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她不知不觉朝赌坊的那条街走去,纠结再三,脚步一拐进了赌坊去探听,里面的人告诉她,这家赌坊的东家确实是换了人。
她马不停蹄赶往下一家,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孟今今从赌坊出来,出神的想,上次那阵仗还以为是用来哄骗他的,看来并不是。
要去找辛出吗?
孟今今踌躇不决,他应该还在生自己的气。
提着食盒回到家中,她在厨房将糕点端出,魏致走进厨房,看到那碟糕点,目光定住了一会儿。
“这是良佳夫侍做得岩州糕点,你尝尝。”
魏致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看着她问:“喜欢?”
孟今今点头,他放下糕点道:“岩州好吃的小食丰富多种,风景宜人,要去看一看吗?”
他这么问起,可能是想离开天城去散散心吧。
“好啊。”孟今今微微一笑,“趁这段时日我还有些闲暇时间。书生从没离开过天城,想必也会很开心。”
“只有我们两个,”他偏头看着她,“可以吗?”
孟今今愣了下,犹豫了,她避开他的视线,以前魏致绝不会说这种话的,但思及他眼下的心情,也能理解。
她心里知道栾子书会同意,可她做不到把他一人丢在家里,也做不到拒绝魏致。
在心中对栾子书说了无数遍对不起,只有这一次,绝不会有下次,回来后她一定补偿他。
“好。”
魏致弯腰亲了亲她的唇,看了她一会儿,她以为他会问自己什么时候出发,但他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那gu怪异感涌上心头,她甩了甩头,没有多想。
用了晚膳,她还是败给了对辛出的担心,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家。
辛宅正门不远处的窄巷里,孟今今探出个头又缩了回去。
怎么办,她只是想看看辛出,但不想让他知道。
孟今今绕了个圈去了辛宅的南侧,她记得这处有棵歪脖子树,能让她爬上墙。
鬼鬼祟祟地爬上歪脖子书,她悄悄冒头巡视一圈,见没人,赶紧手脚麻利地翻了墙。
有些迷路,还要躲人,眼看小路熟悉了起来,但从经过的仆从口中听到辛出没在兰芝院,去了西院的亭阁。
找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给她找到了。
好在亭阁四周没有围墙,围着数棵大树,她蹑手蹑脚走进半人高的草丛,边走边想,要有人躲在这暗杀他可怎么办?她都能轻松地走到这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站在二楼仰头望天的辛出,身躯凛凛,披散的乌发随风飘动,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
但他总是这副模样,真看不出什么来。
孟今今扶着一棵大树,还在做心里准备,但猝不及防的,脖子上架了把冷气b人的长剑。
她收回方才那句话,原来这是在请君入瓮……
那人喊了一声,辛出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
辛出看到孟今今,愕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在前一刻,他还在因虏人的事情屡屡被人拦下了而在想办法,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她一日不来找他,辛出偶尔都感觉自己像个深闺怨夫,文倩跟了他十年,更是没见过他们东家脾x这么易躁过。
辛出易躁的原因,全是被心里那些怨气不安弄得,他甚至都想,不过是个女人,离开就离开了。
但下一刻还是会因为属下回报虏人失败的事情又急又怒,想自己出马。
大概猜到了她找来的原因,他轻哼了声,“我不出点事情,就不知道来找我。”
这消息散布的太早会惹起那帮人怀疑,否则他早就命人去做了。
站在他身后门边处的文倩看着他们东家微微翘起的嘴角,暗道,她终于能轻松了。
“把剑放下,”辛出那双眼睛盯着孟今今,“压她上来。”
孟今今身后的人放下长剑收回鞘中,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踏上木梯,来到烛火通明的二楼,孟今今有些别扭,眼睛乱瞄就是不看辛出。
文倩识趣地带着二楼的人离开,孟今今见状说了句,“我只是路过随意进来看看,辛老大想必事务繁忙,那就不打扰了。”
她离门边很近,一转身就要去拉门,但拉不动。
孟今今懵b地睁大眼,锁了!
“有没有好些的借口,这个太烂。听着像担心我不好意说出口,只好委婉些表达。”
低磁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身后的人贴的很近,将她禁锢在了他与门板之间。
“对吗?”
辛出抬手摸上她的颈侧,低首轻嗅着她的香气,身心仿佛被熨帖了,心情便都顺畅了。
看她不说话,他一咬她的脖侧露出的一小块肌肤,“气还没消?”
不轻不重的一口咬得孟今今抖了抖,她捂住那块位置,虽心中没气了,但为了防止他再有下次,想着一定要坚定些,不能让他知道!
辛出看她身子想把身子黏上门板的样子,忍俊不禁,他伸臂环上她的腰肢,深深吸了口气低低说:“看我每日都在想你的份上给个原谅的机会吧。”
置气这种事让人烦躁,低头认个错,人就又能乖乖任他逗弄,这话说出来b他想得要简单多了。
孟今今当即红了耳廓,再也崩不住了,“我,我那铺子也值几个钱,虽不多,但你要是需要的话尽管说便是。”她身为现代人,总能东山再起。
辛出知道这是原谅他的意思了,嘴角咧开,傻傻上当替他担心的样子真是百看不腻。
“我更想你养我。”辛出靠在她的肩上,啄了啄她的脸颊,“白日帮你打理铺子,晚上给你暖床,怎么就不想着快些把我收了?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天城没几个像你这么笨的。”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笨,“这个,咳,毕竟我不缺……”
辛出眯了眯眼,“胆子越来越大了。”他转过孟今今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先吻了一通。许久才松开。
两人低喘吁吁,辛出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湿润的眼睛,神情满足。
但他这时感觉到了怪异之处,魏致既然阻止他虏人,那今晚她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辛出熟不知道自己因为麻烦缠身,错过了挽救的时机,此时察觉不对劲已经迟了。
他神情渐渐凝肃,“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随你何时迎我进门怎么样?”
孟今今被吻得脑子还有些晕乎,呆愣地看着他,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表情,半晌才说话:“什么事?”щǐǹ10.мēǹ(win10.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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