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道:“知道了,后天再说吧。”
敷衍的态度换来林钊又一皱眉:“干什么都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你再进一次医院,下半年别想出门,在家好好喝汤吧。”
“对一个渴望学习的在校学生说别想出门,你是觉得自己法院传票不够多吧。”
终于恭送大哥,赵奇秋为自己的地位默哀三秒,旁边已经成了化石的秦秉书才动了动,无比惊诧的瞪眼:“那不是靳北进的干儿子林两刀吗?!什么情况,你们什么关系?”他自己又想想,眼睛瞪得更大:“我擦啊,这小子姓林啊!还有你,赵奇秋,你不就是林家的?”
旁边有小弟显然也是富家子弟,张着嘴目送林钊远去,回过神道:“什么林家,哪个林家?”
“你蠢啊,海京林家啊!”
“……他们家原来还有人的吗?哦对,我想起来了,林东婉啊!”
乍一听林东婉的名字,赵奇秋还想了一想,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姐姐了,听说后者在名媛圈已经成了一朵倒贴奇葩,一边当模特赚钱,一边和好几位人穷志不穷的流量小生谈恋爱。
赵奇秋也是疑惑多多:“林两刀是什么?”
秦秉书对他简直佩服:“上次碰到靳家的人,你还给我装糊涂,明明你认识这个姓林的,偏偏不说。什么是林两刀?在永深谁不知道,靳北进的干儿子做事情,那是进去一刀,出来一刀,太狠了,简直是个神经病啊!”
赵奇秋:“……”
秦秉书捏着眉心一通使劲的思考:“你等等,所以靳北进的干儿子其实是海京林家的人,而林家听说有个养子,已经干掉正经继承人上位了,却干脆的甩掉了林家的烂摊子……难道就是林两刀?”
“你是说林钊。”
秦秉书示意赵奇秋让他发挥想象:“是啊,就是他这个名字起得不吉利,不然谁会想到叫他两刀?”
“这就奇怪了,你名字里还有个书字呢,也没见你好好读书啊。”
“……所以,”秦秉书终于得出结论,盯着赵奇秋眼神都变了:“靳家后辈不全是普通人!你跟林两刀……我是说林钊,你俩关系不错?”
赵奇秋:“还好吧,就巧合住在一栋房子里。你想说什么啊?”
秦秉书拍了拍赵奇秋的肩膀,忧郁的道:“还能说什么,靳家不会倒闭了呗!”
赵奇秋怀疑的看了看他,不明白这个神逻辑是怎么运行的。殊不知秦秉书身边的其他人却想明白了,也跟着点了点头。
靳家没有年轻人,永深富家子弟的交际圈里也就没有他们,现在靳北进有两个帮手,一个是他侄子靳长青,听说妻儿都在国外,是倒插门的女婿,贵族妻子那边还有偌大的家业等着继承,上次秦秉书与赵奇秋在酒店遇到的就是靳长青。
另一个就是干儿子了,靳北进对这个干儿子的重视难以形容,甚至有人说,靳家现在生意的方向,都是林两刀……林钊定的主意。
偏偏干儿子十分高冷,根本不社交,只管这一刀那一刀,要不是因为他到底是个普通人,在日益变化的灵力社会中长久不了,其他家早就会警惕起来。
现在可好,干儿子还有个在新建局的弟弟,且凭秦秉书的感觉,赵奇秋真挺厉……真还行。瞧瞧鲜明楼就知道,有实力就有话语权,这样靳家的未来就说不定了。
赵奇秋望着秦秉书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说道:“用得着你杞人忧天吗,反正你是立志要当公务员的人。靳家跟我没什么关系,会不会破产我不清楚,但你们家我就有点预感了,顺便问一句,你有什么兄弟姐妹,能继承家业的那种吗?”
“……”
秦秉书恼羞成怒:“你懂什么,我才是为了家族前景牺牲小我,你等我当上新建局局长的。”
鲜明楼端着两个纸杯走过来,面无表情道:“等你当上局长,记得把消息烧纸烧给我。”
秦秉书:“……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负心汉。”
鲜明楼:“……”负心汉是什么玩意儿?
没一会儿,召开百人参与的大会,赵奇秋和鲜明楼,以及少年班众人坐在后排,就听前头讨论了一半,就突然有人暴躁的道:“怎么不把那位高人请过来?你们海京市的人有这样的强力外援,干嘛一直藏着掖着,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冯汇喝了口茶水,齿间动了动,呸的吐出一片茶叶,十分淡定:
“大家都很累,情绪不要这么激动。首先,我们没有藏着掖着,这位高人,分局的领导也是知道的,不信你问问李蓝天处长。其次,伍百年常年见首不见尾,要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叫人来也是自取其辱。第三,牛魔王处理不了,蛇妖也处理不了,拐卖妇女儿童也处理不了?相信在座的都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像你说的,还没见着血就喊妈妈。”
总之会议气氛十分紧绷,计划是讨论出来了,最后依旧不欢而散,还听说这是最近开会的常态。
赵奇秋也没办法,这次恐怕要让冯汇失望了,蛇患的事儿他还真得管一管。
毕竟早就安排上了,要是不去见见,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养老计划?
只不过蛇这种东西最为敏感,尤其是现在盘踞在永深市里作威作福的这一条,藏身之处比狡兔三窟还能多出十道岔路,上辈子他就费了天大的力气,差点被人家玩的团团转。这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要先打探打探消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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