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喜色出现在她脸上, 少年却皱了眉有些别扭:“珠世小姐,鬼杀队值得信任吗?万一他们杀死了鬼舞辻无惨后调转枪口要对付您怎么办!”
“那又有什么。”她收敛笑意微微低头:“我早就该死去, 只要能够复仇……”
“吃过人的鬼,理应付出代价。”
——作为母亲,我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种罪过足以坠落入比无间地狱更深刻的地方。
“可您也行医济世救济世人,这样难道还不够吗。”少年跪着膝行到她面前想要继续劝说一二,珠世抬手替他顺了下草
绿色的头发阻止道:“愈史郎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鬼杀队既然能接纳祢豆子,也一定能接纳你。而且,那位鸣柱大人走的时候也一定让你传话了吧?”
少年立刻将眼睛转开,一看就知道心虚。
“鬼杀队杀鬼,却也是个讲道理的组织。上至其当主产屋敷耀哉,下至队士,多为品性高洁之人,值得信任。譬如今天来的两位,随便哪一个都能轻易灭杀我们。”
但是两位访客都体贴的退出些空间好让她能觉得舒服一些,鸣柱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由此可见猎鬼人确实抱着真诚合作的目的而来。
既然如此,哪怕将来被清算她也认了。
愈史郎眼看她已经拿定主意不会更改,无奈之下只能按照吩咐走去慢吞吞收拾家什。担心归担心,但要让他为着避祸独自离去,那也万万不可。
另一边阿薰和香奈惠天亮后回到本部,前脚禀报求见主公,后脚刚好看见炼狱杏寿郎从庭院退出来向外走。
“炼狱先生,是新任务吗?”
炼狱家代代都是产屋敷的家臣忠诚无比,炎之呼吸也是攻击力极强的分支,看来新任务有些难度,不然主公也不会直接派遣他出去。
杏寿郎无论什么时候都精神十足,坦率看着向自己打招呼的两个少女:“嗯,阿薰,香奈惠,我要去调查一起列车上的失踪事件。刚才还在庭院里遇到胡蝶忍,你们应该能追上她一起回蝶屋。”
“祝您武运昌隆,出入平安。”她微微弯了下眼睛让开路,和香奈惠一起目送炼狱杏寿郎离去。
那种有些不好的感觉又一次出现,怀着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她进入庭院求见述职,果然遇到了正在向主公推荐灶门炭治郎的忍。
罗列出那少年令人侧目的特质与值得信任的品性后,她退到一侧安静等待回来报告任务的人上前应对。
“辛苦你们。”产屋敷耀哉听完所有,先是对忍的提议表示认同,而后转向阿薰:“你怎么看?关于灶门炭治郎。”
这可真是珍贵的尊重,如果当初的村长做人能像主公一样,哪怕难顺毛如宇智波也会乖乖听话。
她认真想了想用一种发自肺腑的语气感叹:“虽然很不服气,但这少年确
实比我那个师弟要成熟多了,堪当大任。”
掌管蝶屋的胡蝶姐妹自然知道我妻善逸是个什么状态,抿嘴憋着笑没有拆阿薰的台。
“他有责任感,有目标,有计划,还有种冥冥之中很难解释的吸引力,为了家人能拼搏至最后一息。”她抬起眼睛看向主公:“我看好他。”
“另外,我今天从珠世女士那里得到了一份情报。这让我越发确认,灶门炭治郎和他的妹妹,很可能是我们与鬼战斗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从珠世女士记忆中看到了一个戴着花札耳饰的高大男人,只用了一刀就令鬼舞辻无惨狼狈逃窜!”
用宇髓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何等华丽的剑技!
“而那个花札耳饰,如今正出现在灶门炭治郎身上,相似的剑技……也恰好在我出发去见珠世女士之前被还原出来。”
这几乎是决定性的分量。
即便淡定如产屋敷耀哉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你是说,无惨曾经被人,被人类重创过?”
“没错,是距今四百年左右的一位鬼杀队剑士。我猜测灶门一家横遭灭门惨祸,这其中恐怕也与那位剑士的传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写轮眼下意识打开,她一边仔细翻阅比对记忆一边分析:“珠世女士的记忆中那位剑士一刀就将无惨肢解,碎裂成无数块。可惜碎片数量太多有一些躲在阴暗处偷偷逃跑才令其苟延残喘至今。大约正是这次失误,这位剑士恐怕遭到处罚,也许就此离队隐居山间,也就是炭治郎的先祖。”
“另外,关于青色彼岸花……那是一剂药方中的某个成分,据说能让无惨克服恐惧太阳的弱点。”
这两点算是珠世与鬼杀队交易的砝码,今后再合作就需要看香奈惠的了。
“很好,这一趟辛苦你们了。”产屋敷耀哉重新坐下沉吟片刻:“先回蝶屋休整待命,暂且不要离开。”
胡蝶姐妹与阿薰三人同时行礼:“遵命。”
与珠世的合作必须更加深入,不仅仅在情报方面——她竟然目睹过鬼舞辻无惨的虚弱时刻,想必也有独特的方法针对之。只为这一点,这位女士也值得鬼杀队庇护。
剑士们退下后他提笔斟酌片刻修
书一封,又请了音柱宇髓天元来将信交给他:“带着这封信去接一位女士和她的养子来鬼杀队本部,一路上请务必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大概只有能娶三位夫人进家门的男人才能好好完成这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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