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头先等着,我.......我被蛇咬了,正在处理伤口呢。”
薛轻衍一低头,见其裙摆之下露出一双光洁笔直的小腿。
他眸光愈发深沉,嗓音暗哑:“什么样的蛇?”
白衡玉想给自己这突兀的落拓的场景找个合理的理由,信口胡诌道:“一截黄一截白一截黑一截红......五颜六色的,三只眼七只腿......”
“还有吗?”
白衡玉脑子一抽:“还会发光!”
薛轻衍弯下腰身:“让我看看伤口。”
白衡玉连忙心虚地捂住大腿根:“不、不用了。”
薛轻衍道:“你方才说的那种蛇名叫绝命蛇。”
“什么?”
“这种蛇蛇牙含有剧毒,如果三个时辰内不加以处理,就会毙命。”
“???”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嘴巴把蛇毒吸出来?”
白衡玉不过信口胡诌,谁想到居然真的有这种蛇。他一脸“真的吗?我怀疑你在骗我”的表情,可是在看见薛轻衍那一张百年不变的冰山脸时,他居然有些信了。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薛轻衍已经将人摁倒。从方才白衡玉下意识的动作,他就已经看出来位置大概在哪里。
他去掀对方衣摆的时候,白衡玉猛地挣动一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做什么!”
薛轻衍道:“帮你把毒吸出来。”
最后一丝屏障被拉扯下,露出大腿根部柔软白嫩的皮肉,白衡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出格举动吓得语无伦次:“我不需要!”
“你需要。”话语间薛轻衍冲他粲然一笑,竟还带着几分狡黠的天真。
白衡玉在他这个笑容中微微失神的刹那,薛轻衍猛地低下头去。
被蛇“咬”那一处的皮肉轻薄敏感,白衡玉像只被触到逆鳞的小野猫,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
他紧攥着拳头,忍着不一脚将人踹开的冲动,口吻僵硬道:“好了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什么更为柔软的东西在他皮肤上扫了一下。白衡玉顿时炸毛,再也忍不住,抬腿一下,膝盖重重顶在薛轻衍的脸上,一脚把人撞晕了。
·
薛轻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鼻骨疼的像要断裂,人中处还挂着两道已经干涸的鼻血痕迹。左眼处有一大块被那一脚顶的乌青,远远看像是一只食铁兽。
空地上点了火堆,白衡玉正在往火堆里扔柴火。
看见薛轻衍醒来,又看见他眼睛那一圈淤青,惯来爱在后辈面前装相的衡玉真人忍俊不禁。
薛轻衍一见他这幸灾乐祸的神情便觉不妙,起身走到几步外的积水潭前照了照脸。
在看见水面中映照出自己如今的模样时,他气极反笑,回过头去磨牙道:“衡玉真人,您的力气可真大啊。”
白衡玉心里憋笑,面上云淡风轻。可殊不知他演技过差,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薛师侄谬赞。”
薛轻衍何等人物,中元界第一大家族薛家独子,临萧宗首徒,生来便是圆满天格。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更别提在他面前这样作威作福。
薛轻衍看着他得瑟的样子,心里又爱又恨,那点气也都消散了。
擦了那两行干涸的鼻血,行至白衡玉身前蹲下:“衡玉真人,我救你三次,怎么说也该要些报酬吧。”
白衡玉一听这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从前薛轻衍每届仙门大会都向他讨东西简直成了心理阴影。
“你要什.......唔......”
唇舌被含住,白衡玉瞪大了双眼,因为太过惊讶与猝不及防,白衡玉一时忘了呼吸。
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薛轻衍的吻杂乱无章,毫无技巧可言。慌乱之中,白衡玉下意识抵抗,用牙齿在对方嘴巴上磕了好几下,咬出血来。唇齿之间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可是对方似乎毫无所觉。
白衡玉睁着眼,近距离看到薛轻衍颤动的长睫。
似乎意识到对方在接吻时的不专心,薛轻衍猛地睁开眼,平日里满是冰冷与嘲讽的凤眸深邃如星辰大海,荡漾了一池星波。
白衡玉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忽而,他意识到那双凤眸里竟噙着一丝温柔笑意。白衡玉像是突然惊醒,伸手去推人,可是就要触碰到对方胸口时突然想起薛轻衍还受着伤。
也就这一秒犹豫的功夫,对方已经将他拉入怀中。
唇舌更加攻城略地,撬开牙关,探入他口中。。。。
白衡玉顿时气上心头,用力在薛轻衍受伤的胸口处猛地按压了一下,果然痛的薛轻衍松了口。
白衡玉后怕的后退几步,躲在了一棵树后,警惕地盯着他。
薛轻衍被他这防备的举动弄的又气又笑,他掀开衣襟。看着那块被戳出一个洞的伤口处又见了血:下手真够狠的。
他又装了一下疼,果然瞥见白衡玉脸上闪过担忧的神色。
那一刻,薛轻衍好像掌握了什么对待白衡玉的诀窍。
他故作阵痛,在地面上打了个滚,伤口撕裂开来。白衡玉前来为他查看的时候,他没忍住,又低下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
而后一路,白衡玉对薛轻衍都无比防备,他觉着:薛轻衍大概率是被打伤了脑子,亦或者他在重伤的情况下被极渊的魔气侵体走火入魔。他总得小心一点,才能不被这人偷袭占了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