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漂亮”就没了吗?奖励呢?
这是娄清才教他的动作,娄清看得好笑,抱起雪豹亲了几口:“弟弟真厉害,找到了这么漂亮的花,谢谢弟弟。”
雪豹舒坦了,趴在娄清怀里看了闫禹一眼。
闫禹:“……”
虽然是他自己分化出去的占有欲……但真的很欠揍。
娄清伸手打开了另一个箱子,一阵诱人的果香就飘散出来——里面是许多的野果,娄清认出部分是上次闫禹给他带过的,他说喜欢,没想到闫禹就记在了心上。
娄清笑了起来,侧头看着闫禹:“谢谢陛下,晚上一起吃吧,给你做顿好吃的。”
闫禹也笑了一下:“好。”
就在这时,小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
娄清惊了一下,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闫禹:“没事,是虫兽。”
娄清一愣,然后瞪大眼睛:“活的?”
“嗯。”闫禹看娄清好奇的模样,问,“想看?”
娄清点头:“嗯。”
闫禹闻言却并没有立刻带他去看,“是人化虫兽。”
娄清有些意外,就听闫禹继续说道,“这次之所以晚这么多天回来,是因为发现了人化虫兽的踪迹。但这只人化虫兽还没异化完全,你如果想看的话,要做好心理准备。”
娄清回忆起火场里看到的那只“蝙蝠虫兽”,以及与之的共情,犹豫几秒后还是点头:“我可以。”
闫禹也就没有再阻拦:“那就走吧。”
小院门外,一辆卡车停在不远处,几个猎队的人正在车边加固。车厢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一共三层,老远看去密密麻麻的铁栅栏,宛如铜墙铁壁。
卡车很高,娄清走近了根本看不到车厢里,于是闫禹弯下腰把娄清抱了起来。
“真的没问题?”闫禹问。
娄清扶着闫禹的肩,对闫禹笑了一下后,“没问题。”
然后看向了车厢。
三层铁笼里,那是一只无法准确用物种定义的虫兽,它的躯干像狮子、脖子如鹿一样长、背上生着畸形的黑色羽翼、头上有着如发丝一样的黑色鬃毛,鬃毛太过密实看不到它的脸,只能看到从鬃毛里伸出来如鬣狗一样的口鼻。
这只虫兽受了伤,趴在铁笼里,脑袋抵在铁笼一侧——这就是刚才发出声音的原因。
娄清不禁伸手勾住了闫禹的脖子,把自己又朝闫禹身上靠了一些。
闫禹感觉到了,一手抬起护在娄清肩上:“怕就不看了。”
娄清没说话。
他不是怕,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在刚才的一瞬,他跟笼子里的虫兽产生了一种情绪的共鸣。
笼子里的虫兽听到了闫禹的声音,脑袋转了过来,它的正面依旧看不到脸,但是当它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娄清却看到了非常可怖的一幕——它颀长的脖子下面竟然嵌着一个女人的上半身。
女人和虫兽完全生长在了一起,脸像面具一样贴在虫兽脖子的皮毛上,两只手就在虫兽前肢的上方,无力地垂落着。
女人还有自己的意识,她转动着眼睛看了过来,视线扫到娄清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啊……”
女人发出虚弱而嘶哑的声音,像是在哭泣一般。
她朝着娄清伸出了双手,但虫兽的身体却没有挪动——她和异化出的身体似乎割裂成了两个意识。
女人纤细的手指上满是伤口,手臂穿过铁笼朝着娄清的方向努力够,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她的手臂连最外层的铁笼也穿不过。
“啊。”
两行眼泪从女人的眼眶里淌下来。那泪竟然是淡金色的。
娄清怔怔地看着虫兽身体中的女人,仿佛被女人的悲伤感染,刚才那莫名的共鸣越发响亮,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拉入这个女人的精神世界里去。
“够了。”
闫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当机立断地抱着娄清离开了虫兽的视线范围,然后对跟出来的巴顿等人做了个手势。
巴顿会意,立刻快速带人开车离开了。
当车经过娄清的时候,笼子里的虫兽再次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呼声,但那一声非常短促,像是什么情绪把人戛然掐断,随即落下一片空洞的茫然。
车开过去后,娄清看到那只虫兽收回了手臂,恢复了之前抵着笼子的姿势。
同时,娄清心中涌出的悲伤情绪也渐渐平复,一点余韵都没有留下。
娄清差不多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他呼出口气,转头对闫禹笑,“刚才谢谢陛下,不然我可能又得被迫共情——不过身体弱的人连活的虫兽都能共情吗?”
闫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顺着娄清的话说,“所以你的锻炼日程有用到吗?”
娄清挑眉,拉过闫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这些日子可没少锻炼,你摸摸,肌肉都有了。”
闫禹的手一僵,甲化的皮肤竟然传来些许痒意。
要摸吗?
闫禹还没决定,雪豹弟弟就伸出了大爪子,“啪”地拍在闫禹的手上。
你挪开!
闫禹:“……”
闫禹原本没打算摸的,但这会却像是被雪豹激到了,手不仅没挪开,还当着雪豹的面捏了娄清的腰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