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三人不为所动。
待着三人一走,刘翠坐在自己座位上生气,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无耻,造了自己的仿品还要收购自己的胭脂!
更可气的是那司马汤,整个一智障。
此时吴伯也没有之前的阴沉,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空气一时间陷入凝滞状态……
直到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狗儿试探着走上前开口道:“娘,你别生气了,可不要为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
刘翠这才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然后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吴伯。
吴伯:“…………”这东家六十多岁了怎么还一副小丫头作派?好奇心这么重!
吴伯捋一捋胡子,也说起了一段尘封在历史里的悠久往事。
那时的吴伯还是个稚嫩的少年,尚是司马家族中的一员,和司马汤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
“所以说,是因为司马汤跟你争夺继承人权,然后在比试时故意弄坏了你的胭脂,导致你落败,最后逼得你一气之下离开家族,远走他乡,直至今日”
听了好久的故事,刘翠总结道。
这个套路好熟悉……
特别像某点的打脸逆袭爽文开头。
然而……看着吴伯和原本属于他的小作坊,刘翠只感觉——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
“…………”
虽然东家总结的不算错,但是吴伯还是感到了微妙的被冒犯感。纠正道:“司马家族历代以制胭脂为生,可当时的我却不喜欢制胭脂,总想出去看看,去走走。我父亲早亡,母亲后来也早早的去了,我无牵无挂
便寻思着离开家族,这也并不全是因为被司马汤暗算,我是顺水推舟乘此机会离开的。”
接着又为司马汤说话:“别看司马汤人不怎么样,但他于胭脂这一道,确实有几分天府,还什么刻苦,只是当时的我制作胭脂比他好一点而已,他便冲昏了头脑做出那下作事。其实他本质并不坏的。”
看着这刘翠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吴伯又自嘲道:“以前我有天分而不知道珍惜,只顾东走西游,足迹遍布三山五岳,谁知临到老了老了,又拾起我这做胭脂的手艺来了。又遇见东家你,窥到了胭脂的新门道,如今可总算是没白浪费这天分。”
听到这些,刘翠的第一反应却是:wc,这老小子骗自己,买作坊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蛮沧桑地跟自己说他做胭脂一辈子云云,跟这作坊有很深厚的感觉,舍不得云云
原来,他真的只是单纯说说而已,骗同情分,亏的双方谈价钱的时候刘翠都没好意思压价。
奸商!
真是奸商!
大大滴奸商!
面对吴伯,刘翠又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稚嫩与天真。
“嘿嘿~我司马一族研制胭脂数百年,大家都以为这胭脂之道已经走到了尽头,谁知道出路在东家你这里,还被我撞到了,我这运气,真是绝了!”吴伯得意的说。
“是你贪图我这工钱和分红才留下来的,你可真能吹!”
听到这些,刘翠内心有些复杂,狗儿也是。
没想到吴伯你是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东家,狗儿,不必细究这些陈年旧事了,咱们不如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吴伯有些不好意思便一句话把这娘俩的思绪拉回正题。
也对,反正吴伯以前怎样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好介意的。
刘翠本身就是一个洒脱的人,看得很开,想到这茬,也就不介意了。
至于这接下来的行动,刘翠先夸奖道:“看司马汤今日这样子,是很垂涎咱们这制胭脂的秘方,吴伯你这买丫头小子的方式真是未雨绸缪啊!”
“哪里哪里,这都是经验之谈。”吴伯谦虚道。
刘翠:“…………”
狗儿:“…………”
况且新仇(仿制胭脂)旧恨(陷比试作弊)加在一起,他们作坊与司马家可谓势不两立了。
吴伯回道:“之前我已经让狗儿打听过了,这怡萱阁背后是薛家,这薛家家大业大,与贾家王家史家,甚至是宫里老太妃的娘家江南甄家都素有往来,这几家同气连枝,势力极大。咱们要是敞开了说,可寻得薛家庇护。只是……咱们这胭脂以后供货给怡萱阁,可就买不了这么高的价格了。”
面对这种问题,吴伯虽阅历丰富但也只能想到这个解决方法了,借力打力,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无权无势的,怎么能硬抗那群芳阁以及后面的人呢
吴伯还猜测,这世面上那种胭脂泛滥,未尝没有怡萱阁置之不理的推动。
刘翠不同意:“怡萱阁摆明了想借这次的机会来杀一杀咱们的威风,压一压咱们的价!
我偏不如他们的愿!我要自己开一间胭脂铺子专卖我自己的胭脂!”
况且虽然吴伯等人不知道,但通读红楼的自己怎么会不晓得,任由那薛蟠当家,薛家的败落已成必然,自己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搭上薛家这条将沉的大船
不知内情的吴伯还想再劝:“东家,三思啊!咱无权无势啊!”
狗儿却福至心灵:“娘,您是要搭上荣国府那条线吗”
刘翠点了点头:“我想和那凤姐儿做生意。”
“荣国府倒是比着这薛家更好一点。但是怎么操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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