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样的步步紧逼压根无所谓,金酒杯里的葡萄美酒一滴未少,摇了摇,凑在鼻前闻那香味,微微仰头啜了一小抿,闭上眼睛回忆,慢慢睁开眼睛,情不自禁地叹道:“……真好,可惜,就是少了点什么。”
一个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掐住对方的脖子,砸进了墙里扣都扣不出来,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时间,唇角往上一挑。
“既然有现成的,干嘛不要呢。”
指甲划了一条深口子,血流的很快,本来可以抵抗的,但是两条胳膊生疼,竟然是在刚刚那瞬间被断了,这么短的距离,剩下的能动的两条腿又有什么用处,万一一动又被迫断了。
金酒杯抵在下面,一滴接着一滴掉入里面,差不多了便当着对方的面离开脖子。
“闻起来很舒服,就是不清楚是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摇了摇让血液更好地融入里面,稍微抿一点,这幅样子略显挑剔,像极了一个傲慢无礼的鉴赏家。
但一入口,瞳孔瞬间收紧,捂着嘴,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
盯着脖子那道还在缓缓流血的口子,停留几秒,凑上去,下唇沾了一点,伸出舌头舔掉,一股浓郁并且口感复杂的滋味在舌苔上爆开,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灵魂都颤栗扭曲。
他一把抓住那人后脑勺的头发,一口狠狠咬在靠近脖子的一处,刚开始还克制,但很快就撕下了优雅进食的表面,粗鲁又凶狠。
……太美味了,逐渐有了喝酒一样的醉意。
感觉手下的躯体似乎很痛苦在抽搐,下意识地抚摸后颈以示温柔,但那暴戾的啜饮还是没有停下来,甚至还越来越狠。
“教主,属下听到有异响,是不是有人闯进来……”
双胞胎姐妹才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看到面前这熟悉又不熟悉的一幕,不禁呆滞一脸。
“立刻滚!如果想死的话。”察觉到有人打扰,他眯起眼睛,脾气暴躁地呲牙,像在护食一般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是。”双胞胎姐妹立刻退下,离开这里,直到走得特别远了才停下来,狐疑地互相看看对方。
“奇怪了,教主今天怎么这么想吸血,平常不是随便几口就扔了吗?心情好就让他们变成行尸,心情不好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那人……难道说格外美味?”
“美不美味,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也尝不出来,若是有后续,反正我们作为右护法迟早会晓得。”
“嗯,这倒也是,只是怕……”
“怕什么?”妹妹追问。
姐姐皱眉道:“谁又知道教主对他会是怎么个意思……”
另一边被打扰中断了饮血,教主转过头,死死盯着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强烈的吸引,若不是有两个右护法突然出现,他可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犹如上瘾,想要这人死的欲.望削弱了一大半,死了大概再也遇不到,理智和欲.望在大脑里互相撕咬,最终还是理智失败得一塌糊涂。
抬起这人的下巴,嘴角勾起,“你的运气很不错,我选择留下这条命,不杀你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呸。”
被唾沫吐在左边脸颊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抹掉,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好似野兽的家伙。
“……还挺倔呢,没有关系,我自然有方法让你开口说话。”
突然掐住后颈,昏厥在地上,他打横抱起来整个人,自己走向某个洞穴深处。
昏暗的地方,长方形的石头块,四周各自放着五盏油灯,熏香的气味很大,不一般,似乎带着几分昏昏沉沉,整个屋子里不透哪怕一丝丝的新鲜的空气。
中央的长方形石块上躺着一人,衣服全部换了新的,红的瘆人,女式的款式颇有些媚态,但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鬼气。
教主难得也换了一套正经衣服,虽然款式与其差不多,区别在一男一女而已。
指甲划开手腕,不深的一条伤痕,滴在漆碗里漫平底部,他喝干净了,艰难控制住心底对血的渴望,又伸出自己的手划了一条深深的伤痕,血才漫过底部,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扶起来半个身子,他含了碗里的自己的血一口,尽数逼迫这人喝下,随着喉结上下滑动,应该是很恶心的,尽管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但眉头一皱想吐又吐不出来。
一条细细的小虫子放在刚刚割了的手腕处,闻到血味,小虫子立刻有了精神,一扭一扭地钻进去。
他看着这样的潜意识神态变化,笑出了声,又轻轻地将人扶回去,手指抚摸着这瓣唇,“很快……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三日过去。
双胞胎姐妹奉命来到,一个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左护法套装,一个端着洗漱用品走到门前,纳闷怎么这么快就选拔出了一个新的左护法。
“教主,属下已经把您要的物品带过来了。”
“进来吧。”
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刚准备说话,抬头看见的景象却是令她们瞠目结舌,顿时僵硬在原地,那个前几天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怎么会穿着她们异域的新娘装???还有,为什么教主在穿着与之配套的新郎装啊!!!
“还不快点上前,为他梳洗打扮一番,怎么,是不愿意?”教主眯起了眼睛,脾气变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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