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垂着眸子,眼神冰冷:“我好不容易才能跟你在一起,这些人若是搅局,我不会放过他们。”
顾励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会搞定的。”
陈奉冲顾励笑了一下,与他十指相扣,说:“好吧,都依你。”
顾励:感觉自己成了暴君独宠的小妖妃。
到底谁才是皇帝啊???
陈奉又问道:“那给你下□□之人呢?我原先以为是俞公公对你用的下作手段,现在看来,俞公公不过是你的内侍吧?那下药之人是谁?”
原来奉奉还在惦记这件事呢?
顾励忙说:“是我后宫的嫔妃,我已经把她打入冷宫了。”
陈奉幽绿的眼眸一眯:“你后宫还有多少妃子?”
“没有了,正等着奉妃充实朕的后宫呢。”
陈奉勾起嘴角:“那好,能伴随陛下身侧,夜夜教陛下练字,乃是我的荣幸。”
他话音一落,顾励不由得回想起了被他教导练字的恐惧,甚至感觉腰又开始酸痛,尾椎骨又开始酸麻起来了。
在体力恢复之前,暂时不要跟奉奉调情了吧。论起搞颜色,他可不是这小狐狸的对手。
马车进了宫,李棠已带着人,抬着御辇等着了。顾励带陈奉下车,拉着他上了御辇。
看到陈奉,李棠眼角一抽,乖觉地不置一词,跟在御辇旁往乾清宫的方向去。
乾清宫内外把守的侍卫也比平时要多一倍,贞儿正站在宫门前垫着脚巴望着,周长顺与几名侍卫护在他身后。见到顾励的御辇来了,贞儿连忙跑上来,欢欢喜喜地叫道:“父皇!”
顾励从御辇上下来,把贞儿抱起来。贞儿原本兴高采烈的,被顾励抱在怀里,委屈劲儿上来了,搂住顾励的脖子哭唧唧道:“父皇去哪儿了?!吓坏儿臣了!”
陈奉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顾励哄贞儿道:“是父皇错了,贞儿别哭了。”
贞儿哭得跟厉害,撕心裂肺的。顾励只得道:“父皇离开这几日,你也不用念书,那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贞儿擦了擦眼泪,认真说:“只要父皇每天都陪着儿臣,儿臣愿意天天念书的!”
没想到贞儿会说出这番话来,顾励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他抱着孩子,带着人进了宫里,顾励把人都打发出去,想让贞儿和陈奉培养培养感情。
贞儿终于不哭了,坐在顾励的腿上,打量顾励身上的伤,见到他耳朵上擦着药膏,哭唧唧地替顾励吹吹。
陈奉问道:“这就是你那个便宜儿子?”
顾励一窘,说:“莫再贞儿面前说这话。”
陈奉笑了一下,冲贞儿招招手。贞儿从顾励膝盖上跳下去,走到陈奉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
陈奉问道:“我好看吗?”
他的伤虽然还没大好,却也看得出形貌出色,贞儿点头:“好看哩!”
陈奉又道:“知道你该叫我什么吗?”
贞儿冥思苦想,皱着小眉头,摇了摇头。
“叫我爹爹。”
顾励刚喝了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这跟孩子瞎说什么呢?”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就成了我瞎说了。”陈奉捏了捏贞儿的小脸蛋:“再说,要不是看在你把这孩子视如己出的份上,我还不想要个便宜儿子呢。”
顾励回想了一下……好像他还真的跟陈奉说过这话。
贞儿被他捏了脸,有点害羞似的:“父皇,这个叔叔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贞儿管他叫爹爹?”
他跑到顾励膝盖边,爬进顾励怀里坐着,这才小心地打量陈奉。
顾励解释道:“你私下里叫他爹爹便罢了,有旁人在时,不可以叫的。他是爹爹喜欢的人,也是对爹爹很重要的人。”
他抓着陈奉的手,把贞儿的小手放在他手心里:“贞儿,宫里这些人,你唯一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除了父皇,就是他了。明白吗?”
贞儿见顾励说的郑重,懵懂地点头。
陈奉有些动容,笑了一下。他原本是不大喜欢原主的这个儿子的,别说什么做错事的是大人,小孩子有什么错,陈奉的价值观里没这种概念。只不过他已经看出来了,顾励对这个孩子,是极为疼爱的,为了顾励,他愿意勉为其难,接受这个孩子。
而且,原主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也是一件好事。有这孩子在,顾励不用为立储的事去碰别的女人,他乐见其成。
陈奉抱起贞儿,说:“走,带爹爹出去转转。”
陈奉抱着贞儿出去玩了,顾励便把左近的人都叫来,吩咐事情。
他叫谢莲带一批人手,去真定县周围找一找那批宝藏的下落,哪知道谢莲带着人在爆炸的遗迹周围找遍了,只捡到零星一点碎金银,那大批的宝藏竟是下落不明。他把空墓室挖开,也仍是一无所获,只得回了宫两手空空地交差。顾励听了,推测这批宝藏或许是随着暗河沉到地底更深处了,也有可能被暗河冲到了其他地方,只得先放下这事。
陈奉听说没把宝贝找回来,扼腕叹息,责备顾励:“当时叫你按住了别松手,你倒好,非得往火坑里跳。这么一大笔钱呢!”
“奉奉你咋这么财迷。我当时不往下跳,你人可能就没了。”
“这可是给你的聘礼!”陈奉叹气道:“罢了罢了,既然浑家(1)喜欢把金银珠宝往水里丢,听个响,哄你开心也没什么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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