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朕大张旗鼓派锦衣卫去燕地,进行明显的内查举动,难免会激起那些驻守军士的怒气,但这次,却是他们的世子自己作死,把朕要抓的钦犯带了进去,主动送上门要给朕渗入的机会,朕岂敢辜负美意?”
“阳奉阴违,自找苦吃。”舒承希点头,非常赞同他的处置。
片刻后,又颇为不解道,“定远王府的萧世子,往日也是盛名鼎鼎,草民在京都亦多有耳闻,现如今,如何会跟卫三姑娘这么诡异的女子,混在一起,还帮她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还听过他的盛名呢?”
陆秉行不满。
舒承希抬眸,扫了眼委委屈屈的陛下,忍不住笑开了,“他们定远王府的人就是这么不老实,喜欢四处散播吹嘘名声,赚取民心,草民以前听太多了,早已觉得厌烦。毕竟,真正像陛下这般虚怀若谷、内秀低调之人,压根世间难寻。”
陆秉行嘴角忍不住翘起,却还是冷着声音道,“光嘴上说不足以取信,实际行动证明一下。”
惹,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前几世也发生过,只不过一问一答的对象,貌似互相调换了过来。
舒承希撇了撇嘴。
有时候英明神武地像天神一般,有时候幼稚较真地像个三岁娃娃。
他抬起脖子,亲了一口陛下的下巴。
然后,急忙忙开口,转移话题,不想听陛下稍后那些羞死人的话语。
“说正事,听闻陈氏和定远王府有交情,萧世子救卫三这件事,陛下觉得定远王知道吗?”
陆秉行瞪他一眼,渣男,一点也不诚心。
又摇了摇头,道,“功高震主,他本就在油锅上,定远王不会如此糊涂行事,自惹麻烦,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才会这般轻易冲动。”
重生者因为先知,往往会有种看不清摸不透的神秘魅力,未知本身就是最迷人的。
而越是优秀的人,则往往有时候更易被未知和神秘吸引。
因为,他们会下意识的去追寻未知,想看透本质,这种想法,就和天才热衷于解决那些世纪难题一样。
舒承希先是点头赞同,而后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如果草民没记错的话,陛下今年圣诞也才十九,那萧世子与您同年,怎么听您的意思,好像长了他一辈似的。”
陆秉行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与年龄无关,这完全是智慧和心灵的差距。”
“嗯嗯……”
陛下这会又像个少年人了。
舒承希忍不住轻笑起来,“陛下仁慈无双、智慧过人,萧世子此举等同谋逆,陛下却能这般理性待之,定远王府当感激涕零才是。”
“此言有理。”陆秉行当之不愧地受了。
堂堂天才,人类奇迹,当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虽然萧烨霖在世家公子中颇为突出,又有男主潜质。
但现在,萧烨霖只能代表自己,他还没有成为定远王,他的意志代表不了萧家和定远王府。
萧家在守卫边防上居功至伟,手中更掌握着几十万大军,只要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造反。
陆秉行是绝对不愿意,因为这对恋爱脑的男女主,而去怀疑他们、擅动他们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内耗,过于愚蠢的做法。
两人温存了一会。
舒承希又问道,“对了,刚陛下说要送一个人去锦衣卫,是想让他作为心腹,去帮你彻底掌控锦衣卫吗?”
陆秉行傲气道,“锦衣卫本就一直在朕手中中,何谈掌控?不过他若是愿意多做些事的话,那也却之不恭。”
“虽然是谁,陛下手中竟还有如此得用的人。”
陆秉行捏了捏他的脸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舒承希心脏一跳,几乎骤停。
“陛下,是在说草民……”
“应该称臣妾才对。”陆秉行不满。
舒承希面上焦急,紧抓住他的衣袖,喃喃道,“陛下,这都是小事,不重要,刚刚……刚刚您说得,草民……臣妾没听错吧?”
好乖。
陆秉行摊开他白皙的手掌,按了按指节间的几个小茧,“朕看你手足,应该会些拳脚?”
舒承希点头,“娘亲家是镖局出身,她怕草……臣妾遭了哥哥的后尘,所以给了臣妾拳脚秘籍,指点了一些粗浅功夫。”
陆秉行淡声道,“如此甚好,朕这里然后有一门内息功夫,修炼之后还能帮你更上一层楼。”
舒承希嗓音轻抖,“可是陛下,臣……臣妾已经是您的嫔妃……如何能任意出入宫闱。”
陆秉行微微扬眉,“看不出你竟如此舍不得朕,那不去也好,朕也有些舍不得你,虽然有些堕落,但朕真心爱你,乐于宠着你。”
舒承希哪里是这个意思?
他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连忙摇头,“去去去,陛下,草民……臣妾要去……”
陆必行皱眉不满。
果然是渣男,本来还以为他情深义重,原来是误会了,知道要每天离开朕,他居然这么期待很开心。
上一世,那个虽然懒惰、不求上进、整天只想装逼,但却黏糊糊的小甜糕果然不在了。
陆秉行看了一眼,他满木期待向往的卡姿兰大眼睛。
不行,更不爽了,意难平,晚上,要狠狠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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