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沉了口气:“不能告诉我吗?”
“你若好好问,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秦棠皱了皱眉,魏楚越是小孩子吗?还要哄?
“行了,不逗你玩,你啊,不好玩。”魏楚越看了一眼关在另一头的蔡允,说,“刺客之中,还有你禹州大理寺的人啊,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了。若只是九阙堂插手,我也就不奇怪了,可九阙堂使唤不了你大理寺的人吧?”
秦棠同样也看向了蔡允,道:“鸟为食亡。禹州的地方并不算富裕,他们若只是为财呢?”
“一个两个倒是可能,五人同行?”魏楚越摇头,“人多了反而坏事。”
“所以呢?”
“选他们五人总得有个道理吧?所以,只需将这五人刨根究底,便能找到关节所在。”
“就这样?”
“不然,秦少卿还想怎样?”
“这样于我们眼下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帮助。”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魏楚越恍然大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顺便理了理头发。
秦棠不明所以,跟着也站了起来。
然后就看魏楚越从头冠摸出两枚针,几下就把门上的锁给卸下来,回头看了秦棠一眼:“你来不来?”
秦棠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脚步却已经迈了出去。
于是魏楚越一笑,走出了关自己的牢笼,顺带手地把对面牢笼的锁也给卸了,冲着目瞪口呆地蔡允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嘛?”
“杀人灭口。”魏楚越一笑,“你身后的人两天了还没冒头,估计是不会来了,我替他做件好事,送你最后一程。”
“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杀了我,这罪名可就得无忘斋背了!”蔡允两日没说过话,一下子被魏楚越惊吓之下,声音又嘶又哑,乍一听还以为魏楚越用了什么酷刑。
“嘿,这话说的可欠些公允了吧,不杀你,这黑锅不也是无忘斋背?我这儿被困了两日,心情不好,杀个人我消消气嘛。”
蔡允看着魏楚越笑容温和,杀人好像是一件多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不禁抖起来。无忘斋很神秘,有许多传闻,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无忘斋里的人各个如鬼似魅、杀人犹如切豆腐,很是轻松随意。
蔡允吓得浑身发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能保住命。
魏楚越走到蔡允身前,将两枚伸到他面前,一针先封了他的心脉大穴,笑着说:“你看啊,我们在这里挺无聊的,那一会儿你熬着点,别死太快了。我身上带的东西不太多,我尽可能呢,也不让你太无聊。”
“别别别!!!住手!!我若死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我刚刚跟秦少卿说话,你没听见吗?我们活捉了几名刺客,他们会带着我们去找那幕后黑手的。你不过是个跑腿的,不怎么要紧。你瞧,连杀你灭口都懒得做,可见你也是无用。”
“不不不不不不……!”蔡允慌得直摇头,一身冷汗之流。
“没事,人固有一死,想来寒庄主会好好待你的家人的。”魏楚越一笑,“哎,我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免得你一会儿叫的太大声,我先封了你的哑穴吧。”
魏楚越的第二枚银针眼看就要扎下去,蔡允已经能感受到银针针尖上的寒意,忍不住大哭大喊起来:“饶命!饶命!大侠饶命!我说!我都说!”
魏楚越一愣,嗤笑一声:“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要严刑拷问你啊。”
说着话,银针刺入,蔡允感觉自己凉了半截。
突然秦棠伸手按住了魏楚越的手腕:“等等。”
“嗯?秦少卿也要玩吗?”魏楚越半根银针又拔了出来,递到了秦棠眼前,“秦少卿请。”
秦棠扫了一眼蔡允:“你说实话,我保你一命。”
蔡允被魏楚越吓得三魂少了七魄,秦棠一句话,他就突然奔溃大哭起来:“是贺师兄!银票是贺师兄给的!那些人也是贺师兄让我去见的!”
贺宣?!
魏楚越之前猜测是寒崇文的弟子之一,却没想过会是贺宣。贺宣此人江湖名声颇佳,为人爽朗又仗义,喜爱游历结交,大半个武林都是他的朋友。
这个人,为什么会卷入徐州的案子?又为什么来招惹无忘斋?
“贺宣?”秦棠追问,“你说仔细,将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我自东都回来,路上接到了贺师兄的飞鸽传书,让我先不要回去,而是在徐州等信,我到了徐州不久,又收到了贺师兄的信,让我去宝庆银庄取银票,我到了宝庆银庄,掌柜的就给了我那些银票,还有一封书信,我便按照上面所说去城外的帝王庙见了那些人中的领头,给了银子。”
魏楚越笑了笑,对秦棠说:“你看,我就说了他不过是个跑腿的,留着没什么用处。从头到尾都是书信,说不定是旁人冒充了贺宣的笔迹行事,那更是神鬼不知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是贺师兄不会错的!贺师兄让我一直跟着那些杀手,不论事成与否都要报予他知!事败后,我立刻回了庄子里,面见的贺师兄!”
魏楚越收敛了笑意,看向秦棠,该是秦棠拿主意的时候了。
第53章
秦棠和魏楚越退出了蔡允的“牢房”,饶了蔡允一条命。
蔡允却喊住了魏楚越:“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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