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铺子也是一处三层的小楼,若不是三层小楼,也不至于掏光杨晔的积蓄,阿喜对自家的银子还是有数,知道眼下没了存款,想着能省下些请人工的钱便省一点。
等着杨成回信送材料来京城的时间里,新铺子也打扫的差不多了。
文街隔三差五便有新铺子开张,没什么人注意一个新铺子的开始,直到杨晔从木匠那儿取到招牌,家仆把福禧斋的招牌挂上去时,尝过福禧斋糕点的人才起了关注。
这几年开分店杨家人早就开出了自己独到的经验,不论是时间还是办事能力上,都是很多商贾不能比的,从买铺子到开店,可以说是神速了。
杨成把卢圆和省城福禧斋的杨冬给杨晔调来了京城,卢圆跟着家里做生意,很有商业头脑,年纪虽然不大,但正是因为年少,这才应该带来京城好好历练着,至于杨冬,早年就学做了糕点,后来又去了省城,不管是做糕点的技术还是卖糕点,都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铺子有三层楼,一楼作为收账的地方,大厅里设了十桌位置,二楼是雅间,有四个大房间,三个小房间,至于三楼,杨晔设置成了会员才能去的极致雅间,总共四个房间,留了一间用作阿喜的专属落脚地儿,以及自己偶尔请朋友或者大臣。
现在铺子大了,就不能只卖糕点了,必须要与之添加些饮品。
杨晔也跑了市场,茶肯定是要有的,只不过他不是专门做茶生意起家的,能买到的茶自然不如专门开茶楼的茶叶好,做不了招牌茶,因此就进购了些中上等得茶叶,作为福禧斋的一种饮品,另外,饮品主打果茶,以及一些果汁。
夏季时节好,像是杨梅汁西瓜汁等等都可以出品,不仅如此,还有他们之前收的柠檬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如此一安排,福禧斋原本就是有名气在的,现下又添了新花样,自是有人来捧场。
而来捧场的第一场客人便是李橙和温寒,这些日子在京城也结识了新的朋友,官场上的,做生意的,两人各自都带了些人来,卢圆被指派为福禧斋的掌柜,昔时在文阳县见过两人,知道是自家老爷的好友,纵使没有杨晔的招呼,他也知道给李橙温寒安排雅间。
京城的传播速度快,特别是有新奇的店铺时,闻风的人都爱来凑热闹,就像是一种布匹,一旦有不少人夸好,有实力的就都会争着去买,很快就会演变成京城时兴的东西,而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谁又甘于落后在时兴之下。
不过三五几日,杨晔就见识到了京城的消费力,即使他已经把糕点的价格在文阳城的基础上翻了三倍,但是每天售出的糕点饮品仍然是县城里的三倍有余。
福禧斋里的小二简直忙的双脚冒烟,卢圆也是觉得生意好的让他有些吃不消。
为了掩人耳目,杨晔未曾时时在福禧斋晃荡,但即使他不去,日日上朝也能听见翰林院的老家伙们快到下朝时就约这个约那个往福禧斋去,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去就能订着雅间云云,好几次还有人拉杨晔去,最后说大话的没有订着雅间,倒是每次杨晔去都能碰上好运气能到雅间里坐。
夏日炎炎,闷热的厉害,杨晔不再家里吃早饭,在京城的时间久了些,也就学着早上去外面的小摊儿吃面条早饭了,阿喜若是贪睡一会儿,那一天中也就只有要晚上那段时间能见着自家夫君了。
有了孩子贪睡,他夜里又睡的早,如此一般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他觉得实在是该出去走走了,否则宝宝都该跟他一样变懒。
福禧斋开业也好些日子了,除了开业那天他去瞧了一趟,后来都没去看过,今日不算炎热,他便打算过去坐坐。
家仆听闻他要去福禧斋,赶忙给他从外面叫了顶软轿,让家里新来的小哥儿陪着阿喜出去。
小轿儿翩翩,从家宅出去倒是快,进了文街那段就慢下来了,午后正是炎热的时辰,富家子弟爱出来在茶楼纳凉,诸人几乎都是坐着轿子出门的,一顶比一顶宽大奢华,街道再宽也禁不住这般折腾,时常都会有堵塞的情况,得亏阿喜的轿子小又普通,倒是很快就从缝隙里汆过到了福禧斋门口。
上午到下午一些的点儿文街这一带都是年轻人居多,其中是有很大缘由的,来文街消费的主要都是富家子弟,这段时间家里的主人上朝的上朝,管生意的管生意,自然是没有空闲管着家里的公子小姐小哥儿,如此自由的时辰,不出来更待何时,等晚些时候父亲下班,他们也就回去了,毕竟谁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同在一处酒楼或者茶楼玩乐,彼此拘着,都不畅快,晚些时候,上班的下班了,文街大抵上就得换一批人。
“要一处靠窗的雅间。”
“小姐,二楼的雅间靠窗的都已经满座了,您瞧着能不能换一间?”
“不是还有三楼的雅间吗?”
“三楼的雅间倒是都靠着窗户,而且宽大舒适,只不过得会员才可入雅间。”
阿喜进福禧斋时,瞧着店里生意正好,前台处正有两个小姐在定位置,一个十分圆润,另一个则很是苗条,这番组合,阿喜倒是想起了先前杨晔给他提的宋家二小姐宋妙和宋家表侄女孙蓼染。
倒是不出所料,见着订不到靠窗雅间,纤细的女子道:“算了吧,表姐,福禧斋的位置本来就不好订,要是再玩一会儿怕二楼的雅间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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