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低头,去躲避那两道如火焰般炙热的眼神,但整个岩洞就这么大,逃不掉,避不了。
张子怡补好妆了,李胜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把已经嚼的没有一丝丝味道的口香糖吐了出来,丢在剧组准备的垃圾袋里,走到张子怡的身前坐了下来。
张子怡一直在看着他,李胜一直在低着头,他已经决定了,在这之后自己要避开她一段时间,至于是多久,那就看老天了。
李铵已经迫不及待了,急吼吼的问两人,“怎么样?OK了没有?”
张子怡没说话,继续看着李胜,忽然她抬起了一条腿,把芊芊玉足伸到了李胜的面前,她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李胜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在脸上揉了揉,然后放下,垂着头点点头。
李胜抬头了,从他瞥到张子怡的眼神之后,第一次去直视她。
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李胜出现在李铵和张子怡的眼前,之前的李胜虽然浑身透着一些野性,不过随性和淡然有很大的比重。
但是这一刻,随性?淡然?
去他娘的,李胜的双眼也在燃烧,燃烧着的那是悸动,是欲望,是火,是可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火焰。
李胜伸手捉住了张子怡的玉足,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张子怡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李胜又缩回手,少顷,再次伸手,轻轻的在她的脚尖婆娑。
李铵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对着场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三台摄影机同时开始。
一场没有action的戏,开始了。
“为了一把梳子,值得吗?”
李胜道,他的声音说的有些慢,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哀叹。
张子怡就那么继续定定的看着李胜,第一次她的声音变得很缓和,柔声细语,像是呢喃。
“那是我的,对于我来说很珍贵,对于你这样的土匪来说,没用!”
李胜晒然一笑,摇摇头,“不对,我可以用它来挑马蚤!”
“告诉你,我是旗人!”张子怡继续呢喃道。
按照玉娇龙的话,她应该是想表达这把梳子对自己的代表的意义,但是罗小虎好像不懂,一言而过。
“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是汉人。”李胜道。
张子怡看着他,“那梳子还给我。”
李胜不以为然的摇头,“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张子怡抓起身旁的尖锥对着李胜道,“给我!”
李胜定定的看着她,不闻不问,张子怡伸手就捅了过去。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引燃了李胜,也点燃了她自己。
李胜伸手拨开张子怡的手,却又被她一把拉着摁倒在地上。
罗小虎以为玉娇龙是要和他继续战斗,直到她的嘴最终落在他的锁骨上。
用罗小虎的话来说,我是一个男人,所以他要翻身而上。
厮打和扭动成了耳鬓厮磨和唇齿相接,气氛变了。
……
世间从来没有圣人,如果有,也不过是以讹传讹。
有人说,男人永远都是喜欢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的动物,虽然有失偏颇,过于绝对,但绝不是谎言。
李胜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一身火焰。
李胜之前问过李铵,这戏到底要怎么拍,怎么个路子,怎么个程度,李铵笑而不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人总会迷失的时刻,长短而已。
李胜有了片刻的迷失,在这耳鬓厮磨和唇齿相交之间,张子怡的浑身很烫。
在这一刻,两人的眼中没有了李铵,没有了摄影,没有了一切,好像就剩下彼此。
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腹滑了进去,马上就要触及上帝的禁区。
“呵……”
她低低的一声浅吟,唤醒了迷失的李胜。
李胜愣住了,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理智开始慢慢的回到身上。
可是下一刻,玉娇龙这个高傲的女孩,不满于自己一直被动,翻身而上,骑坐在他身上。
她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弯腰,低头……
李胜醒了,而她还在迷失……
……
李铵坐在监视器后边,一只手在嘴边,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食指,另一只手捏的紧紧的,青筋迸现,他的心也不平静。
……
在张子怡迷乱的亲吻和厮磨了李胜十数秒之后,李胜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扶正起来。
李铵一看如此情形,轻叫一声,“咔!”然后对着摄影和场记摆摆手,闪人,他知道,两人现在需要空间,一个平静下来的空间。
……
李胜扶着张子怡的肩膀,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李胜,还想伏下身子来,身子还在不安的扭动,说实话,用理智去压抑欲望,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而且快乐的事情。
李胜看着她,轻声道,“该醒了……”
张子怡浑身一颤,愣住了,不再挣扎。
“啪嗒……”
有东西落在李胜的胸口,湿湿的,温温的,李胜看看她,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好了,都过去了……”
“哇……”
好像有时候,有些事情永远会和你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
在李胜说完,下一刻,张子怡失声痛哭,泪如雨下,李胜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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