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药?!”唐雨听闻要换药,转头看了看屋内。
“换成这个”,白玉堂从怀里掏出瓷瓶“放心,只是让他短时间内不能行动,不会关系到你”。
“哎!”唐雨正想多问,白玉堂已经跑出去。
………………
“那三个开口没?”
余少天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昨夜里的三名刺客在毒打,再拿盐水冲醒中死循环,任由怎么求死也不理睬。
“嘴硬的很”,身边随从弯腰,道。
“今天之内撬开”,余少天皱眉,手掌在衣袖内狠狠攥紧。
“是。”随从侧头,给行刑的两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加重。
“少爷,您该休息了”,余少天眼睛微闭,鞭打和叫喊声在他耳里似乎是享受一般,嘴里竟然哼出了一曲小调,直到门口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寂静。
“余叔,你到这里干什么?”余少天不满被人打扰,眼神不善的看着余管家。
“您一下午都在这里,老奴不放心啊,加上您身体还没有好透,这些东西,交给随从去办就好,哪里需要亲自在这里守着”,余管家拿着拐杖,被他眼神一震,复又放松下来,一手轻轻捶着驼起的腰部一边语重心长得劝道。
暗室里长年不见阳光,加上上午刚刚见了血,一股股怪味直冲上来,余管家一边看着墙上帮着的三名黑影,一边拿手掌掩住鼻口。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唐雨的药怎么样?”余少天不甚在意,把玩起腿上放置的金鞭,抬头欣赏面前三人的狼狈模样。
“刚刚去了趟厨房,说是快好了”。
“好……这次,我倒要让御猫跟锦毛鼠有来无回!”,余少天邪笑着起身,挥手喝退随从,金鞭放在盐水里泡了下,狠狠抽打在三人小腿,瞬间血肉横飞。
“展大人?”余管家听他这话吃了一惊,忙问,“少爷您把展大人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快死了而已”。
“这!”余管家大骇,“这展大人可是开封府的人!”
“开封府又如何,他展昭办事不利,死在九华,与我何干?!”余少天问道。
“少爷……您……”余管家一句话在嘴里转了几回,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已经看不透眼前这位跟了几十年的男子。
“好,你们嘴硬”,余少天可不理余管家此时心情,见墙上三人咬死不说,也觉得没甚意思,用拇指擦掉脸上的血沫后,把变得鲜红的鞭子扔给随从,轻声道“不是养着几条恶狗,给它们加餐吧,对了,剩下的记得捡回来,给三位长老们做最后一顿。余叔,走吧”。
“是”,余管家跟着余少天身后,临出门前往后看了看,微微摇头叹气。
展昭一袭黑衣猫在树上,被枝叶掩盖的严严实实,一双猫儿眼紧紧盯在门口,白玉堂在屋顶上看了好久,才从层层叠叠的绿色找到他,不禁暗想,这只猫在开封混久了,连盯梢功力也长了不少。
“怎样?”白玉堂借着跟屋檐相连的树枝一踏,落在展昭身旁。
“方才余管家进去,估摸着一会儿都要出来”。
“味道这么冲,里面杀了不少人”,白玉堂吸吸鼻子,闻到淡淡的血味从窗子里飘出。
“出来了………”展昭轻声开口,白玉堂连忙收声。暗室大门从内推开,余少天大步踏出,衣摆上溅满血迹,周身阴沉,与几日前的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模样完全不同,展昭看着他走出院外,才跟白玉堂撤离跟上。
“唐雨那边怎样?”展昭落在离余少天不远的地方,既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及时出手,又能不轻易被人发现。
“放心,搞定了,最多等一个时辰,咱们动手。那县令派来的官兵怎么样了?”白玉堂道,两人静侯唐雨端药过来。
“看时间昨天应该就到了,王朝马汉在山下,差不多是接手了”,展昭整理好手臂上的袖箭,开口。
终于在天色渐暗时,白玉堂看见唐雨端着一碗黑色药汁姗姗来迟,停在门外。
“唐教主!”,一阵敲门后,是余管家从里探出,“我家少爷等您多时,终于来了,快!里面请”。
“此药麻烦,不比寻常,单是火力,就需要四次变化,让余盟主多等,是在下的不是了”,唐雨微笑,见着余少天开口。
“哪里,能有唐教主相助,是余某之福。”余少天起身相迎,看着那碗药汁,对余管家使了个眼色。
“唐教主我家少爷喝药一贯由人先试,所以,老奴要先尝尝了”,余管家拿起茶杯,从碗里到了半杯入口。
唐雨倒不在意这些,他给人解毒无数,免不得其中有些王权富贵,仅仅试毒都能给你玩出十八样花式,只不过担心白玉堂给的这样,是不是只对会武功的有用。
余管家坐在椅子上好大一会时间,感觉身体毫无异样时才放心对余少天点头。
“盟主且再让我把一脉”,见余少天毫不犹豫的喝完,唐雨松了口气,加上好奇那药到底会怎样,忍不住就想看看。
“啪!”
唐雨刚收回手,展昭就听得屋内传来桌椅倒塌的声音,接着,余少天吼声传来“你敢害我!”
白玉堂跟展昭对视一眼,双双跳下,趁着随从还没赶来跑进屋内。
“你们!你们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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