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得挺好,只可惜,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事实上,不管是从不惹是生非的原身,还是醉心修行、索性就闭门不出的自己,苗贤妃都不可能抓到任何的把柄。
所以,帝辛压根就没把她动的手脚放在眼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苗贤妃竟然动了杀心。
对一个毫无过错的人,对一个被他们伤得体无完肤的人,她动了杀心。
何其可笑?
而更可笑的是,宋仁宗竟然默许了。
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以为杀了“他”,便能一了百了,彻底断了公主“痛苦”的根源?
帝辛勾了勾嘴角,一时间,也不再急着要回汴京了。
他想看看,他们想怎么“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宋朝有规定,入夜之后,就不能再打开宫门,防止变乱,违者严惩不贷
2、历史上的李玮,是真的惨到差点被毒害
3、这个世界好像不会太长的亚子,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60章
一连等了七日, 帝辛终于等到了宋仁宗召“他”回京的旨意。
也是早有预料,他一路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他的这份“平静”,落到别人眼里,便有了别的含义。
“这两年也真是委屈你了。”
随手拍了拍帝辛的臂膀, 李璋一边宽慰, 一边将帝辛送进了驸马府。
虽说嫡庶有别,他作为嫡长子, 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和“李玮”拉开距离的。但李家跟脚低,向来就不时兴贵族世家里的嫡庶那一套。所以, 他和“李玮”, 从来都走得很近。
“有些话,兄长以为你明白,本不想摆明了说。但现在看来, 还是要给你提个醒的好。”
挥了挥手,李璋让仆从们拿着行礼去屋里拾掇。他自己, 则拉着帝辛的袖口, 带着帝辛往驸马府的后院凉亭走去。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谁都不乐意。兄长当然也恼,但你要记得咱们的身份。‘怨’这个字,咱们不能说,也绝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咱们不是司马大人和欧阳大人, 兄长官从行伍,你又只担着个虚职,咱们实在是没有去和官家较劲的本钱。”
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 李璋边说,边拉着帝辛到凉亭坐下。
事实上,有李用和这么个爹,李玮这么个弟,李璋当然也不出所料地是个老实人。
只是,比见识短浅的李玮和李用和好些,他近些年来,都在宫里担任殿前都指挥使,“权势”这两个字,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得更清楚些。
“李玮”,李家,他不想他们有什么差池。
所以,他劝他放下。
虽然名声难听些,看起来窝囊点,但显然,他认为“李玮”的完全更重要。
他是真的在为“李玮”和李家担心。
帝辛看得出,自然也不介意先给他透些底——
“兄长。”
他定定地唤道。
李璋一抬首,便恰好望进他那黑白分明的眼里。
“怎么了?”
李璋问,有些摸不准他是要说什么。
“苗贤妃和官家想要杀我。”
——!!!
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璋被帝辛的话吓了一大跳。
可帝辛呢?
帝辛神情平淡,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这院子里的花,好像有点好看”。
“这话是你能乱说的吗?!”
“噔”地一下从石凳子上跳起,李璋急得差点想骂人。
但,到底是当官那么些年了。他又尤其是常在皇宫当值,所以,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心。
“你怎么知道……”
抿着唇角,李璋顿了一顿,然后才又重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两位要杀你?”
“难道是有谁跑到你面前瞎说了?”
“还是你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没听清,然后就误会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每一个,都是在怀疑帝辛那话的真实性。
当然,这不是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跟“弟弟”就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帝辛的话太“扯淡”,他实在是没法相信。
卫州离汴京,太远。
宫里就算有什么风声,他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也不应该比远在卫州的“李玮”知道得更晚。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他自然不信。
他只会觉得,自家“弟弟”,必然是忧思太过。
心里松了一口气,李璋自觉找到答案,便想去劝帝辛“不要想太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帝辛的一句话,又把他给惊呆了——
“没有旁人。我自己‘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怎么可能不真?”
李璋几乎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在卫州!两年间,你都没有回过京城,你怎么可能听得到、看得到?!”
不由自主的,李璋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甚至,因着觉得荒唐,他还控制不了的把语调一度拔高。
沉着气,帝辛看着眼前瞪着眼的李璋,沉默许久。
他在想,他该用什么办法,让李璋相信自己。
思绪良多,最后,他选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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