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伤着,他还得心疼,初一觉得很有道理:“嗯,哥哥说的对。”
周允期唰的站了起来,兄弟俩齐齐看了过去,满脸疑惑,他干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杨衾折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是说你啊周允期。嗨,反正你和初一又没可能,说这些干什么。”
周允期闻言更是慌乱,话脱口而出:“为、为什么没可能!”
“哈?”杨衾折蹙着眉:“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初一啊?”
周允期耳间的海棠开到了双颊上,瞥见杨暖无辜的眸子更是心跳加速,他不知所措的看向别处,答不出杨衾折的话来。
“你说话啊?”
“快,再、再比一场!”
杨衾折道:“你都赢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周允期却不依,硬生生把人拖回了武场。
再一场,杨衾折比的闲散,然对手放水严重,就是这般也硬是让他给赢了。
周允期昧着良心夸赞道:“你武艺精湛了不少啊,算你了赢一次。”
杨衾折似笑非笑,低声问:“真喜欢初一?”
周允期偷偷看了一眼远处白得像糯米团子一样的人儿:“难道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左右喜欢初一的也不止你一个。”杨晔负手道:“总归兄弟一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初一喜欢的可是有才学的人。”
“就像温有熙那般的。”
周允期默着没说话,也对,年夕到丞相府窜门,他便瞧见初一同温有熙请教过诗书学问,杨丞相和杨衾折皆是才学过人之人,可初一偏偏同温有熙请教,想来杨衾折说的是有些道理,为此,他不免有些懊丧。
杨衾折见其此番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日方长。”
心中却是乐呵,想这番话不久前才反着对温有熙说过,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好,省得整天惦记着他们家初一,初一年纪还那么小,京城中的人打不了他的主意,目光转而就落在了初一身上。
他弟弟就那么一个,可舍不下太早就让他出嫁,更别说大爹和小爹了。
入秋,纪文帝安排了围场秋猎,一干宗室子弟均会参与,朝中出色的官宦子弟也要一并陪同。
杨衾折参与秋猎也有几年了,这个时节的野物长得都肥硕,邀上三五好友策马奔腾骑射,完了猎物还能带回去烹食,秋猎原本是痛快事,只可惜皇家御场秋猎,陪同的都是皇家子弟,像他们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只得掩其锋芒,既不能让人瞧出是故意让着皇子们,又不能真赢了皇子去,处处受限制,实在是累的慌。
他射了只野鸡,也算是交差了,骑着马慢吞吞跟在四皇子的随行队伍里。
周允期放慢了马儿的脚,到杨衾折跟前:“总吊在尾巴上躲懒。”
“我可是能交差了。”
周允期道:“皇上今日高兴,所猎捕的猎物会分赏给宗室子弟,晚上你来不来世子府,到时候篝火晚膳?”
偶时家里也会篝火晚膳,喝酒吃肉,爹爹手艺好,每次大家都是尽兴而归,十分自在欢乐,他倒是挺有兴致:“行啊。”
周允期又道:“我记得小暖挺爱吃烤鸡的,也........”
“初一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身子还未好全,夜里带他出门若是再病邪入体怎么是好。”
“什么时候病的!”
“现下已经无大碍了。”
周允期有些遗憾,可到底顾及杨暖的身体,不好再让杨衾折带他出来。
秋猎结束后,杨衾折赶着回府上换衣裳,他和周允期约好了由他们亲自动手烤肉,如此倒是也多些乐趣。
回府,初一正偏着脑袋,纤细的手指在绢布上灵活的刺绣,他信步上前去:“病才好怎么就出来了?”
“哥哥回来了。”初一放下手头的功夫:“今日秋猎可还好?”
他搓了搓初一软乎乎的脸:“年年如此,还不就那样。”
“这是要绣什么?”
初一拾起绣品,贴到了胸前:“想绣两株翠竹,到时候做个香囊。”
“翠竹?香囊上绣这个的不一般是男子才佩戴吗?”杨衾折眨了眨眼:“是给哥哥做的,还是给大爹爹做的?”
“小哥儿就不能佩戴了吗?”初一抚了抚半成品:“这个没有做好,要是哥哥喜欢,我再给哥哥做一个就是了。”
“得,哥哥先不跟你说了,待会儿还得去世子府一趟。”
初一探头:“世子府?”
“你也想去?”
初一抿了抿唇:“爹爹说晚点要去小叔家里,一并也看看小湘姐姐,他们成亲的时日不长,看看小湘姐姐来了京城以后,一切是否还习惯。”
杨衾折点点头:“去吧,顺道也替哥哥问候姐姐一声,我晚两天过去拜访。”
“好。”
夜里,周允期邀了几个同龄好友,玩乐的无拘束,大家难免多喝了些酒,杨衾折的酒量同杨晔差不多,小时候就被刑云野带着喝酒,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等聚会散去,已经有些晚了。
回到府上,爹爹和初一都已经回来,他瞧着初一屋里的灯还没灭,于是敲了敲门:“初一,哥哥回来了,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初一方才开了个门缝:“还没呢,哥哥怎生回来的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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