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屠也被甜柚味信息素勾得有些难耐,一口咬上那白.皙的后颈,却没刺破皮肤,只用牙齿叼.住腺体,嘬了一大口,引得平墨一阵颤栗,头顶的猫耳都跟着抖了抖。
“操,你干什么?”平教官仰头瞪向裴与屠,目光堪称凶横,简直带上了杀气,只可惜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被蒙了层水雾,白.皙的脸颊也透出抹绯红,大大降低了其杀伤力。
裴与屠看着他的脸,忽而裂开嘴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想起来一件事,用注入信息素的方式来进行临时标记,是要控制次数的。”
平墨:“?”
裴与屠:“若反复注入我的信息素,反复加强临时标记,以后你就有可能没办法被其他alpha标记了……”
平墨直接打断他:“我不在乎,别啰嗦!”
……他不在乎,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被别人标记!
裴与屠闻言一愣,只觉这话听着熨帖极了,几乎就要顺了他的心意,一口咬下去,但想到这人之前“拔吊无情”的恶劣行径,到底还是按捺住了,继续一本正经地忽悠:“但我介意啊!这也会影响我以后标记其他Omega的!”
这句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Omega被多次临时标记可能会造成影响,但alpha却可以多次标记Omega,而且他哪有其他想标记的Omega——只能忽悠没好好上过初中生理课的学渣,偏偏平教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就是个学渣。
——他十一岁那年就被选入“雏鸟计划”,成了鹰隼的预备役,其他小孩子拿笔的时候他拿枪,压根没接受过正儿八经的义务教育,更别提认认真真上生理课了。
见平教官还真被唬住了,裴与屠便趁热打铁地吐出真实目的:“不如换一种方式,亲密接触也可以的,我们接吻吧。”
记忆中“椿梦”里那个吻,实在令人食髓知味,上次在风铃酒吧没亲成,便成了裴助教的念想,他跃跃欲试地说:“为了帮你,我就吃点亏,我可是初吻还在呢。”如果“梦”里那个不算的话。
然而,平墨却断然道:“不行。”
裴与屠:“为什么?!”
“恶心。”平墨脸颊愈发红,呼吸也重了些,“接吻恶心。”
裴与屠本想继续趁人之危再逼他一把,却见平教官频频转身去摸自己的尾椎,像是很担心尾巴忽然冒出来。裴助教就不由得脑补了一遍尾巴冒出来撑破裤子的情形,场景诚然让人血脉喷张,但平教官那破脾气,非被气坏了不可。
裴与屠在心里叹口气,主动降低了标准:“那你叫一声哥,我就给你标记。”
平墨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裴与屠扯着大嗓门,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平教官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强行压抑住拉着这人同归于尽的冲动,说:“我比你大两岁。”
裴与屠振振有词:“不一样!你是兽人,又发育得晚,按着生理成熟期来说,你才刚到青春期,再看你那张脸也就十八.九岁,叫我声哥怎么了?”
“…………”
平墨一句国骂险些脱口而出,却忽然感到尾椎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依着他的经验,只要再过几秒钟,尾巴便会撑破裤子长出来,平教官黑了脸,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哥”字。
不像床笫间的撒娇,倒像要揍人。
好在裴与屠见好就收,没再出其他幺蛾子,答应一声,便痛痛快快咬上了平墨的后颈。
因为有了经验,注入信息素的过程,比第一次还要顺利,刺破皮肤时,平墨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反而险些没发出舒爽的叹息,裴与屠显然也很满足,松口时还意犹未尽地在腺体边沿轻轻磨了磨牙。
他大型犬似的在平墨颈间深深一嗅,“还是这个味道好闻,那个香根草味的alpha信息素是喷的‘强A森林’吗?那味儿太装逼了,就小丫头片子们喜欢,引得她们天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悠,以后别——”
裴与屠话音未落,就猝不及防地被平教官一个过肩摔,整个人撂倒在满是石子和泥土的地面上。
“……!?”
好在裴助教皮糙肉厚,这重重一摔也并不觉得很疼,且条件反射般立即弹起身子,见平教官已经转身离开,忙迈开长.腿追上去:“哎平墨——”
可刚出口三个字,脖颈间就抵了把明晃晃寒森森的战术短刀。
正是那把价值“一名中尉半年津贴”的“死神镰刀”,平墨头顶的猫耳还没褪去,随着他举刀的动作无意识抖了抖,毛茸茸糯叽叽透着萌,可说出的话却和“萌”半点不沾边儿。
“别跟着我,滚远点!”平墨用刀背狠狠一压,冰凉的触感便紧紧抵在脖子上,刀锋只要轻轻一转,就能割断动脉。
裴与屠:“…………”
平墨怕自己真一个失手,把这位“活体抑制剂”当场结果了,黑着脸收了刀,扣上奔尼帽,大步扬长而去。
裴与屠望着他的背影,摸.摸鼻子:“叫声哥怎么了,至于么。”
“这特么都不是拔吊无情了,简直是卸磨杀驴!”
裴助教没意识到把自己比作了驴,倒是把一脑袋刺毛撸得更乱了,有点烦恼地从“情侣林”里走出来,正碰上教务处的邹主任。
“呀,裴助教!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
裴与屠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被平墨过肩摔,蹭了一身的泥灰,他拿大手不甚仔细地啪啪拍两下,说:“嗐,没事,被平教官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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