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呜地申辩:“我一开始只是想找一个熟悉酒吧的工作人员带我出来,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在女仆咖啡厅工作上瘾了还是怎么的,非要认我做主人。我说不行啊这真的不行,但她就是认死理,一定要跟我走。”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爱花执着于让我收下她,“我会唱歌跳舞,做饭调酒,陪你聊天,还懂一点粗浅的功夫……你看!哈!嘿!”
她高抬腿踢了一脚,然后特别骄傲地仰脸看我。
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定要跟承太郎一起上船科考的大号徐伦,劝说她的语气也柔软下来:“爱花,我们几个不是什么好人,要干的事情也很危险,不是你这样普通的小姑娘应该参与的。”
“什么危险的事?”爱花眨巴着翠绿的大眼睛望着我,“立香大人是说从这几天晚上突然出现的女子失踪的怪事吗?”
我一愣:“女子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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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有家歌剧院,虽然我从没听说过,也从没来过,但爱花确确实实把我们领到了一家歌剧院门前。
“就是这里了。”她说,“我听搓碟的大河前辈说,有人在晚上看到不少女孩子被怪人拖进了歌剧院。”
我皱眉打量着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歌剧院,现在已经接近凌晨12点,这里理所应当地没有开门。李书文上前晃了晃似乎已经落锁的大门,然后侧耳静息倾听了片刻。
“有歌声。”他道,“里面有女人在唱歌。”
莫里亚蒂耸耸肩:“也有可能是留下来进行练习或者彩排的歌剧演员。”
我试图推了推歌剧院的门,没推动。
“找找有没有后门之类的。”我说,“这个特异点的线索太少,任何疑点咱们都不能放过。”
于是爱花领着我们又走小巷绕到了歌剧院的背后一条街,在侧面找到了一扇似乎是员工通道的小门。
“我会撬锁!”爱花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特别有用,一直抢着干活。她取下一枚发卡,猫腰捅进小门锁眼儿里转了几下,在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之后,她按下门把手,推开了这扇小门:“走吧,立香大人!”
我不由得夸了夸她:“爱花竟然连撬锁都懂,真厉害。”
爱花很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嘿嘿,我什么都会一点。”
莫里亚蒂在一旁发出了某种类似于嘲讽的嗤笑声,李书文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眯眯地说,“只是觉得某些人装可爱装得太恶心了。”
我不明所以,但爱花突然捏起了鼻子:“唔,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立香大人闻到了吗,总感觉像是老人臭呢。”
莫里亚蒂条件反射地低头去闻:“哪里,哪里……啊,你在说我吗小兔崽子?!”
“噗噗。”爱花掩着嘴笑起来,“原来是老爷爷身上发出来的呀?”
我和李书文赶紧一边一个分开他俩:“好了好了,别吵别吵,先查查这间歌剧院的问题吧。”
爱花和莫里亚蒂互相瞪着对方,眼神当中都能迸出火花了。
我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接下了梁子,爱花绕了一圈远离了莫里亚蒂,紧紧贴在我身边:“走吧,立香大人!我听见了走廊尽头有点动静。”
沿着似乎是歌剧院演出后台工作人员所使用的长廊向前走,女人的歌声越来越清晰了。走廊两边的准备室都紧紧锁着,没有房间的门缝透光,我只能判定里面都没有人。最后我们来到了一扇沉重的双开大门前,莫里亚蒂打量了几眼,说:“不出意外,这之后应该就是演出的舞台了。”
他伸手推了推门,双开门纹丝不动。李书文试过了也是这样。
“让他们不要白费力气。”盖提亚突然道,“这扇门上被施了魔咒,只有施咒人还有女性才能通过。”
我皱起眉头,试探性地握住门把,轻轻地向前推了推。
双开门被我推开了一条缝,莫里亚蒂有些挫败地看着我:“怎么回事,难道是立香你力气特别大吗?果然还是我老了啊……”
“不是不是。”我赶紧否认,“这扇门似乎只有女性才能通过,所以——”
“所以,只有你们两个能进去是吗?”莫里亚蒂扫向爱花,“你也要进去?”
“当然了!”爱花甜甜地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嘛。”
我总觉得莫里亚蒂的腰椎间盘突出更严重了一点,也说不好,毕竟他弓起背也有可能是因为胃痛。
李书文有些放心不下:“万一里面有敌方从者,你一定要记得跑。不要硬抗,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等你。”
我立刻答应:“放心吧师父,老盖他在我身体里呢。你要知道,老盖就是乔瑟夫,乔瑟夫就是老盖,至少你给鲁达有这种事情我记得——”
盖提亚:“不要把声……算了,我真的也累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双开门。
……
“啊,啊,可以了,到这里就可以了。”
站在台上的女子战战兢兢地停下了歌唱,她满脸都是汗,背后的衣物也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台下阴影中有个男子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不是克里斯蒂娜,你的歌声不够格,一点也不够格。”
女子颤抖着哀求道:“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可不可以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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