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年眼底划过黯淡的落寞,一闪即逝。
须臾,她重新抬起头,面对男人深暗的视线,表情已经平静下来。
“小舅舅,是你说要注重当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或许是她平静漠然的态度,让男人心头平添愤怒,暗火涌动,不知要如何克制,才能忍住不当场玩坏她的欲望。
霍衍铮沉下脸色,一步步靠近兮年,气势强盛,将她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他眸色莫测。
兮年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堪堪遮住波涛汹涌的起伏,男人的手指,探到她胸口的位置,在她自以为隐蔽的不安中,指尖点在她心脏的位置。
略带嘲讽:“年年,你已经拉我进了地狱,又怎能独善其身。”
男人的嗓音含沙,又极为冷冽,有种近乎刻薄的锋芒。
“也罢,过去是过去,现在,你说,你算什么?”
她沉默下来。
她现在到底算什么?
如果乖巧听话,就是他的小母狗,如果不乖呢,是不是只是个谁都可以的婊子?
霍衍铮离开了。
将她留在这间陌生的酒店套间,像个巨大的牢笼。
兮年总觉得这家酒店来来往往的侍应生,看她的时候,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像是知道她和霍衍铮的禁忌关系,让她难堪又抬不起头。
……
兮年还有工作,接到霍衍铮助理送来的新衣服和手机后,她就联系封鸿。
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但她总把生活过得一团乱。
兮年从街角的药店里买了避孕药吞服下去,开机没多久就发现有个未接电话。
看着那个号码,她随手将避孕药的包装盒扔到了垃圾桶。
是沈母打开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她的新
гΘǔsеωǔ.ひΙρ(rousewu.vip)号码。
兮年轻挑眉梢,接了沈母再次打来的电话,还没想好应该怎么称呼对方,电话那边的中年女人就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下贱的小烂货,是我们沈家庙小,放不下你,你才要搭上盛先生是不是?”
“……”
兮年想喊阿姨,还没开口,又听对方气急败坏道:“年初五的订婚取消了!盛先生说,如果这婚一定要订,他就给胤文戴绿帽子,你听听,这是人话嘛!”
听到那句绿帽子,兮年面无表情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倒也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盛擎给沈家施压了?
从沈母口中说出来,应当是真的。
兮年心里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在她打算跟沈胤文好好相处时,对方将她送到盛擎那里的一幕,着实太恶心人,要她跟对方订婚,她也做不到。
如今,盛擎将她拉出泥潭。
她跟沈家没什么好说的,兮年一言不发挂断电话。
冬日寒风刺骨。
即使站在太阳下,也抵挡不住心底蔓延的寒凉。
兮年从酒店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就着冰凉的水咽了咽似乎还卡在喉咙里的两颗药。
她的肠胃因为冷水的刺激,不断翻腾。
兮年蹲在路边舒缓情绪,等缓过那一阵难受的劲儿后,才重新拿起手机,拨打了沈胤文的电话。
她的记性真的太好了,清晰的记得四年前如何勾引霍衍铮的细节,也或许是因为习惯性的把人放在心上,想换来对方施舍的友善,就连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男人的号码,她都刻在脑海之中。
电话没人接,兮年转而发短信过去。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沈胤文的电话回拨过来。
男人清冽的嗓音略带淡漠,“这婚你不愿意订,可以,但你母亲欠了苏晗的,你来还。”
兮年闻言,脑袋像被人重击了一下。
她语气里满是疲惫,“什么要求,你提,我尽量满足。”
“苏晗不孕,作为代孕,你帮她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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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求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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