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只待在刑部真是屈才了,望着这一幕,嘴抽抽的秦时突然想到,难道问题就在这具无头尸体上?
走到床边,他俯视着这具无头尸体,忽略那俏皮的水果笑脸不计,凶手的下手堪称是凶残,肢体被硬生生扭曲成完全不可能做到的程度,跟死人近距离接触的滋味不要太毛骨悚然。
可又手法梦幻,不清楚那花是不是本来就枯萎的,至少一般人杀完人后是不会搞一些廉价的各种饰品放在周围的,更不会敢用红的颜色涂抹图案在身体的有些地方。
凶手应该是不打算隐藏这具尸体的,否则早就埋了或则抛进河里,更不会弄出花里胡哨的一堆,这个人一定希望从里面得到某种慰藉,留下这具尸体供人观赏也是其中之一的想法。
这么变态的行为,为了满足应该不止一次。
他问小白,“最近还有其他类似的尸体吗?”
小白努力地想了想说:“我不是经常跑这种活,不知道诶,不过刑部都会把正在调查的和已经结案的记录专门放在一间屋子里,方便以后查阅,你想要找,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一定会有的。”
“这个时候有人在那里看着么?”秦时问。
小白跑到窗户外面,认真地看了看那月亮周围的天色,回过头,自信地说:“都那么晚了,他们肯定早就睡下了,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
总觉得……你这样说显得更加不安心了……
重新返回刑部,放着案情资料的房间的门是锁着的,小白突然懊恼地说:“我忘记了,钥匙在阿龙哥那里,我这就去找他要过来。”
“誒!”又是跑得没影子了,秦时嘴抽抽,大半夜不睡觉要进资料房,一看便知奇怪,他还是赶紧趁着这个功夫先进去看看里面的记录,不然等会就要被一堆捕快气势汹汹地重新扔回大牢里了。
铁链子系住的门,他运用内力集中一处瞬间捏断了,甩了甩手,又酸又痛,还是用力过猛遭到反噬了。
打开门,走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借着地上朦胧的月光,看见桌子上有一盏油灯,在抽屉里面找到了打火石,火苗燃起来,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一排排的柜子,抽屉打开来,全部都是厚厚的蓝皮书,封面写着日期,翻开看见的都是鸡毛蒜皮的案件,不是这本,他又继续查阅,反复几次,终于在一排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专门记载悬案的蓝皮书。
油灯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查阅这本书,在六十八页翻到了无头尸体案,凶手不止作案一次,总共十一次,第一次在两年前,最后一次记录正是不久前也就是七天前,里面夹有每一次现场画面的绘图,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十分重要的线索。
每一个现场都残忍至极,作案手法一样,皆是无头,而是都有女性,身体被扭曲成各种姿势,涂鸦不同,周围散落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有植物还有破碎的瓷器等等,这代表什么?手慢慢抚过纸面上的绘图,秦时陷入了沉思,凶手想要借此表达什么?
枯萎的干花……廉价的珠宝……破碎的瓷器……一整块的带鳞片的鱼皮……红的绿的蓝的身体涂鸦……
等下,涂鸦!
似乎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点,他从桌子上猛然站起来,把那些纸摊开来,又拼凑在一起,不是这样,分开接着继续拼凑,花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终于完成了。
这个人,他咬牙,居然是在用尸体完成一副《洛神赋图》!
难怪用的都是女性身躯,为的就是表现出浪漫和凄婉,那些装饰品意在为山水的描摹,这样变态的想法,常人怎么可能会理解!
好像这副《洛神赋图》还不完整,缺少一角,是画中主角曹植,补上了它就彻底完整了,也就是说接下来要遭到毒手的便是男性了,这个混蛋,简直是无法无天!到底在哪里,他到底是谁?
手握紧,眉头紧蹙,这个时候小白拿着钥匙,叮铃叮铃直响,高兴地说:“我拿到钥匙啦,哎,为什么门突然开了?”
小白疑惑地抓抓后脑勺的头发,秦时见到他,却不见后面的人,狐疑地问:“你是一个人来的?突然来要钥匙都不说什么吗?”
小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之前说过的呀,他们人都很好的,我没有偷偷告诉是你要进去,小龙哥没精神地打着哈欠,拿了钥匙给我,转过身关上门就回去睡觉了,怎么样?我很棒吧!”
你们刑部的人真是随便……
把蓝皮书放回去,秦时从屋子里出来,皱着眉头想着那件事,夜色太暗,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花盆,惊得小白急忙上前把小小的一盆花扶好,小心地摸摸那盆花,“还好你没事,要是砸在地上,黄花匠一定伤心难过极了。”
秦时半信半疑地问:“你们刑部还养花匠?”
小白活泼地说:“那倒不是,但黄花匠他人超好的,两年前开始就给我们送花和小树,不间断非要我们留下来,尤其是一种紫色的花,我也叫不出什么名字来,他养的可好了,很香,就是不多,新的一盆就在我们老大的房间里摆着呢,他特意嘱咐的,笑着说晚上闻着花香会睡得格外香甜呢。”
秦时突然说:“带我去你们老大那里,现在,要快!”
“啊?哦。”小白懵懵懂懂地说。
房间里空无一人,紫色的花就在桌子上摆着,小白疑惑地问:“我们老大经常不在刑部,所以这里就由我来打扫卫生,怎么了,你很想见我们老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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