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曾经对这个问题也十分的怀疑,直到后来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儿,才明白自己当初想多了。
兰萨有点无奈:“这里确实是个各种族和平共处的世界,你不是在以身作则吗?会和狼人这么交好。”
小血族的耳朵尖儿红了,一时呐呐不语。
“因为他对我好呀,我也就对他好。”
兰萨慢慢抿平了自己的嘴唇。
两相对比,他忽然发觉,易霆做得比这名狼人多得多。
他所有的吩咐易霆都会照办,后来往往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他的意思。
喜好也逐渐摸得透了。
小狼是真的对他好。
而自己从来没有给予像小血族这样的回应。
小血族可能觉得无聊了,忽然起身去揪狼人的耳朵:“你的耳朵大又圆。”
狼人无奈拍拍,抱着他开始滚来滚去:“别闹啊,有贵客在呢。”
看起来是小打小闹
,实际上俩人融洽的很。
完全不像刚同居一个月的样子。
真是过着美好让人羡慕的生活。
“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兰萨看了一眼狼人,转身走了,“以后有事可以找我闲聊。”
他出了门,背后的欢闹声还不绝。
本来,是不是也可以拥有的?
兰萨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名为思念的毒开始蔓延。
——
城里有一间简朴低调风格的平价酒吧,是工薪族的好去处。
这时间有些冷清,没有多少客人光顾,吧台前正有两名狼人坐着对饮。
“我说,你也真是流年不利呀,好不容易混到这位子上了,养祖宗似的去照顾一个血族,自己好好的处理公务,人家跑来受伤了,还被批停职几个月,上哪儿说理去?”
棕毛狼人说完,拿着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液直接见底。
“那有啥的,做了就是做了,该咋样咋样呗。”易霆嗅了嗅手里的这瓶酒,倒进杯子里,慢慢喝了,皱皱眉毛,“点的啥啊,白开水似的。”
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衬的易霆嗓门儿也没那么大了。
棕毛狼人又开了一瓶闷了:“说啥呢?大点声!”
“说这酒不好喝!你点的啥呀?”易霆摇摇头,但他秉承着不浪费的心思,还是一滴不剩的喝了,“你请客啊,我最近可没工资了。”
棕毛撇撇嘴:“穷鬼。没工资,你还没老本儿吗?以前不是说老婆本可够了,肯定能娶个大美人。”
“瞎说啥呢!”易霆咬了咬牙,嘎吱嘎吱的啃玻璃杯,“没了,没了,大美人也没了。”
有路人看了过去,还以为这是哪个失恋的家伙在借酒消愁。
事实也是如此啊。
“啥大美人儿啊,你啥时候泡的?是不是嫌你工作太忙给你甩了。”
易霆烦躁抓抓耳朵:“行了,别问了。”
“是不是兄弟,这事儿都不说?”
“跟工作没关系,就是单纯看不上老子。”易霆又咕咚咕咚倒了一杯酒,一脸躁气喝了。
棕毛好奇八卦:“连你都看不上,那啥眼光啊?别不是狼人吧。”
易霆一拍对方脑袋,哼哧两声:“吸血鬼。”
“哦,吸血鬼啊。”棕毛喝上头了,还乐呵呵的,忽然一愣,“吸血鬼?!别是那个……”
易霆郁闷道:“行了,不提了。”
棕毛乐此不疲翻来覆去的八卦,跟见到了惊天绝世大瓜似的,满脸写着兴奋,易霆只能喝闷酒,时不时附和两声。
棕毛突然疑惑:“哎,我说从刚才进来哪里不对劲儿,你这喝酒的法子,咋越来越娘里娘气了?以前不都是一口闷吗?咋还矜持上了。”
易霆手头一顿,眼睛盯着杯里的酒液看。
“还有啊,这酒你以前也挺爱喝的,怎么今天就说难喝?”
“衣服上也有股洗衣粉味,你还会穿着刚换洗的衣服来见我啊,真稀奇。”
“噢,你刮胡子了吧,刮了吧?我瞅着怎么年轻了好几岁!”
易霆恍然了一会儿。
已经改变这么多了吗?
他无奈笑笑:“是啊,不然祖宗又得骂我。”
第30章 我想他了呀
“我回来啦。”
易霆习惯性的往屋子里喊了一声,无人回应,空荡荡的。
客厅地面上的颜料有点模糊了,作画者瞧见估计要气死。
他挠挠耳朵:“哦,我又忘了。”
这几天他烦躁的又进入了掉毛期,满地都是狼毛,迟早要秃。
易霆钻进了那个漆黑的房间里,除了陈设有点儿空之外,壁纸地板都没变。
“妈的,该收拾的还是得收拾啊……”易霆一撅尾巴,钻进那乱糟糟的桌子里,掏垃圾堆似的扒拉,“这祖宗零八烂碎的东西咋这么多呢?”
他拿出了一沓画纸和几个本子,沉吟了一会儿。
“这啥东西啊?我就瞅瞅啊,不是侵犯你隐私啊……”
易霆挠了挠爪子,打开画本看看。
这一看不得了。
画纸上却是他不同的神态和动作,有睡觉时候的,有小狼形态的。一眉一眼,都可以看出作画人的细致入微。
易霆抖了抖画本儿,咂咂嘴:“……咋还有光着的呢,是不是懒得画衣服?”
画上正是他洗澡过后,浑身湿淋淋,抱着尾巴舔毛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