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刚刚结束小憩,正打着哈欠,闻言点了点头:“我也收到了, 看日期是没错,怎么,亚撒你居然没注意吗?”
亚撒一愣,他最近有些痴迷机甲,每天都要到实训室去呆上好一会儿,而埃德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是不管多晚,他都会准时来接亚撒回家。
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忙订婚宴的事,估计是看他最近一回家就昏昏欲睡,怕他累着,元帅府居然也没人提醒他。
“下午还有一堂克莱兰的课,对吧?”亚撒把课桌上的《机甲基本理论的进阶与实践》收进了桌柜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几点开始?”
塞缪尔抢在雷塞尔前头把课表递给了亚撒,课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下午三点到五点,机甲的基本维修与护理,克莱兰任教。
亚撒:“为什么我没有这个?”
塞缪尔一愣:“这个是要去找克莱兰老师开的,因为有时候每个人的课程安排会有些不同,就像我和科维,下午他的课就是和你一样的维修与护理,但是我因为星舰这门课程比较偏科,所以我的就是从两点到五点的星舰内部基本装卸课。”
亚撒把“去找克莱兰要课程表”这一项加入了今天的计划里,他按着桌子站了起来:“离开课还有两个小时,我要回去一趟。”
“去做什么?”雷塞尔也准备跟着他一起走,他要去找约书亚,昨天晚上做的有点狠,约书亚估计还没起床,就是有点对不起医疗室新来的那个小朋友,听说今天实战训练基地送来了几个轻伤者,今天有他忙的了。
“回去找我男人。”亚撒回头看他。“你也要一起吗?”
雷塞尔脸色一僵:“咱们打个商量,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行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校门,路上还遇到了丹比和他的几个朋友。
“明天格雷尔先生和少将的订婚宴我们会准时到场的,提前祝你订婚快乐。”丹比走之前笑着对亚撒道。
雷塞尔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是医疗系的,毕业后一般都会进入医疗队,不过丹比不太可能。”
“为什么?”亚撒心不在焉地跟在雷塞尔身后,在智脑上敲着什么,像是在发短讯。
雷塞尔提醒了亚撒小心脚下的阶梯,看着前面的光子路牌:“他的父亲因为信息素紊乱被关进了星际监狱,阿尔贝托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儿,我也是听克莱兰老师说起才知道的。”
“信息素紊乱?”亚撒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着前头的站台,“这是什么地方?”
“公共星舰啊,你没看星际新报吗?少将和元帅今天一天都在ZR星考察资源采集工作,元帅府也没人来接你,我们坐公共星舰回去。”雷塞尔买了两张票,回身递给了亚撒一张,继续给他解释道,“信息素紊乱,就是说患者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再直白一点,就是他没法控制热潮期,打多少抑制剂都没用,丹比的父亲是个被强迫分化成OMEGA的BETA……”
他们上的这节客舱人并不是很多,亚撒和雷塞尔找了两个空着的座位,面对面坐了下来,中间还隔着一条可供两人并排通过的过道。
亚撒打断了他的话:“等等,被强迫分化?这是什么意思?”
雷塞尔挠了挠头:“大概可以这么解释吧,ALPHA天生就是ALPHA,这是不可逆的,但是有一种药,注射之后可以把这个ALPHA强行分化成OMEGA或者BETA,相当于改变了他的腺体内部,这个对被注射者的伤害极大,现在莱特第一行星很少见了,只有我们的敌对方扎卡里或者费尔顿行星还在使用这种药,但官方还是禁止的,一般用来把身体强壮的,适合上战场的BETA分化成ALPHA,很少有人会对OMEGA下手,所以像丹比他父亲这种情况,就是失败的结果。”
信息素紊乱让他无法控制热潮期的到来,抑制剂对他也没用,随时随地都想要被标记,混乱的人格迫使他在清醒和沉沦之间徘徊,这种药如果成功,人生都会被翻篇,如果失败,结果可想而知。
“我也不是故意和你说起这件事,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信息素紊乱是会有遗传的,和丹比走的太近,我怕你会沾上麻烦。”雷塞尔道。
亚撒点点头:“谢谢你的关心。”
说话间,公共星舰到了下一站,而离元帅府最近的站点至少还有三四站,这一站涌上来了很多人,雷塞尔看了一眼正朝这边过来找位置的几个BETA,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坐到了亚撒身边。
“怎么了?”亚撒见他这样,警惕地朝着那群人看过去,这群家伙上来之后就开始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人,个个都膀大腰圆,就算有几个稍微矮小一些的,腰上也鼓鼓囊囊的。
他们身上有武器。
亚撒回头看了一眼雷塞尔,就见雷塞尔正悄悄地用智脑发短讯,这让他肯定了对方的身份,他抬眼看了一眼舱内的定位——波尔湖镇。
之前克莱兰上课的时候提起过,机甲最基本的外用装甲材料就是从波尔湖镇运输过来的,这里是莱特第一行星最关键的港口,物资丰富,同时也人员混杂,在这里,你能碰上任何你能想到或想不到的人。
“别动。”雷塞尔小声道,“这群人很麻烦。”
看他们身上的装束,可能并不是莱特第一行星的公民,很有可能是混进来的偷//渡客,这种人很危险,因为你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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