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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白衣的鹤顺溜地盘腿坐下,柔软的羽织铺泄下来,堆出一块蓬松的雪团子。他拍拍自己的腿,一脸期待地看着神宫寺泉:“来来来,坐到鹤的怀里呀!”
    三日月从一旁走过来,哈哈哈笑了几声,腰间的太刀尾部猛地捅了一下鹤丸的腰:“鹤哟,这样的行为真是太露骨了呢。”
    被刀鞘怼了下腰的鹤丸曲起身体:“呜哇……三日月……”
    眼里含着新月的付丧神看上去雍容大方,手上动作也很快,三两下把鹤丸的羽织扒了下来铺在地上:“还是这样更好吧。”
    “嘤嘤嘤……鹤的翅膀……”捂着脸假哭的鹤丸悄咪咪地往神宫寺泉身上靠过去,然后被药研按住了肩膀:“鹤丸殿,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最近学习了一下唐国的传统疗法,有一招对于治疗肌肉疾病非常有效果,但是正好缺乏研究对象——”
    鹤丸警惕地往后仰了仰脖子:“那是什么?”
    粟田口家族最沉稳的短刀露出了一个有点暗黑的笑容:“针灸。”
    这边两个付丧神开始闹起来,神宫寺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开始继续问问题:“怎么没有了?”
    “白夜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两秒,嘴唇一掀,露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嘲讽笑容:“没了就是没了,我怎么知道怎么没的,你该问拿走它的人。”
    他说完这么长一句话,好像很累似的,又开始闭嘴沉默。
    神宫寺泉真的有点惊讶了,王冠不是他们拿的,难道宾客里还有其他的异能者?什么时候这样的异能者跟大白菜似的到处都能见到了?!
    那边的“平治”自己一个人输出累了,终于平静下来,听他们讲了两句,忍不住插嘴:“天知道它怎么不见的,我们的目标本来是那个王冠和你,顺带着想捞点其他的外快,谁知道任务刚开始就失败了一半。”
    神宫寺泉沉吟片刻,视线落在大厅中央的高台和空空如也的玻璃罩子上,水晶灯剔透璀璨的光芒落在玻璃上,折射出一片澄澈明亮的光圈,盈盈浮动在地面上,转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七彩圈圈。
    就在这沉默的当口,门口的光线忽然被挡住了一点,神宫寺泉看向大门,穿着沙色长风衣的棕发青年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晚上好~各位。”
    门外的风吹过来,把他凌乱的深棕色卷发吹直接糊住了脸,太宰举着手,低头看了看地上血糊糊的一片,对于那具尸体全然熟视无睹的样子,踮着脚尖像是跳舞一样从干净的瓷砖上踩过来:“哎呀,真是令人难以下脚啊……”
    神宫寺泉坐在地上,只能仰起头看着身高一米八的青年:“太宰先生,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溜溜达达地背着双手,绕着地上的两个人转了一圈,颇感兴趣地蹲下来,试图去拨开“白夜行”的面罩:“我在咖啡店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小姐,正和她相谈甚欢,马上就能成功邀请到她一起去自杀了……就接到了国木田的电话,他说你过了预定时间还没有回去。”
    一直对外界冷漠以对的白夜行面对太宰治犯贱的手整个人都不好了,拼命侧着脸抗拒着对方的动作,一双眼睛气的发红,好像太宰治的动作不是要拉他面罩,而是要对他霸王硬上弓。
    本来太宰对于看人家脸还是无可无不可,但他的性格就是人家越反抗他越来劲,见白夜行抗拒的不得了,他马上用膝盖压住对方的腰,快准狠地一下子掀了那块布。
    黑布下的真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硬要说的话,就是很白,非常白。
    太宰看了两眼就无趣地转移了视线:“还没蛞蝓长得好……”
    他随手扔了面罩,用力捅了一下旁边的平治:“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神宫寺泉猛然想到了太宰的异能是什么,下意识地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
    “平治”被戳到以后表情一下子变得呆滞,好像整个人都空白了两秒,短暂的懵逼后,他眨了一下眼睛,眼里的神采瞬间变了,带着点茫然和无措,显然是对自己目前的视角感到无所适从:“这是……啊啊啊啊嗷嗷嗷嗷!”
    他的疑问还没出口,就惨叫起来:“我的手!我的脚!啊啊啊啊啊!”
    他惊恐地扫视着身边的几个人,努力拱着身体想要离他们远一点,显然是把神宫寺泉几人当成了不法分子:“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不对——神宫寺先生?!”
    在手脚脱臼的痛苦中,他终于还是认出来一张稍微熟悉一点的脸:“神宫寺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
    神宫寺泉无奈地叹口气,那个假平治跑了,现在就剩下个无辜的受害者,问也问不下去了,于是只好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有匪徒闯进来,劫持了宾客们,不过好在没有其他的损失……除了……”
    神宫寺泉的眼神微妙地朝着门口瞄了一眼,没有再说出来刺激脆弱的平治,还是等他自己发现吧……
    平治听着关于匪徒的事情,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满脸的震惊和空白:“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神宫寺泉沉吟片刻,绕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补充道:“只是你们家收藏的那顶王冠,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等着平治发怒质问,却看见平治刚刚震惊的脸凝固了一瞬,像是掩饰一般,又迅速替换上了真切到夸张的愤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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