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发红眼背着箱子的少年匆匆挤开人群赶来,拉开猪头少年后连忙教育他:“伊之助你不可以对主公的客人这样说话!”
猪头少年嘟嘟囔囔:“是吗,是吗,可是俺想要看在壶里的鬼嘛!”
和鬼杀队队员们站在一起的柱还是我们的老朋友宇髄天元,他稀奇地看着卡兹手里的那只壶,啧啧称奇:“这只鬼竟然住在这么丑的壶里,我真是佩服它的忍耐力。”
卡兹手上的壶震动起来,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立刻扭头对宇髄天元说:“这个鬼反驳你,他说这个壶是他审美艺术的体现。”
宇髄天元嫌弃到眉毛都飞起来了:“这家伙成了鬼之后不光道德感没了,审美也没有了吗?!”
“喂,宇髓,卡兹。”
围拢的人群慢慢摩西分海一般辟出一条道路,富冈义勇就出现在那条道路的另一头,用他一如既往提不起劲来的表情说:“主公叫你们去一趟,带着……”
他没有高光的深蓝色眼睛瞟了一眼卡兹手上那个颤抖的壶:“带着这个鬼一起去。”
我一路小跑地来到卡兹身边,小声问:“卡兹大人,你昨晚真的出去找吃的了?”
“唔,我问到有鬼的香味,所以就出门去小树林里看了看,真的让我逮着两只。”卡兹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我只在《孤独的美食家》里五郎叔吃到美味时才会看到的笑容,“有一只已经被我解决了,另一只好像可以待在这个壶里,所以我就打算把它保存起来,做长期战略储备粮。”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整挺好!”
卡兹这个从者挺让人省心,不用为他提供太多魔力,放他自己出去捕猎就行,这给我们迦勒底省了一大笔伙食费呢!
不过,说起来……
我东张西望:“承太郎呢?”
卡兹毫不在意地随口说:“不知道,昨天我出去捕猎的时候他好像跟在后面也出来了,不过看方向应该出了小树林。可能他觉得你这种怪力又脑壳不太清楚的小姑娘不是他的菜,出去找别的大和抚子了吧。”
我如遭雷劈!
“你讲清楚!什么叫我这种‘怪力又脑壳不清楚的小姑娘’!”我悲愤地拽过卡兹的兜裆布,“你一个涂紫色眼影的妖妇凭什么说我不是承太郎的菜,我明明是当代日本宅男最爱的那款童颜元气高中女生!还有‘普普通通除了温柔一无是处’的经典galgame女主加成——只要是我抽出来的从者一定都会喜欢我!”
玛修小声帮腔:“是的,我也很喜欢前辈的!”
卡兹嘻嘻笑了:“别说大话了小丫头,我不也是你的从者吗?你看我喜欢你吗?”
“你那是特例!”我叉腰,“卡兹你这个拿50多岁阿姨的腿当贝斯winwinwin弹的家伙,生生让手下拆散多少对恩爱小情侣了,我看你就是在漫长的更年期中变了态!卡兹你没有心!”
卡兹不以为意:“我没有更年期,因为我的内分泌根本不会失调。”
“这是内分泌失调的事儿吗!”
我们吵吵嚷嚷地来到主屋,其余的柱又整整齐齐地待命在庭院里,产屋敷耀哉坐在特意准备好的软垫上,无神的眼睛默默地盯向我们。
“藤丸小姐,玛修小姐,还有卡兹先生。”他轻轻地一一叫过,“早上好。”
在产屋敷面前,我不由自主地也降低了音量:“早上好。”
“听闻昨日卡兹先生又解决了两只鬼。”产屋敷的身子微微前倾,“请问,你还记得那两只鬼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卡兹晃晃手里的壶,“他们都挺香——我是说,啊,他们眼睛里都有字。”
柱们微微有些骚动。
“是什么字呢?”产屋敷的声音也有些微颤。
如果这时候卡兹敢说天黑看不清,那我一定帮忙一起揍他。我想。
“哦,一个眼睛里写着‘上伍’,一个写着‘上肆’。”他说,“上伍就在这个壶里,摇摇还能听着响儿呢。”
说完他就挺开心地在产屋敷面前晃那个丑壶,就像是一个认真的高中女生遵守奶茶店店员的指示在饮用前晃动杯子,让珍珠和奶茶充分混匀。
我觉得在场的人里,除了我应该没人觉得他这样子有多可爱。
……虽然我觉得一个原始人为了美食而纯粹地高兴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卡兹先生,能否请您不要立刻杀死这只鬼呢?”名叫蝴蝶忍的那位紫色眼睛的漂亮小姐姐请求道,“作为稀有的上弦之鬼,如果能在它身上采集一些含有无惨血液的血样,并且以它为实验品试一下紫藤花毒对于鬼的致死剂量……”
卡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为难别人,他挺痛快地就把壶交出去了:“行,只是你要有点心理准备,里头那家伙挺丑的,还能同时制造好几个壶□□,吃的时候——我是说,做实验的时候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恶心。”
蝴蝶忍双手将玉壶接了过去,她的身子好像有些发颤,虽然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变化,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此时她非常激动。
“产屋敷先生,请问昨晚你们有人看到承太郎了吗?”我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产屋敷轻声说:“你们的同伴空条先生在昨天夜里就出去了,乌鸦说看到他坐上了前往大阪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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