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沉默无言,只得默认。
不过有宣书致在,易湛总算是没再像先前那样发疯了,宣书致几句话将易湛说得头发丝都蔫了下来,他垂着头紧拽着手里的东西,到了着时候却仍是不肯放弃自己来此的目的:“把江亭晚交给我,我这就走。”
宣书致好笑地看着他:“不行!”
易湛顿时又炸开了来:“你们果然有问题!”
宣书致:“……”
华恃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他们说了半天是不是又绕回来了?”
方微早已经看透了易湛得说话方式,对此当真是习以为常。
眼看着易湛宣书致两人又要再吵起来,易湛晃着胳膊要撩衣袖,宣书致终于发觉了易湛手里得东西,在看清之后他顿时出手便要夺取:“这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易湛缩回手不让他接触这东西:“这东西怎么就不能在我手里?”
围观了整出戏的华恃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事情,他眼看着那令牌在两人手里面晃来晃去,连忙起身道:“那是我的东西!”
易湛在与宣书致过招的间隙听见这话,当即扭头向华恃道:“从刚才我就想问你,你的身上怎么会有我们邪……”
“这与你有关吗?”宣书致察觉到易湛将要说的话,他几乎是在对方开口说出那个字眼的刹那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这初代灵道之主的令牌,你虽然见到了,但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将来不止是玄灵阁有麻烦,你们破雪斋也好不到哪里去。”
易湛明显是怔了下,甚至连过招也忘了,他被宣书致击中胸口,好在宣书致及时收力他才没有受到重伤。
他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才堪堪站稳,他神情还有些懵,也没顾得上自己的伤势,当即就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这玩意儿是初代灵道之主的令牌?你当我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这玩意儿明明是……”
宣书致抿着唇无言地看着易湛,忍不住又出手向他胸口轰了一掌:“你可不就是脑子不好使?”
易湛气急:“你……”
他正打算再要出手,视线余光忽地瞥到旁边的华恃,又看向脸色难看的宣书致,这才终于猛地变了脸色,连带着握着令牌的手都有些不稳起来:“真的是……这块令牌?”
宣书致收手道:“你说呢?”
易湛忽地回头看向华恃:“这是你的令牌?你从哪里来的?”
华恃原本看热闹看得高兴,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话题的中心,他面对着看起来情绪激动的易湛,小心退了两步才点头道:“是我的,我……”
他接着求助地看向自家师父,宣书致缓缓将华恃从前对他说过的那番话解释了出来。
房间内霎时静默,只剩下宣书致说话的声音。
直到许久之后,宣书致终于将话说完,最后道:“现在你该知道原由了?这东西也不是你的,你还不快把东西还给他?”
华恃闻言连连点头,眼巴巴看着易湛。
就连角落里刚刚被松绑的江亭晚也正挑衅似的看着他,还在宣书致看不见的地方列了咧嘴。
易湛被几个人这么盯着,不知又在防备什么似的,往四周看了好几眼才终于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将令牌抛还给了华恃:“行了,给你。”
他看着华恃接住令牌的动作,忽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我听羽星说你们当时在霜林谷里被江亭晚袭击,是你救了他们对么?你看起来实力不怎么样,你是怎么在江亭晚手里救人的?”
华恃没想到他竟然还会问这种问题,眼看着宣书致似乎也正好奇,没有开口帮他回应的意思,他捧着令牌不顾江亭晚在旁边捣乱将其收好之后,这才道:“那个,其实也不算是我救下他们的,真正救下他们的是这个。”
他这么说着,将随身带着的韵秀笔摸了出来,递到两人面前:“这是空间法器,我是临时带着他们躲进了法器当中,这才逃过了一劫。”
“空间法器?”易湛仔细看着韵秀笔,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华恃正打算把东西收回去,他忽地却叫了一声,若有所思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是不是当年我们在某个古迹拿出来的,后来被灵道抢走了的天阶法宝?这空间里面还有只妖兽看守的?”
华恃不知道这韵秀笔的来历,但听到易湛说起妖兽却忍不住开口道:“这里面没有妖兽,只有……”
宣书致听见易湛提起,这时候也已经回忆起来,他看了眼韵秀笔,点头道:“的确是它。”他随即又向华恃道:“你说里面没有妖兽?那里面有什么?”
华恃顿时语塞。
他刚才嘴快不小心就说了出来,现在想想自然不能泄露系统的存在,他于是只能改口道:“里面有座庭院,还有个守在庭院里的管家。”
“管家?”易湛狐疑道,“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记得?”
华恃连连点头。
宣书致盯着华恃半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开口替华恃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外面都已经过了千年的时间,幻境里经历几番沧海桑田也十分正常。”
华恃连忙道:“对的……”
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宣书致便又扭头对他道:“不过我对这法宝很是好奇,你能带我到这天阶法宝的天地里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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