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也啧了啧舌,单手抬起逝去脸上的酒液,插进发丝之间将被打湿的发向后拢去。
香槟酒瓶摔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把他浑身上下搞地透湿,也把沙发搞的一片狼藉。
酒液上身一开始像是被泼了一瓶酒精,迅速就感受到了因为挥发而带来的凉意。但是时间稍一长,残留的那些发酵物就黏在了身上,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这下我不用喝了?”
“这下你可不用喝了。”
阿兰耸耸肩,故意说道:“你运气可真好,刚好我车里还有套备用衣服,这里还有洗浴设备。这下被你逃过了,幸运的小子。”
斯科皮很满意这样的结局。
却还是朝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没办法呀,都是里奥的错,他没拿稳,我还是个受害者。”
费迪南德耸耸肩,表示自己就是不小心手滑了。
可怜斯科皮,丝毫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已经串通好的。
还朝着费迪南德感激地笑了笑,以为他是救自己。
罗纳尔多先生觉得有点不对,不可能吧,以他对鲁尼和费迪南德的了解,以他们红魔更衣室捣蛋鬼三刺客的头衔,他们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眼看着阿兰飞快出去拿了个封好的塑料袋回来,把斯科皮推进浴室,还刻意吩咐:“洗完澡在拿出来,里面没有置物架,小心全打湿了。”他甚至还给了斯科皮一把小刀,告诫他穿过的衣服要弄坏,以防别人拿去干什么。
罗纳尔多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他跟了进去看着斯科皮将塑料袋随手塞进了狭窄的更衣室柜门,随手就打算脱衣服,总觉得有哪里有蹊跷。
当然,他马上就被斯科皮赶了出来。
哪怕斯科皮看起来醉的厉害,但他能走能思考就代表着他还有些神智。自然不会让他围观自己脱衣服。
说是浴室,其实有点简陋。毕竟这是酒店的包间,浴室也显得非常狭小。
置物架有倒是有,却非常小,只放着一次性一小包的洗发香波和沐浴露。斯科皮用他们将身上粘腻的酒液洗了个干干净净,一边踩着同样是一次性的拖鞋,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回到一门之隔的狭小换衣间。
他打开阿兰给他的备用衣服袋,随手拎着衣服出来抖了两下,就立马傻了眼。
这两件衣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随即就想到了阿兰这绝对是在报复他上回说他穿女装可以小鸟依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备用的衣服。
而是一条黑色的,只能用性感来形容的裙子。
抹胸裙还在胸前衬着些海绵,裙子短的吓人。
他看着这条裙子发呆,有些混沌的脑子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
阿兰很贴心,甚至给他准备了纯白色棉质内裤。但是这是条三角内裤,他还怀疑这根本就是女士用的,因为它不仅短,而且还缀着蕾丝。
那还能怎么办?
脱下来的衣服已经被他拿小刀划破扔进垃圾桶里了,现在他要么穿这条裙子,要么就只拿着毛巾遮挡。
斯科皮扶着柜门看着简陋镜子上的自己叹了口气,无奈认栽。
损,这群人实在是太损了。
他自我安慰,要不试一下吧,没准裙子会比他想象中的长呢?
摸索了半天该怎么穿之后他终于成功穿上了这条裙子,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起码虽然看起来短,但是什么也没露,裙子的下摆遮住了他三分之二的大腿,差不多和球裤一个长度。
阿兰还算是有点良心。
斯科皮坐在了座椅上犯愁。
虽然穿是穿上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穿着这一身走出去的,太蠢了。
而且他要是穿了,多半他的好队友们能拿这件事笑话他一整个赛季。
阿兰和鲁尼都没打算催促他。
反正他们知道斯科皮肯定是在里面做心里建设,他总不可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一会儿就死心了。
倒是坐在旁边无聊着玩着杯子上装饰用的柠檬片的小小罗有点等不及了。
该不会是滑倒了吧?或者晕过去了?毕竟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难不成是睡着了?
他在心中给斯科皮安排了一百种可能,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担忧,坐起了身,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进了浴室。
他以为斯科皮还在洗漱,或者干脆就晕在里面,自然就没有敲门,直接向下压了门把手就打开门溜了进去。
他把斯科皮吓了一跳。
坐在更衣室的斯科皮也把他吓了一跳。
眼前的室友金发松松软软地垂落在肩头,皮肤白皙地像是牛奶,两颊和脖颈以及露出来的关节上染着在耀眼灯光下分外明显的粉色,眼尾还添着两抹艳红。
黑色的抹胸裙衬得他的肤色越发白皙耀眼,如同打了高光一样。裙摆的收腰设计很夸张,真是难为他还能穿得上了。唯一突兀的就是身为男性,他的喉结到底是个不和谐的因素,肩膀也稍微宽一些。
裙摆包裹着大腿,斯科皮双手局促不安地按着裙子上,脸看起来更红了。
罗纳尔多先生下意识地又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
刚想开口说自己马上就出去,却没想到斯科皮朝着他伸出了手臂,一副三岁小孩要抱抱的模样。
…大概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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