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砚眼角抽动:“还挺狠。”
二号只当做是夸奖:“为了夫君,值得。”
“不,这话不用答。”林潇砚又问,“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林潇砚:“你认为自己不算是殷惜墨,也不让我叫你这个名字,那你叫什么?”
二号:“……”
木头美人愣愣地看着殷惜墨,一双竖瞳一会变细一会变圆,身子哆哆嗦嗦,忽然:“噗!”
熟能生巧的林潇砚一阵风把木头渣子吹散,得,木头美人又短路了。
……
慧音寺就在祥安城郊区,林潇砚打听到地方后马不停蹄直接冲了进去,僧人说“方丈正在休息,还请施主稍候片刻!”
林潇砚一手拿着信道:“等不了了,副方丈呢,管事的呢,我有伽蓝寺澄观大师的信要送达!”
澄观大师这个名字一出,僧人便道:“我这就去把方丈叫来!”
佛门重地,林潇砚却因为有事在身顾不得细看,他将信件交给方丈后,回答了对方的一些问题,又主动提供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便立刻告辞赶赴正义盟。
一日后,翠屏郡正义盟分坛内,林潇砚肩抗一个木头傀儡,顶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将信件交给了管事。
得到了确切回复,并看着他们派兵遣将后,林潇砚才转身离开。
管事好奇道:“林道友不留下来等自己的朋友?”
林潇砚站在原地,笑了笑说:“佛祖会保佑澄观大师的。”
说罢,他便扛着木头傀儡大步往外走。
说不担心澄观是假的,但林潇砚相信澄观大师能够渡过这一劫,而且,他现在正赶时间。
因为林潇砚这几天想来想去,发现现在是自己摆脱殷惜墨的好时机。
二号与殷惜墨一样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他比殷惜墨好对付得多,林潇砚决定带着他一块向北——去天武宗。
天武宗有温玉泽,有秦子昊,更重要的是有天武宗老祖,这是烈阳真君认证的唯一能与殷惜墨打起来不落下风的大佬。
林潇砚已经打听过了,林轩烈不在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给他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出门游历去了。
若将来殷惜墨回来找上林家,便可以用这封信将他引开。
至于他会不会找到自己,林潇砚想,以他的能耐应该不会发现不了自己的踪迹,但天武宗老祖在,总能压住他的嚣张气焰。
他有伤在身,定然斗不过天武宗老祖。
况且还有温玉泽在,若他很喜欢温玉泽,应当也不会再在温玉泽面前戏耍自己。
实在不行,就让小温告诉他,小温已经不喜欢林潇砚了。
想到这里,林潇砚忍不住殴打昏睡的二号,低声道:“殷惜墨,这可是你自己做的死,就别怪我利用二号对付你了。”
从二号那里获得殷惜墨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殷惜墨后悔算计自己咩哈哈哈哈哈!
……
弯月如梭,一匹骏马在风中奔跑,青年长发向后,怀抱美人。
树影幢幢,衣衫飘飘,好一幅浪漫的景象,若非马上的俊男没有心怀鬼胎,那一定会更加浪漫。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期间二号屡次短路死机,但每次醒来都不消停。
林潇砚只好告诉他他们要去天武宗,他们一定会摆脱殷惜墨。
期间林潇砚耐心委婉谨慎地向他提问殷惜墨的弱点,而且,绝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只是在利用他。
然而二号给出的答案不是什么怕吃辣,就是什么怕被别人爱上,要么就是怕夫君离开这种肉麻的话,实在让林潇砚头疼不已。
唯一还算有用的,大概就是殷惜墨的心口有一片逆鳞这个消息。
此时二号双手捧着脸笑嘻嘻地给林潇砚讲殷惜墨的黑历史,力图让林潇砚再多讨厌他一些。
“夫君,你知道为什么殷惜墨总爱戴面具吗?”
林潇砚老实地摇摇头。
二号笑道:“千年前殷惜墨出去玩,与一个正道修士擦肩而过,对方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最终坠入魔道,殷惜墨怕这种麻烦事再发生,就戴上了面具。你说,他是不是狐狸精?”
林潇砚十分无语:“虽然你说的没错,但,这不也是你经历过的吗?”
二号:“……口”
林潇砚反手捂住他的嘴:“憋回去!”
二号嘤嘤一声,张开手臂抱住林潇砚的腰肢,一张凹凸不平的小脸贴在林潇砚胸膛上:“夫君,不要离开我,你离开他吧,你离开他,他就要死了。”
林潇砚心乱了一拍,忍不住别开头看向漫漫长路:“为什么这么说?”
要他死,不,他并不想他死,他只是……不想被人玩弄感情。
“他爱你,我也爱你。”二号的声音在夜色中诡谲而森冷,“我们只能有一个人拥有你,那个人一定是我!”
林潇砚紧紧皱眉低头看向二号,声音无意识加重:“为什么这么说!就连分神也要如此?殷……你告诉我,你到底爱我什么,他到底又有多少喜欢是真的?”
他实在是忍不住直接问了,或许是因为知道面前的不是本尊,而是一个有着本尊记忆和过去的傀儡。
人总是害怕面对另一个人的真心,唯恐里面充满了对自己的负面情绪,但当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忍不住心怀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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