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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正好是罪犯活动的旺季,就连乱步先生都要每天去案发现场出外勤,但你也不是不知道,侦探社的工作人员总体还是不多,福泽社长最近又出差了。”
    “审核文件还有其他文书工作大半落在国木田的身上。”她毫无同情心地说,“真是太惨了。”
    坂口安吾有点同情国木田,或者说惺惺相惜,可他致电前来不是跟与谢野唠嗑的。
    “我们失去了太宰的踪迹,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他两周以前进入仙台,以他的洞察力肯定早就发现平行世界重叠安和到来的事实,可我却没在安和身边发现他。”
    “现在的问题是,太宰到底去哪里了。”
    “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潜逃了,不确定两件事间是否有关联。”
    与谢野勉强回忆道:“太宰跟陀思妥……就是那个带着饭团帽的俄罗斯人。”她不太确定,语气中透露出犹疑之意,“他们很可能是认识的。”
    “为什么这么说?”
    “在得知组合入侵横滨的幕后黑手是俄罗斯人时,他不仅没有奇怪,还面带了然之色。”
    “就不知道他跟那俄罗斯人到底是神交还是真认识了。”
    想到异能特务科的神通广大,与谢野揶揄道:“你干脆让人查查太宰的过去就是咯,难道还发现不了端倪吗?”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坂口安吾推眼镜架:“在太宰治接任港口黑手党首领前,就洗过自己的生平经历,现在即便是情报部门人员,都无法追溯他成为港口黑手党以前的事。”
    “他的本名究竟是什么,是哪里人,过去在什么学校接受教育,这些信息都被抹除得一干二净,恐怕除了问太宰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否有一段过往。”
    与谢野脑海中生出奇思妙想:“教育?说起来那远渡重洋的俄罗斯人,不会也是安和的学生吧,如果那样的话,他跟太宰认识就很正常。”
    “太宰自己从来不提这个,可乱步先生说,他是安和最早的学生来着。”
    与谢野没得感情地想:难怪那时候一幅自己被始乱终弃的怨妇面貌。
    坂口安吾听后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不会吧……”
    陀思不会是安和的学生,还是太宰不会是最早的学生?坂口安吾的话实在是太意味深长了。
    ……
    太宰确实没有去偶遇安和龙也,这段时间他已经忙炸了。
    不仅好心的俄罗斯人、白莲花费佳来到横滨,他还带了一个帮手,就是太宰治曾经疯狂迫害过的果戈里。
    “你也是太心大了,费佳小时候怎么对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轻声细语道,“如果是我就不会跟随迫害过我的师兄弟。”
    眼下他跟果戈里正沿海行走,明明是敌对阵营的人,此时涌动在二者间的气氛却意外和谐。
    果戈里夸张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是吗,可能小丑都是宽宏大度能够笑对凄惨人生的人吧嘻嘻。”
    他在大笑过后又沉静面容道:“以上是骗你的,真正情况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与他有共同的利益,当利益能够大过宿怨时,便能成为和谐的同时。”
    他前后情感反差太大,常人看了一定会骂句“神经病”。
    太宰接受良好:“哦,那你们共同的利益是?”
    果戈里身上的气息有一丝不稳,如果说他刚才是伪装的神经病,现在就是真的精神有毛病了,兴奋得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没错我要杀了安和老师,只有杀掉他我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喃喃自语道:“否则我是没有办法冲破囚笼的。”
    “我不要做被他遗忘的可怜笼中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好端端的人都变成复读机了,太宰治毫无同理心地想:真可怜啊,都被安和玩坏掉了。
    可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抹黑费佳的机会的。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天呐,你竟然不知道吗?”
    “你说得是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嘻嘻。”果戈里又“正常”了一瞬,随机拿下遮掩住半边脸的面具,用疑问语气道,“你指的是……”
    太宰欲言又止,眉宇间写满了迟疑,特别像“我想要跟你说我闺蜜的坏话可那样真的不太好”的绿茶男孩。
    最后他想要帮助果戈里的新战胜了良知,挣扎着吐露莲言莲语:“哎呀,他如果没有告诉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过去是一直在俄罗斯对吧……”
    “我在俄罗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常人的生活。”他平静地说,“这是老师留给我的‘馈赠’。”
    究竟是馈赠还是诅咒,不太好说。
    “对了,应该是费佳怕你太伤心了,所以才没有说的。”太宰弱弱地说,“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告诉你,可看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也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毕竟我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一直顺着海岸线行走,对话的过程中差不多要走到尽头了,海岸边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块墓地,墓地中埋藏着港口黑手党或者其他黑帮组织的成员。
    在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时,果戈里的脸色有一秒的不自然。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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