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怪我了,”张龙初这番白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故作镇静的苏晓蔻突生怒火的打断,“以前发生的自然,现在不自然,说得真好,那你去找,去找……”
望见女孩脸孔涨得通红,眼眶都蒙上了一层雾气,知道她真的生了气,张龙初匆忙抱住苏晓蔻慌张的道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是说以前和其它,不是,我,那个……”却脑袋发木,怎么都解释不清。
感觉怀里的女孩越挣扎越厉害,显然变得对自己愈加不满,最终词穷的张龙初脑袋一混,直接朝苏晓蔻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以前两人虽然也有过亲吻,却都是蜻蜓点水般的短暂,此刻真正热吻,张龙初顿时感到全身的血气都涌上了脑袋,之后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
而苏晓蔻则先是周身一僵,绷的像是木头般挺硬,随后身躯渐渐泛软,像是棉花一样完全瘫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男女情爱之事最为微妙,刚才还一个发怒,一个解释的一对就这样瞬间意乱情迷,最后竟直接纠缠着倒在了餐厅包厢的榻榻米上……
高尚餐厅对于客人的隐私保护程度倒是和它们食物的定价一样高,两人被体内旺盛的费洛蒙迷惑着欲仙欲死了接近两个小时,竟没有受到丝毫的打搅。
激情过后,那令人发疯费洛蒙褪去,恢复了理智的张龙初和苏晓蔻回忆刚才,不由生出一种荒唐而不真实的感觉,眼睛发直的躺在地上,连动都不好意思动。
沉默了足有6、7分钟的时间,最终还是张龙初尴尬打破了寂静,干巴巴地说道:“我,嗯,有点太冲动了,对不起啊,苏女,不,晓蔻,第一次应该在一个很好的氛围里,听听音乐,喝喝香槟,呃,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
“不这样挺好的,就像你刚才说的,这种事就应该毫不刻意,自然而然的发生,”苏晓蔻有些羞涩的柔声打断了他的话,“才会让人觉得更美好。”
“美好,你觉得很美好吗,”听到这话,张龙初为了消除彼此间的不自在,刻意厚着脸色道:“那我们去皇宫酒店重温一遍怎么样……”
话音未落,便被苏晓蔻有些气恼的再次打断,“行了,好的东西要珍惜才会有回味,接下来的行程还是我来安排吧。先找个地方洗澡换套新衣服,然后到乐通广场的美食街去吃午餐,紧着看场电影,晚上找家夜店跳舞,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呢,但既然是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最喜欢的娱乐场所,应该会很好玩吧。”
听她说话的语气渐渐恢复了正常,达到目的的张龙初笑着点了点头道:“夜店我也只去过几次而已,怎么说呢,里面的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实际上去鱼龙混杂,是挺有趣的。”和苏晓蔻一起把皱皱巴巴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结完账漫步离开了餐厅。
之后的时间里,关系更加亲密一步的两人,尽情享受着二人世界的幸福,直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紧接着,张龙初稍作准备便孤身一人徒步赶到了城外葛拉思豪斯山林深处,化身成巨狼之形,飞上天空,消失在了昏暗的月色之中。
3天后,米国本土最北端与加拿大接壤的边境州之一,明尼苏达中部被炎炎烈日笼罩的90号州际公路上空,一辆车头画着‘灰蝙蝠’标志的喷气式有翼巴士以时速超过400公里的速度一掠而过,冲撞的空气翻滚着划出一条长长的尾带。
巴士上,上百名来自华盛顿州,年龄有老有少、性别有男有女,穿着既有西装革履的绅士,也有汗衫短裤痞子打扮的乘客们,正有说有笑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其中一个坐在前排,满脸横肉的中年白人壮汉,嗓门最大地吼道:“自从因为红云入侵者那群杂种越闹越凶,搞的我不得不暂停位面探险后,这两年来,全靠典当以前买的‘好玩意’度日,房子都因为缴不出贷款,抵押给银行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我可是决定把命都给赌上,一定要捞个够本!”
听到这话,坐在他旁边身材消瘦,满头卷发的黑人伙伴声音嘶哑的嚷道:“你说得对约翰,把命赌上捞个够本,永远过这种没女人、没好酒,连几百米元的小场子都赌不起的穷日子,真不如去死。”
话音落地,巴士中段位置,不知是谁说道:“我从网上看到有消息说政府已经打算和境内各个异位面文明改善关系,共同抗击红云入侵者了,这样的话情况也许能慢慢好转一些……”
“可是那些异位面文明变成了政府的盟友,咱们这些探险者去哪儿发财呢,”话没讲完,便被那肥头大耳的白人壮汉打断道:“难道真让我像那些就业顾问说的,去超市做保安,一周领一袋比卫生巾厚不了多少的薪水吗!”
他的比喻十分有趣,马上有人凑趣的嚷道:“伙计,应该是比卫生巾还薄,比超薄的卫生巾还要薄……”引得巴士中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整节车厢里只有坐在最后一排边角位置的一个身穿泛旧的牛仔装,下巴上留着撮小胡子,秃着脑袋,鼻梁上架着副墨镜,虽不太引人瞩目却隐隐有种干练、精悍气质的亚裔青年男人,脸上毫无表情,自顾自的不断滑动着手中平板智脑的屏幕。
坐在前排的一位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样子非常慈祥,看起来笑口常开的白人老者,无意间瞥见他沉静的表现,目光一顿,耐心的等到那亚裔青年把想看的内容看完,收起智脑,开口礼貌的搭话道:“你好啊,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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