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不让吉田松阳去死呢?
唯一能救吉田松阳的方法就是向“书签”灌入大量的信任与敬仰,在幻想中开辟通道,而更多量的质疑与唾弃则可以彻底锁死通道。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那就是让“书签”寄宿者高高飞起,重重落下,如同雪崩一般身败名裂。
甚至都不用设计出多么天衣无缝的诡计来保证目标永不翻身,因为质疑与唾弃只要到达临界值,通道就能彻底锁死,之后用再多的信任与敬仰去找补都没用了。
综上,只要目标明确,对“书页”进行合理利用,想害死吉田松阳并不难,完全处于暗处的费奥多尔简直是天命所归。
唯一的问题在于,因为两边世界的时间并不同向流逝造成的时空差,留给费奥多尔行动的时间并不宽裕。
为了节省“书页”的力量没有带上团队,仅仅自己一个人穿越的费奥多尔必须马上展开行动,赶在坂田银子攒够声望之前彻底锁死通道。
因此,他就这样在情报并不怎么充分的情况下导演了一个大新闻。
虽然条件简陋了一点,但效果应该是很理想的。一次性用完了“书页”力量的费奥多尔心情不错的想。
他抓了抓领口,让自己看上去狼狈许多,又在脸上堆叠出强行镇定的表情,鲜艳的紫红色眸子里满盈着惶恐不安。
“你是什么人?”一名职业英雄发现了他,警惕的问道。
费奥多尔瑟缩着回答:“我是个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我是被邀请来旁观一个死秽八斋会的改制会议的,他们说请了樱花女侠一起讨论,我就来了,没想到……”
他表现得絮絮叨叨,惊魂未定,不断抓着自己又柔又细的发丝。
那名职业英雄脾气有点急躁,一边检查费奥多尔递出来的记者证,一边努力做出耐心倾听的样子,其实根本没在听。
费奥多尔把对方的表现看在眼里,忽然露出想起来什么的表情,急切叫道:“坏理!那个小女孩!请跟我来,有一个女孩被樱花女侠打晕了!”
这句话瞬间戳到了那名职业英雄的兴奋点:“快带我去!”
于是费奥多尔就带领职业英雄走到一处拐角。
娇小的女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意识全失。
职业英雄立即俯身去查看坏理的情况。
费奥多尔后退着喊道:“我去叫更多人来!”
喊完便转身跑开,职业英雄立刻回头想叫住这个冒冒失失的记者,却发现记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费奥多尔跑出一段路就换成了慢走。心态稳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他体力很差,运动量太大会喘不过气来的。
他一步一步,相当从容的返回了实验室里。
这时候已经有一名女性职业英雄赶到,正在安抚神志不清的治崎廻。
“已经没事了,请冷静下来,你知道犯人会去哪里吗?”
但治崎廻只是不断颤抖着,反反复复充满恨意的重复着三个字:“白夜叉……白夜叉……”
他完完全全的失了智。
其实这个可怜的洁癖原本精神没有这么脆弱易毁,但他要是太冷静岂非没有节目效果?所以费奥多尔就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帮助。
现在这样实在是恰到好处,想必对每一位直播的观看者都能造成足够大的精神冲击。
费奥多尔目光偏转,看向被银子丢在地上的那顶毡绒帽。
似乎沾了些灰,但问题不大。
“你是什么人?”女英雄敏锐的发现了费奥多尔。
无聊的正派人物总是会问无聊的正派问题。
费奥多尔瑟缩着再次递出记者证:“我是记者,我只是想……”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角落的摄像机:“我只想拿回我的摄像机,还有我的帽子……”
女英雄皱起眉头,她大概猜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现场的直播设备是从一个记者手里抢走的,而且连用于伪装的帽子都是。犯人的这种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这,女英雄说话的语气就和缓不少:“这台摄像机是重要证物,一切结束之后你可以申请取回,但现在不行。”
费奥多尔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那……那帽子呢?那是我妈妈最后留给我的帽子,她还说要我当个好记者……我原本走到哪都要戴着,睡觉都放在枕头旁边,结果被樱花女侠抢走……”
说着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女英雄迅速心软了:“摄像机真的不能现在就还给你,但是帽子……你戴上吧。”
费奥多尔立刻快走两步,急切的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毡绒帽。
这次他的急切就不是表演的了。
有些人紧张自己的帽子,就像有些人紧张自己的眼镜一样,总是理所当然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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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剪刀布!”×2
“啧,又平了。”高杉晋助嘟囔。
银子也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真奇怪,以前跟你打架就是五五开,怎么现在猜拳都能五五开了。要不咱们还是打一场吧?已经有段时间没跟你打过了。”
“我刚帮你包扎好,你就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吧。”高杉晋助回应道。
两个人坐在地下迷宫的暗室里,一人一只手电照明,互相看对方都不太痛快,但又只能待在一起无聊的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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