……和谐！”
    “去个鸡巴的吧，你说的比我还难听！”钟振北烦躁的回了一句。
    “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张世峰点了点头。
    “唠点别的，唠点别的，脑袋疼！”林军三观崩溃的招呼了一下众人。
    “咚咚！”
    话音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二斌儿子的三妈，探头拽开了防盗门。
    “呵呵，过年好，二斌！”门外一个三十五六岁，身材发胖的中年，笑的宛若弥勒佛一般，人还没到，吉祥话就已经进屋了。
    “来了啊，五子，进来吧！”二斌站起身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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